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20年后的我发来短信 第152节
接收完这些文件,他并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内容,而是将这只千语手机锁进书桌抽屉。
随后,他才离开这套出租房。
像一只受伤的孤狼一般,走入外面的夜色中。
他从小就是玩世不恭的性子,嬉皮笑脸,是他的常态。
即便高考后,他开始反思自己,在学习和为人处世上,都改变很多,但平日里他脸上还是像以前那样总是挂着笑容。
这是一种人生态度,深入骨髓,很难改变。
他以前也没想过要改变。
不是有句话叫:爱笑的女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吗?
他想着男人爱笑的话,运气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但今晚,从出租房出来的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表情寡淡,眼神透着伤感。
他在附近找了一个露天烧烤摊,寻了一张附近没人坐的折叠桌坐下,等烧烤摊的老板娘走过来问他要什么。
他也没心情多说,只说:“啤酒给我来一箱,烧烤你看着给我来一些,别担心我没钱。”
他如今在股市的账户里,资金已经近亿。
老板娘见多识广,看出他心情不好,也看出他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便笑了笑,爽快应下。
很快,一箱一半常温一半冰镇过的啤酒就搬到他脚边。
只想好好醉一场的陈宇,一言不发,随手开了一瓶啤酒,举起酒瓶就往自己嘴里倒。
也许是喝得太急,喝着喝着,他呛到了,鼻孔里喷出啤酒,剧烈咳嗽着把酒瓶拿离嘴边。
他咳得弯了腰,眼泪也呛了出来。
此时烧烤摊的老板娘端来两碟凉菜,一碟盐水毛豆、一碟泡椒凤爪。
见他咳得厉害,老板娘叹了口气,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
她没有打扰陈宇。
但……
不远处正好经过这里的一名高挑眼镜女子,却因为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幕,而讶异地停下脚步。
她有一头很漂亮的披肩长发,披散着,没有扎辫子,额前的刘海剪得很整齐。
这样的发型看上去很御姐。
而她也确实是御姐的年纪,目测在30岁左右。
夜色中,她穿着一袭白色无袖长裙,手里捧着几本书。
她停下脚步,微微迟疑了数秒,便举步向着陈宇这边走来。
来到陈宇身旁,她见陈宇还在低头咳嗽,微微犹豫两秒,她伸手帮他拍了拍后背。
陈宇的咳嗽声立时消失。
他皱眉抬头看向身旁的白裙御姐,待看清她的脸,他怔了怔,随即露出尴尬的笑容站起身。
“柏老师,是您啊,这么晚了,您怎么也在这儿?您也是来这里吃烧烤的吗?要不,跟我坐一起吧?我请您!”
柏珺雅,她是陈宇他们班的英语老师。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水木大学的副教授。
陈宇此刻很尴尬,刚来这里喝酒,就遇见自己的任课老师,还是他们学校有名的美女教授。
纵然以他的厚脸皮,此时脸皮也有点微微发红。
柏珺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蹙眉上下打量陈宇两眼,微微笑道:“我刚才看你好像心情很不好,怎么?这么大点年纪,就深夜出来买醉了?让我猜猜看,呵,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陈宇诧异地看着她,一时间哑口无言。
暗道: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讨厌女人的第六感呢,实在是太准了啊!
柏珺雅见他表情古怪,轻声失笑,眼里都现出笑意,“不会吧?真被我猜中了?你这、呵呵,你这也太……”
她想笑,又强忍笑意。
大概是觉得这个时候笑话他,有点不人道,她摆摆手,干脆不说了。
陈宇:“……”
他的心灵已经因为她刚才的笑,而受到伤害。
他叹了口气,既然被她猜到失恋,他干脆也就不掩饰了。
苦笑着说:“柏老师,您要坐下一起喝点吗?您要是不喝,我就自己喝了。”
此时此刻,他也没心情继续和她闲聊。
柏珺雅本来是想走的,但看他这副还要继续买醉的样子,以及他眉宇间的伤感。
她眨了眨眼,忽然走到一旁,拉开一把塑料凳子坐下。
笑吟吟地看着陈宇,道:“正好,学校明天就放假了,难得这么晚能在这里遇见你喝酒,那就陪你喝两杯吧!怎样?不会舍不得请我喝这顿酒吧?”
陈宇挺意外。
她竟然还真坐下了?
他刚才说请她喝酒,不过是客气话啊。
不过,既然她要一起喝,那就喝呗!
又不是请不起!
当即,他二话不说,就伸手从脚边的啤酒箱里,抓出一瓶冰啤酒,随手开了瓶盖,放在她面前。
“柏老师,这里是路边摊,就别用酒杯了,对瓶吹吧!行吗?”
失恋状态下的他,明显恣意放纵很多。
对于老师柏珺雅,他也没什么敬畏。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学问目前虽然肯定不如她,但论身家财富,十个柏珺雅也未必能比得过他。
所以,他心里不怕她。
柏珺雅有点意外这么短短片刻工夫,他态度的转变。
但她也还算年轻,并不古板。
所以,她笑了笑,拿起酒瓶示意,“行呀,那咱们先走一个?”
陈宇咧嘴一笑,随手抓过自己的酒瓶和她碰了一下,仰头就喝。
柏珺雅没有急着喝,她面带微笑看着他往嘴里灌酒,眼神若有所思。
等陈宇放下酒瓶的时候,她才抬起酒瓶浅浅抿了一口。
陈宇看见了,却没说什么。
她毕竟是他老师,何况,今晚他只想自己醉一场,也没心思和谁拼酒。
放下酒瓶,他就拈起碟子里的盐水毛豆往嘴里塞。
一边吃一边招呼:“柏老师,吃!我也是刚来,其它菜还没上来,你先将就着吃点。”
“好。”
柏珺雅也拈了一只盐水毛豆,但她吃得比陈宇斯文多了,她两根手指捏着毛豆壳的尾巴,龇起一口雪白的贝齿,很斯文地掠了一下,吃下豆壳中的毛豆之后,将手中的毛豆壳轻轻放在面前的桌上。
一边缓缓嚼着嘴里的毛豆米,她一边轻声问:“陈宇,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心里很难受,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你倾诉的对象,也许你把心里不开心的事都说出来了,你心里能好受点儿,你觉得呢?”
正在撸毛豆的陈宇闻言,伸向碟子的右手停住了,眼睑抬起,看向身旁的柏珺雅。
跟她倾诉自己的失恋?
她不会是想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吧?
别说失恋的事,他不愿意跟任何人说。
就算他愿意说,可他能怎么说?
跟她说——因为我准备甩了我女朋友,所以我现在失恋了,很难过?
她能理解这种形式的失恋吗?
还是跟她实话实说?
告诉她——我能和20年后的自己联系,我刚刚从20年后的我那里得知我女朋友将来要害我的命?
别闹了!
这么说的话,她肯定会以为我有神经病,或者以为我酒量太差,才喝几口,就开始满嘴胡话。
所以,与她对视数秒后,陈宇咧嘴一笑,尽管他的眼神依然伤感,笑容却很灿烂。
语气也满不在乎,“没有!我心里没有不开心的事,我现在高兴着呢!”
柏珺雅眼神中多了一抹同情之色。
她觉得他在说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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