全民兽化:从柳树开始进化 第196节
打散了雷霆。
打散了夜幕与繁星。
也打散了金光男人的不屑之情。
在狂风暴雨般的柳枝鞭打之中,金光男人骤然间变成了狂风中的落叶。
“放……放肆!”
金光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车轮般粗壮的柳枝打成了断了线的风筝,倒飞途中,又被第二根,第三根……第五千根柳枝抽中!
猝不及防间,金光男人狼狈至极。
这一幕被刚爬出泥坑的西王母尽收眼底,她那双丹凤桃花眼中,万古平静,这时却罕见地出现了惊讶神色。
“你们的圣树……”西王母憋了很久,最终憋出一句话:“打人的方式倒是很奇特。”
白枭扶起西王母,急声问道:“现在怎么办啊,连您都不是那境外邪祟的对手,圣树更不是对手,咱们……”
西王母淡淡摆摆藕臂莲指,美眸平静,吐出一句话:“后生莫急,我可从未说过,中州只有我一个神。”
“这……”
白枭懵了,这句话什么意思?
西王母看了眼天穹中与金光男人死战不息的白良,眸光饱含赞赏之情,随后她重新飘向天穹,途中从裙摆布兜中,掏出了一枚金光璀璨的令牌。
隐约能看到,那令牌上刻着“天庭左都护”五个字。
此时,金光男人已经从初期被白良疯狂抽打的猝不及防慢慢缓了过来,随着他猛然将数百根柳枝用灵气锁链捆在一起,白良的攻势宣告暂停。
“呃……”
金光男人眼神毒辣,伸手抹去了嘴角被白良抽打出来的血迹,慢慢悬浮靠近白良的主树躯。
“你很棒啊。”
金光男人死死盯着白良。
白良想继续迸发力道,却发现所有的柳枝已经被一条条淡白色略透明的灵气锁链死死捆住。
每一条灵气锁链的源头。
都是金光男人的后背。
远远望去,就像是章鱼博士捆住了白良。
“你叫……通天建木?”
金光男人眼神毒辣,若无其事地撕掉了一大片白良的树皮,声音狰狞道:“可是很早以前,中州的通天建木就已经消失了,那么,你又是什么鬼东西?”
白良浑身痛苦难忍。
但他内心一双血红双眸,依旧饱含怒意地盯着金光男人。
金光男人此时身穿一席白色传教袍,头顶有个圆形光圈,掌中握着一根镶嵌着十字架的权杖,活脱脱一副上帝形象。
但在白良眼里,每一寸,都无异于畜牲!
“呵呵呵……”
白良没有说话,或者不能说话。
金光男人便无所谓地笑了起来。
他将权杖顶端的尖锐抵在树躯上,故意惊讶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的权杖好像不小心刺伤你了。”
下一刻,他却神色大转变,狰狞阴笑。
“但是没关系的。”
“因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来自福音上帝的权杖,可是无数信徒做梦都想要被宠幸刺穿的至高神器。”
“这把神器,曾经也刺穿过你们中州很多神明,让我想想,你们中州的四极神兽,有个叫玄武的对吧,就被我钉在公海大洋最深处,千百年不能动弹一下啊,哈哈哈……”
金光男人仰天狂笑。
十字架权杖也在渐渐深入白良的树躯。
唰!
这一瞬间,滔天的疼痛感袭来!
白良如遭雷击,整个树躯不断颤抖。
他内心咬着牙,默默承受着痛楚。
就算再痛,他都不会向这畜牲屈服一下!
“呦,挺能抗得嘛。”金光男人故作惊讶,继而啧舌笑道:“如果我真身降临这人间,恐怕在刚才权杖接触你的一瞬间,你就心服口服地跪在我面前俯首称臣了,唉,真可悲,这个时代真可悲,一个区区柳树也能做到面对上帝威严无动于衷,真…是可悲啊!”
最后一声,金光男人骤然发力。
那根十字架权杖,瞬间全部没入白良体内!
咚!
这一瞬间,白良僵硬。
痛。
痛!
痛啊!
被撕裂般的痛楚,让白良神智瞬间迷糊。
昏厥!
痛到昏厥!
白良的意识开始飘散。
体内的十字架权杖,宛如恶毒!
撕裂了所有组织细胞。
撕裂了仅存的心魂神智!
撕裂了白良最后的力气。
白良陷入昏厥,痛苦的昏厥。
但在陷入昏厥的前一秒,他隐约听到一声慵懒却极具威严的女声。
“天庭左都护府,三千天兵,随我降世!”
白良最后的意识画面,是黑涔涔的乌云层中被更加璀璨的金光拨开,金砖铺路,黄土垫道,威严金黄的旗帜,伴随着一尊尊金甲身影,以及如黄履古钟般的乐声,若隐若现出现在了天穹边缘……
……
雨。
雨夜。
雨夜如瀑,人间湿润。
最后的战役,白良不从得知。
但当他再次恢复神智,睁眼看世界时。
发现自己四周密密麻麻全是中州军队。
各种大型施工机械围在自己身边,将军们和包工头聚在一起,正在商议怎么把这颗百米高的巨树抬起来。
白枭站在自己身边,望着雨夜天边,怅然若失,直到一根柳枝虚弱无力地悬在他面前时,才猛然爆发一声惊喜鹰唳。
“圣树!”
“圣树您醒了!”
白枭扑到白良面前,满眼惊喜。
附近的将军们也浑身一颤,急忙赶来。
“快快快……”
将军们急声催促着。
白良虚弱无力,这一战着实把他所有的实力掏空了,眼下也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大批科研人员抬着专业设备跑来。
他们给白良进行了全方面深入检查。
圣树遭难,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这个过程将军们心急如焚,但也只能默默等候,等检查完毕,他们急哄哄问道:“怎么样了?圣树有没有事?各项指标都正常不……”
第二百章 过往仙神,都是真实存在的
昏沉的极南城中,白良仰望天穹,意识朦胧,隐约间觉得自己见过一副惊天动地的画面,但苦思冥想,却死活也想不起。
“白枭,最后发生了什么?”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