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不存在的都市传说 第203节
陈宴委屈的指着女孩:“可我旁边真的有个女孩!”
女孩乖巧的朝先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真的在。
先生看向陈宴所指的方向,依然看不到陈宴所说的“女孩”到底在哪。
“陈宴。”
先生叫了他的大名, 这说明先生要说很认真的话了。
“你能说出【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那番话,说明你已经开了窍, 【眼界】比以前更广了。”
先生声音低沉,安静平和的神态沐浴在黄昏昏沉的阳光之下,只需看上一眼,似乎就能从他的神态中得到一丝用以作用于内心的安宁。
“我尝听闻有愚夫于山中顿悟, 当脱离蒙昧之时,眼前所见、耳边所闻,已是与常人不同。
大抵是因为愚夫在【启蒙】时发生了更深层次的【顿悟】,使得他的眼界在这一刻超越了凡夫俗子。
这样的【眼界】会在不久之后恢复到正常的水平……或许上苍并不允许凡人拥有和祂同样的视野吧。”
陈宴哆哆嗦嗦的说:“先生,你刚还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吗?这上苍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先生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肩头:“这个【上苍】指的就是你所说的【客观规律】!痴儿,快回去吧!好好待那女孩!说不定明早一起来,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陈宴扭头看着女孩,只见女孩的目光正落在先生身上,眼神之中竟是感激。
这样人性化的感激稍稍驱散了陈宴内心的恐惧,他心想,至少这女孩表现出了“正常人”才拥有的情绪,不是吗?
“痴儿,赶快回家!记住,这些日子千万要注意安全!天黑之后千万不要出门!”
陈宴点了点头,看了女孩一眼,扭头出了书院。
再次来到青石板路上,陈宴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记得家在哪了吗?”
女孩在茫然不知所措中拉住他的衣角,看着他,低声说:“家……没有了……”
陈宴轻轻一巴掌拍落她的手, 警惕道:“家怎么没有了?你不是姓陈吗?你家也在白虎原上?可兵灾还未至白虎原,你怎么会没了家……”
陈宴说到这里,忽然一愣。
难道……
难道,兵灾已经来了?!
这鬼一般的女孩的家,就是被已经降临的兵灾所摧毁的?!
她就是因为“见证”了兵灾的发生,所以被吓傻了?!
握草!有可能!
陈宴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
他又很快回过神来,白虎原上的百姓只知道外面闹兵灾,大都没有听到过兵灾来到原上的风声,这个时代本就信息闭塞,风声流通不畅,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兵灾肆虐时往往会发生极其恶劣的屠村……
如果兵灾真的来了,甚至发生了屠村这样的事,风声传不出来,原上的百姓们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陈宴再次折返书院,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先生,却已经寻不到先生的身影。
书院的侧门开着,想来先生是刚刚出去了。
陈宴奔出侧门,来到小巷中,却全然看不到先生的影子。
几步来到小巷尽头的驿道大街上,眼前车水马龙,哪还能看得到先生的影子!
先生进了驿道大街,等闲找不到了。
陈宴还算清醒,也顾不得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女孩,回到书院,拿起纸笔,写下自己的猜测,用竹签将写着自己猜测的纸张挂在书院最显眼的梁柱上,然后撒腿就往家奔。
他要尽快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便宜老爹,让一家人想办法避难!
至于先生……先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想必在看到他的留言之后,如果先生判断留言是真,一定会想办法避难的吧……
陈宴管不了那么多了,甚至身后的女孩也在这一刻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
……
雾气开始弥漫,很快遮蔽了陈宴在田埂旁狂奔的身影,也遮蔽了愿望的视野。
‘这一小段记忆到此为止了……’
愿望不断思考。
‘陈宴一定对这一小段记忆非常深刻,不然我也没办法看的这么清楚。
就连对话、神态和语气……都十分清晰呢。’
她心中仍有疑惑。
‘只是……那个女孩,真是奇怪了,那女孩从一开始就出现在陈宴身边了?
她甚至还有脸——我记得她在陈宴来到帝国之后,是没有脸的呀。’
‘她的脸……象征着她身份的【脸】,因为某种原因,在陈宴进入帝国之前的某段记忆中,丢失了吗?’
第225章 被烧毁的往昔(六):即将到来的兵灾
‘按理说,那个女孩,应该就是跟着陈宴一起冲破【宇宙壁垒】那枚燃着冰蓝色火焰的流星。’
‘冰蓝色火焰……嗯,生机冰封凋零之色……这可不是什么寓意美好的象征物。’
愿望再次回想起那女孩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
‘她如今表现得像是半个智障,应该是因为在和陈宴一起进入【宇宙壁垒】的时候,本体破碎,承载记忆的那一部分身体和灵魂一起消失了……如果她有灵魂的话。’
‘呓……她竟然也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呢。’
‘只从现在看来, 她能够记住的,就是陈宴。’
‘在来到这片宇宙之前,她和陈宴到底是什么关系?’
‘即便本体破碎,也记得跟着陈宴,如此记忆深刻……恐怕不是大恩,就是大仇?’
愿望片刻思索的时间过去,眼前再次出现了新的视野。
……
陈宴回到家中,火烧火燎的找到了正在炕上迷迷糊糊抽旱烟的老爹。
“爹呀!”
陈宴的吼声吓得老爹把刚吐出来的烟雾吸了回去, 好呛一大口,把老爹呛的差点背过气去。
陈宴看到老爹翻了白眼,吓了一跳,急忙捋背捏人中,好歹把老爹救了过来。
“你到底似想咋嘛!”
老爹面对这个智障儿子的时候,向来没什么好办法。
陈宴当即把自己的猜测隐瞒了一小部分之后,告诉了老爹。
老爹听完,先是睁大了眼睛:“憨娃!你今天脑瓜子咋真(四声)好使咧!?”
陈宴好赖糊弄过去:“都是先生告诉我的!爹!咱们想办法避难吧!”
谁知老爹并不急躁,笑眯眯的在炕边敲了敲烟锅:“不急,你娘出去打牌去了,还木回来。”
陈宴血压一下子拉高:“都啥时候了!还打牌!”
老爹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弹了弹敲完了烟灰的烟杆,放在嘴里嘬了一口。
“放宽心, 咱村木事。”
陈宴愣了一下:“啥?”
老爹拉长了声音:“我说咱村木事——如今省城兵武元帅最得宠滴八姨太,是咱村出去滴闺女, 现在即将临产,听说还似个男娃,那兵武元帅高兴滴不得了!咱到时候估计少不得上一份礼呐!”
陈宴愕然:“这……不是……哪家的闺女?”
老爹挤眉弄眼:“村西头王家滴三姑娘, 你忘啦, 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哩!”
陈宴立刻有了印象,恍然大悟道:“就是那个骚……”
老爹赶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甭乱说!人家现在是兵武元帅滴八姨太了,金贵滴很!要是说坏话让人听见了,咱可就完球了。”
陈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老爹抽了口烟枪,缓缓道:“那八姨太的一大家子都还在咱村住着,等那娃娃出生,母凭子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人家一大家子就成了兵武元帅这等封疆大吏的亲家,到了那时,兵武元帅咋可能放任乱兵对咱村动手嘛!”
陈宴皱着眉头:“这个道理似乎也说得过去……”
老爹挑了挑眉毛,装作不经意间问道:“憨娃,你刚才说那个脑子有毛病滴女娃娃,似哪家滴姑娘?长滴咋样?脑瓜子是咋憨滴?”
陈宴看了一眼始终跟在身后的女孩,还没回话, 堂屋外忽然传来一阵中老年妇女的欢笑声。
是老娘打完牌回家了。
陈宴听着那欢笑声,向堂屋外喊道:“娘啊!”
陈宴的老娘在门口道别了闺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进了屋,满脸幸灾乐祸的开口道:
“今天省城里出了件大事!从咱村出去那兵武元帅的八姨太,竟生下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白娃娃!兵武元帅被戴了帽子啦!”
陈宴和老爹听闻这个消息,直接傻了眼。
老娘看着两人的反应,立刻会错了意,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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