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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在影视世界 第80节

林跃把祁麻子推进里屋,拉开右手边立柜中间的小抽屉,里面放着几块大洋,还有针线布料什么的,另一个抽屉里放着几块糖,一对玉镯,还有一把缠着几缕发丝的木梳子。

“军爷你行行好,饶了我们吧。小人就是一个种田的,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放你娘的狗臭屁。”林跃把那几块糖半盒香烟揣进兜里:“祁麻子,我问你,那些药呢?”

“什么药?”

“别装了,黑市上谁不知道你手里有货。”

“军爷,小人下午到东门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个买主,谁知道是稽查队派出来钓鱼的人,他们不仅把货收走了,临走还打了小人一顿。”

“编,继续编。”林跃说着:“老子特么盯你一天了。”

他握紧拳头往旁边一捣,噗的一声,木柜的门被砸了个窟窿。

“拿不拿?不拿我立刻整死你。”

祁麻子咽了口唾沫,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掏了掏,拿出一个棕色小瓶子:“都都在里面了。”

林跃接过来看了看,揣进上衣兜里。

祁麻子松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结结实实扇在他的右脸。

长着许多麻子的脸登时肿的老高,他一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两片嘴唇直哆嗦。

“军军爷”

“你当我不知道刚才来的三个人是干什么的吗?”

祁麻子一下子蔫了,心想人家这是提前踩好点了,搁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死个把人根本不叫事。

“稍稍等一下”

祁麻子躬身钻到床底摩挲半天,取出一个黑色的木匣子,颤巍巍的手抽了两回都没抽动上面的盖子。

林跃把木匣子夺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放着六七个小药瓶,后面还有一块肥皂半盒牙粉两包香烟。

他把这些东西全拿出来收好,完事丢了50块钱在床上。

祁麻子怔怔地看着抢完药还给生活钱的劫匪,感觉像活在梦里。

林跃走过去把祁麻子打晕,转身往外面走去,路过厨房的时候在一个铁罐里抓了两把盐包好,又丢了一枚大洋在祁麻子的老婆身上,快步走出院子,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他搜走了军需官和心腹身上值钱的东西,却留下50块钱给祁麻子,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主要是考虑到会在禅达窝两三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哦不,是相借。

这绝对不是白嫖,咱给了钱的。

回到收容站的时候,孟烦了、康丫那些人已经睡下,蛇屁股的磨牙声比李乌拉打呼还要响。

要麻不知道在哪里捡了半支没抽完的烟,躲在墙角一口一口嘬着。

郝兽医没睡,在专门安置病号的屋子里,用一块木片蘸着树皮熬成的膏混合凡士林做的烧伤药往一名伤员的手上抹。

“你干什去咧?这么晚才回,饿了没有?鹅那里还剩了半碗饭,就在床头那个青布包里,你要不嫌脏自己去拿。”

林跃没动地儿,搁他旁边盘腿坐下,在咯吱窝里摸出一罐沙丁鱼罐头往老头儿面前晃了晃。

第一百一十四章 牙尖嘴利孟烦了

“罐头?哪里来滴?”郝兽医看着外皮上的几个日文说道:“这是日本人的食物吧。”

“你管它哪国人的,总比盐水煮青菜好吃。”林跃用从军需官那里抢来的开瓶器打开日本人的沙丁鱼罐头,捏了块鱼肉放在嘴里。

“唔,味道还可以。”

他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放陶碗的木案前面,找了两只树枝做的筷子在内衣袖子擦了擦,夹起一块鱼肉递给老头:“尝尝吧。”

“鹅不饿,你自己留着吃吧。”

“让你尝你就尝,罐头不吃,药也没得。”林跃在兜里掏出一瓶磺胺药晃了晃,药片撞击内壁喀拉喀拉直响。

“这是磺胺?”

“不然呢?”

“你哪里来滴这?”

“你管我哪里弄来的,想不想要吧。”

“想,鹅地伤员指着它活命尼。”

“想要就听话,把这罐沙丁鱼罐头吃了。”

郝兽医看看他左手拿的罐头,又看看他右手握的药瓶:“你这娃娃心不错,就是太爱打抱不平,什么都要管。”

说着话接过林跃递过来的沙丁鱼罐头,用树枝做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鹅听说美国人打仗顿顿有牛肉罐头,再看看咱们,好光景一天两顿,孬时候一顿饭还吃不饱。”

林跃又从兜里拿出装奎宁的药瓶,同放着八片磺胺的药瓶一并递过去:“左边药瓶里是奎宁,右边药瓶里是磺胺,颜色不一样。”

“鹅知道,奎宁是治疟疾滴,磺胺用来消炎。”

两人说话的功夫,旁边躺着的伤员醒了,他们对药瓶里的东西暂时兴趣不大,注意力都放在郝兽医手里的罐头上,一个个馋得舔嘴唇咽唾沫。

“不要急,都有份。”

郝兽医把林跃给他的沙丁鱼罐头端到那些伤员面前,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每人喂了一口鱼肉。

林跃本想告诉他伤员不能吃海鲜,不过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郝兽医喂了一圈回来,罐头里的鱼肉只剩寥寥几块。

这时窝在北屋抽烟的要麻闻着香味走过来,一脸讨好地道:“兽医,你吃的啥子嘛。”

“这叫沙丁鱼罐头,日本人地。”

“味道咋样?”

郝兽医笑了笑,把罐头递给他:“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咧。”

“要得。”

要麻打劫似地从他手里拿走剩下的沙丁鱼罐头,跑到北屋角落吃独食。

少时,只听一声愤怒的吼声。

“好你个要麻,王八盖子滴,躲起来吃独食。”

一股子浓浓湖南腔,那是第七步兵连的上等兵邓宝绰号不辣,他、要麻、蛇屁股,是收容站里的铁三角。

“别抢,别抢,都别抢喽。”

北屋一阵鸡飞狗跳。

林跃看着那边摇摇头,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过去。

郝兽医摆摆手,把他的老烟杆点燃,走到门口的台阶坐下,放在嘴边吧嗒吧嗒抽了几口,也不知道里面放得什么烟草,呛得人喘不过气。

林跃忍着香烟传来的霉味,抬头看了一眼不见银河的天空,坐在那里跟老头子一块儿吞云吐雾。

“磺胺别给孟烦了用,让他自己来找我。”

郝兽医看了他一眼,把烟杆儿在门廊的柱子上敲了敲,磕掉上面的灰。

“那娃娃其实不坏,就是遭了太多罪,想的有点多。”

“鹅跟他地恩怨你别管,不然你的伤员就要断药咧。”林跃伸出右手,中间放着三个褐色小药瓶,像老年健身球一样在掌心转过来转过去。

“你这娃娃又学鹅说话。”

林跃拍拍屁股站起来,朝北屋自己的床位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跃到院里舀了一瓢水,拿手指蘸着牙粉在嘴里磨了一阵,完事漱了漱,随口吐在院子里。

旁边生火的蛇屁股直勾勾看着地上放的半盒牙粉。

“来点?”

蛇屁股把脏兮兮的手指在衣服上抹了抹,蘸了一点牙粉按在满是牙渍的地方使劲擦拭一阵。

“怎么样?”

“白了。”

“真的吗?”

他走到陶瓮前面,勾着嘴角往里面照了照。

“撒谎要遭雷劈的啦。”

“哈哈哈哈。”林跃把那盒牙粉揣进怀里,起身朝月洞门走去。

郝兽医刚起床,背着手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低声念叨着:“整天神神秘秘滴,这娃以前不这样啊。”

蛇屁股说道:“兽医,你系不系担心他死了,以后没人给你当儿子管了?”

孟烦了扶着门框一瘸一拐走出来:“兽医,我怎么记着你儿子在中原战场呢,别乱认亲戚啊,人家林座是要做将军的人,你可当不起这个爹。”

郝兽医瞥了一眼月洞门那边:“烦了,你这张嘴,鹅得找个时间好好治治咧。”

那边一大早就躺吊床上的迷龙斜眼扫过几人,偏过身去。

林跃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出了收容站径直往东门黑市走去。

镇子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军需官被人偷袭打晕变得热闹起来,毕竟贪墨军需中饱私囊是重罪,给人抓到要上军事法庭的,三个人哪里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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