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在影视世界 第87节
“这都什么玩意儿,好好的一锅猪肉给糟蹋成这样,羊蛋子,去拿酱油。”
羊蛋子如获圣旨,赶紧跑到那个堆满各种物资的房间,不一会儿拎着两瓶酱油走出来。
“得放酱油,不放酱油能好吃吗?”迷龙瞄了林跃一眼:“我一定让你们尝一尝,正儿八经的,猪肉炖粉条子。”
他把草帽盖到陶瓮上,又在下面加了一把柴。
“闻闻这味儿,这味儿才正。”
说话时他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没人说话,都围在陶瓮前面,听着柴禾在下面爆裂的声音。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爹娘,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啊。”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间”
“添柴啊。”
“看把我眼睛熏的。”
迷龙回了他的仓库,把门关得死死的。
孟烦了拖着那条瘸腿走到屋檐前面的破草席躺下,看着台阶上坐的林跃说道:“林座,今天怎么服软了?这不合您往日作风啊。”
林跃横了他一眼:“我是在帮他。”
“您能帮他什么呀?”
“帮他找魂儿。”
“哎哟喂,您还有这一手呢?那也帮帮我呗。”
林跃将那五块大洋抛上天,又一把捞在手里,起身往东屋走去。
吃完大锅菜,他回床上睡了会儿,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出了趟门,找到禅达城那位最年长的人问了几个问题,又去东门集市转了一圈,完事拐进裤衩巷。
他不知道陈小醉住哪里,但是他知道面包渣的故事。
院门锁着,门上挂的八卦也收了起来,不知道她去河边洗衣服,还是买生活必需品去了。
林跃皱着眉头返回巷子里,左右瞅了瞅,扒着塌了一半的墙头几个纵身翻进院里。
还别说,加了敏捷后不只枪法有长进,四肢灵活性也提高不少。要上架的话,应该在下周五吧。因为还是免费期,早晚各一更数据会好看点,大家多包涵一下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没安好心
院子很是颓败。
几块破木板拼成了储物用的偏房,西屋房檐上的瓦片碎了有三分之一,中间是几束倔强的枯草。沉重的木桶放在竹竿做成的晾衣架下面,在往那边是几捆干柴,悬挂在门梁上的辣椒串是这里唯一的鲜艳色。
庭院中间有一块大石头,看起来相当碍眼,就像横亘在陈小醉和孟烦了之间的那面八卦,跟禅达一样老朽的爹。
主屋没锁,门虚掩着。
林跃推开房门往里面打量一眼,比较乱糟糟的院子,这里的情况要好一些,正对院子的桌上摆着花瓶,虽然里面没有花,旁边落着一些粉条末,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打扫。
卧室的桌子上有一盏煤油灯,煤油灯那边是半瓶酒,墙上挂的鸡毛毯子和一副相框,里面的男人同孟烦了有几分神似。
上午的时候,孟烦了就是在这里骗到陈小醉的信任与照顾,还顺走了姑娘卖身攒下的六块大洋,联想后面发生的剧情,说俩人间那叫爱情吧,不像,说不是爱情吧,又超越了友情,总之有点复杂。
陈小醉喜欢孟烦了,在他面前做什么都是错的。
张立宪喜欢陈小醉,在她面前丢尽了一个武人该有的尊严。
这三角关系,林跃是理不清的,或许王珩可以跟他说道说道,当舔狗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他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掏出6块大洋放在圆桌上,又把随身空间的香皂和一块猪肉一并留下,拿出从军需官那儿抢来的派克钢笔,在小册子上面写了几个字,后面想想陈小醉可能不识字,又都划掉了。
他画了三幅画。
第一幅画是一个人从抽屉拿钱的场景。
第二幅画是这个人掴自己脸的场景。
第三幅画是这个人鞠躬道歉的场景。
因为在追龙的世界陪林汐上绘画课时练过一阵,他对这三幅画还是很满意的。
做完这些他离开北屋,还由进来的地方出去,哪里知道刚从墙头跳下,便听到坡上传来一道喊声。
“你是哪个哟?”
扭脸一瞧,陈小醉端着洗衣盆走了过来。
林跃皱了皱眉,转过身拔腿就跑,几个纵跃便出了胡同。
离开禅达城,前往祭旗坡,顺着河水往下一直走一直走,到了看上去水势最湍急的地方,就是过江的水道了,然而他并没有在这停留,去了更远的地方。
直至繁星当空,月光漫过中天,他才披着湿漉漉的军装回到收容站。
不辣、要麻等人吃饱喝足已经睡下,迷龙坐在西厢台阶守着一盏煤油灯在那嗑瓜子,旁边落着一地瓜子皮。
“瞧你那德行,干哈去了?”
“下怒江游了会儿泳。”
迷龙一边嗑瓜子一边斜眼瞄他:“你白天肉吃多了烧得慌是不是?”
林跃顺手丢给他几枚果子,完了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凉在郝兽医晒绷带的麻绳上。
收容站里药品奇缺,连伤兵用的绷带都是洗了用,用了洗,直到烂成一团才会丢掉。
迷龙看着手里其貌不扬的野果:“哪儿来的?”
“南天门下树林摘的。”
“行啊,再这么下去你快成孙猴子了,上天入地下水,看把你能的。”
这货拿起一枚咬了一口。
一个呼吸后,只听噗的一声,吃下去的果肉全被他吐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酸不啦叽,这也是人吃的?”
林跃说道:“你在禅达几个月真是白呆了,这叫多依果,弄点白糖拌一下酸酸甜甜十分爽口。”
“你早说啊,拿着。”迷龙把放瓜子的碗塞到林跃手里,拿着几枚果子钻进仓库,过了一会儿端着一个小铁罐出来。
“这酸爽,得劲儿。”
林跃用手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看了一眼靠门躺着的郝兽医,老头儿睡的很踏实。
“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坐在门口干吗?”
“屋里热,睡不着,出来凉快凉快。”
“我看是燥的吧。”林跃说道:“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去缅甸?”
“去找死吗?”迷龙说起这事就来气:“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东西。”
“其实你现在想去也晚了,花名册应该已经送到虞啸卿手里了吧。”
“”
“不过呢,如果你肯付出一些代价,兴许我能帮你一把。”
迷龙看着他说道:“什么代价?”
“你仓库里那些货。”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原来是惦记我那些货呢。”
林跃耸耸肩:“我就这么一说,行不行你自己拿主意。”
迷龙说道:“你说你都要去缅甸了,要那玩意儿干哈?”
林跃笑了笑,没有理他,进屋找到自己的床位躺下,没到一分钟就进入梦乡,发出轻微的鼾声。
迷龙端着碗和罐坐在屋檐下,看着满天的星斗沉默不语,门框挂的煤油灯扩散出蒙蒙光华,在地面投落一道宽厚的背影。
隔壁房间又传来伤员的呻吟,靠近门口睡着的老头儿的眉毛跳了跳。
数日后。
缅甸战事紧急,二十天的集训被缩短为十天。
一名伤员神情呆滞地看着桌子上的药罐子,他们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参加远征军,只能继续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苦熬。
“左右左,左右左,走齐了,目视前方!”
窗户外面传来军训的声音。
何书光拿着马鞭站在队伍一侧,不时纠正那些兵员的动作。
迷龙坐在门前的小马扎嗑瓜子。
这时只听门外吱的一声,少时,林跃拿着一个破抹布擦着手上的机油从月洞门那边走过来。
“你们先练着。”何书光直接丢下那些人迎过去:“怎么样?”
“没事了。”
“没事了?”
“车就在门口停着,不信你自己去试呀。”
“行啊你,居然还会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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