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在影视世界 第682节
晚自习很快过去。
大马猴没有像以前那样在走廊里偷窥,也不知道是还生着气懒得管高一一班的人,还是真被淋感冒,提前回家休息了。
下课铃响后,林跃收拾好书桌来到楼下,到车棚里找到那辆破凤凰往外一推,感觉有点不对劲,借着附近的灯光一瞧,车胎没气了。
要知道他上午来的时候才充过气的。
真好
又是80后的名场面。
谁还没被扎过胎放过气呀。哦,还有丢自行车,不过以这辆破凤凰的卖相,它的宿命很可能是变成废品收购站里的一份子,而不是落到二手车贩子那里。
他监控了高一一班,监控了办公室,却没有监控自行车棚,不过没关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干得。
玩损得是不是?
翌日清晨。
教室一如往常,打闹的打闹,抄作业的抄作业,看课外书的看课外书,摆弄头发的摆弄头发。
在距离上课铃响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陈寻由前门走进来。
今天他的状态非常不好,额头青了一块,手背还有擦破皮留下的血印。
“陈寻,昨晚又打球了?多激烈的对抗呀,怎么脸上挂彩了。”
任高盈话还没说完,赵烨步履蹒跚着走进教室,看起来是崴脚了,就这样子,起码一星期别想打篮球。
“谁干得?”陈寻一拍讲台,视线直接落到靠窗座位认真读书的少年身上。
“我再问一遍,谁干得?”
“怎么了陈寻?生这么大气。”下面有人发问。
“敢做不敢当是不是?行啊,往人刹车碟里滴润滑油,够损的呀。”
陈寻这么一说,下面一片哗然,往刹车碟里滴润滑油,得亏能想出这种损招,看来陈寻和赵烨身上的伤,就是拜这件事所赐。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于是林跃成了焦点。
林跃撇撇嘴,没搭这茬儿,这尼玛究竟是俩怎样的奇葩,他们玩损得的时候没说敢作敢当,到别人玩损得了,就要求别人敢作敢当。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得,装聋作哑就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林跃打了个呵欠,看着窗外慢条斯理说道:“有个词叫双标狗,不知道同学们听没听过。”
1999年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词呢,很多人一脸迷茫。
“不明白呀?”林跃看向讲台上站的人:“班长不仅成绩优秀,而且见多识广,一定知道这个词的含义,给大家讲讲呗。”
“你”陈寻稍作思考,明白过来,那小子是在骂他呢,用词很诛心。
“讲啊?怎么不讲了?没脸讲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关键时刻自己当缩头乌龟,却要求别人敢作敢当,用东北话讲,你脸咋这么打呢?”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教室里火药味正浓的时候,空铃草从外面跑进来。
陈寻说道:“你别咋咋呼呼得行吗?什么大事不好了?”
第八百一十六章 你们就是一群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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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芳菲,春润大地。
彦良躺在阳光明媚的山坡上,嘴里哼着来自地球的小调,静静享受着异世界的美。
掐着指甲盖儿算了算,穿越来此有七天了。
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作为一名21世纪大好青年,他最大的长处就是有一颗躺赢我命,躺不赢也是我命的咸鱼之心。
“唔,险些忘了。”
彦良在怀里捣鼓半天才从内衬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蛋儿。
别人家的修真界通讯手段要么是飞剑传书,要么是玉简寄讯,还有玩传音阵的,到了云华仙宗这里就是一封火漆封口的信。
就这逼格还特喵的仙宗?别逗了好嘛。
他展开那封信,放到太阳底下。
彦良心想这可不算偷窥别人隐私啊,他这是在做好事,万一那个被自己穿越的倒霉孩子有未了心愿,比如难舍青梅竹马,放不下未婚娇妻什么的,这个担子他得扛啊
大丈夫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
看我多棒,多仗义,多善良。
啪!
一道黑线落在他的脸上,有点凉。
彦良拿手一抹,发现是坨鸟屎。
“傻鸟,有种别给我抓到。”
他瞪着眼珠子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目标,只能气哼哼地躺回去,把信里写的内容大声读了出来。
是的,不是默念,是读,朗读!
“彦良吾弟。”
一瞅信首称谓,彦良的心凉了半截。
“来信已经收到,对于你在山下的遭遇,大哥表示遗憾。如今父亲和母亲闭关冲击筑基中期,看情况没有几年时间不会出关。现在家庭诸事皆由我处理,希望你不要介意大哥代父执笔回信。
将你外放江宁县任道官一事由仙宗执事堂决定,即使父亲和母亲没有闭关,也无力改变宗门规矩。大哥觉得你能到红尘中去,也不失为一场历练,或许能够得到机缘更进一步也未可知,但有一日弟能名动汉京,得拜国师,大哥必然锦簇及地,倒履相迎。”
读完书信内容,彦良将那团纸揉成一个球儿。
他心想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云华仙宗小修士还真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没有青梅竹马,未婚娇妻也就算了,特么的亲弟弟在山下道观受人欺负,做大哥的用一句“一场历练”就打发了。
真不知道他们修的是哪门子仙,太上忘情吗?
彦良十六岁那年,被执事堂评定为终生无望筑基的门徒。
按照云华仙宗的规矩,对于这种无望筑基的外门弟子,会下放至世俗界做道官,一来为云华仙宗寻觅可塑之才,二来稳固仙宗对朝廷的影响力。
正常情况下入世道官的年龄都在二十几岁,而彦良十六岁就被赶下山,到江宁县的白云观当了一名道官。
这当然是一件很委屈的事。
可是对于占据他身体的地球人来讲,这一点都不委屈,这是很嗨皮的一件事。
那狗屁云华山也就景致好些。除此之外,吃食方面清汤寡水,没半点油腥。上面的人一闭关最少都是十天半月,特么找人说话唠嗑都得提前看黄历,那里也没有衣着清凉的小姐姐,这种日子给钱我都不愿意过。
还是山下好,仙宗道官不用坐堂,不用处理凡务,也就每半年跑一遍附近村镇,扮演一下有道仙师,看有没有合适引渡的凡人。
要说剩下的时间干嘛?
当然是拿着朝廷发的银子花天酒地啦。
至于大哥彦斌信里说的国师,梦里想想还是可以的。
据他所知,当朝那位国师已经75岁高龄,他的父母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师兄。
最重要的是,要当南汉国的国师,起码也得筑基期的修为。
他呢?
练气期!还是个小班肄业的。
别人已经是大学生了,老子还在玩泥巴,拿屁去当国师。
读完信件小眯一会儿,彦良从山上下来,走到靠近白云观前门的地方,还没等拐过墙角便听到一阵嘈杂人语。
嚯,今天来祈福的人真不少,云锦老儿又能诈一笔香油钱了。
他整理一下衣装,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世外高人模样,朝着人群走去。
没几步他就懵了。
小跟班王寅见他一露头直打马虎眼。
这时站在门前台阶上的一位道士指着他来的方向大声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来了,那个小白脸就是彦良。”
彦道官一听这话就知要遭。
他想跑,但是迟了。
围在道观门口的人呜的一下圈过来,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包了馄饨。
这是要揍他啊!
那个指认他的家伙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寄信父母求助的罪魁祸首之一王福。
王福还有个哥哥王寿,跟彦良一样,都是被执事堂下放,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仙宗弟子。
这两个家伙足足比彦良大了一旬,算是老大哥一级的人物,但是为人忒操蛋,总是把他当小弟支使。
彦良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兄长姊妹又对他在山下的境遇漠不关心,说起这一年多的生活,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泪,满腹离人愁。
“王师兄,虽然我知道自己有点小帅,还有一头让人羡慕的黑发,但是你能不能别再给我打广告了。观主一直教导我们要谦虚,你这样做我想低调都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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