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在影视世界 第386节
还好许开阳把她死死拽住,才没有让她惹出更大的乱子。
朱小北本来在操场上打篮球,听到广播后扔了球就往315室跑,当她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郑微,啥也没说,出了校门直奔林跃在珠江路买的房子,然而到了后才发现房子里没人,她又去电子市场的柜台找人,结果发现柜台撤了,何风跟那个叫小芳的柜员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学校旁边用来联机的工作室,房门落锁,从窗外往里面看去空空如也。
打手机提示空号。
问许开阳许开阳不知道。
问瘦猴儿瘦猴儿不知道。
问小胖小胖不知道。
张开不见了不告而别。昨天还跟她们掰扯老鼠会报恩的那个人,就这么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她们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可靠,习惯了他的温柔,可是现在她们习惯的一切都没了。
生活在这一天,轰然崩塌。
阮莞听完郑微和朱小北的讲述,把自己关在宿舍哭了一下午,水不喝,饭也不吃,魂儿丢了一样。
她终于知道了张开是怎么解决问题的,很简单,跟教务处的人说孩子是他的,一切后果由他来承担,不要为难一个女孩子。
这当然是沈洪军、王主任乐于看到的。
于是她的学籍保住了,而林跃一直不肯告诉大家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的,教务处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恐怕是跟那些人有约在先,目的是让她、郑微、朱小北可以安心考试,不受这件事影响。
赵世永没有胆量承担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扛了下来,为了她不惜放弃自己的学业。
可是他为什么要走?一声不吭地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她在心里发誓,只要他回来,她愿意为他做一切事,哪怕是不顾及朱小北和郑微的感受,私奔去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地方。
当天晚上,王教授在这个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上破口大骂,一点没有身为知识分子的气度,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到场的所有学生都知道他在骂刘校长和王主任那帮官僚,因为正是这群玩权弄术的王八蛋,让大学失去了它该有的样子。
而且他撂下狠话,会考虑金陵大学的邀请,在京南理工大学合同期满后去那边任教。
都知道他是个火爆脾气,没想到还是个耿直到近乎偏执的老头子。
昨天怀疑张开以前考试放水的学生结合今天发生的事,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只怕他早就知道会被学校开除学籍,已经不需要顾及什么,在最后时刻拿出了全部实力,一举夺得双系第一的名次,让全体师生记住他的名字,这是抗议也好,顺从心意也罢,总之京南理工大学在这座城市要出名了。
第二天凌晨1点多。
一场大火点燃了夜空,也打破了京南理工大学的平静,距离女生宿舍楼不远的小卖部失火了,沈洪军被宿管科的电话惊醒,大半夜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往出事地点赶。
他到的时候消防车还没来,学生们正用塑料桶、脸盆、铝锅等容器接水,试图扑灭小卖部的大火。
跟他沾亲带故的肥婆老板娘和她的半秃丈夫瘫坐在火场前面一点的地方嚎啕大哭。
好几万块钱的货就这么没了,得干多久才能赚出这么多钱来,而且搞不好还要赔学校一笔装修费。
消防车到的时候刘校长也来了,听说没有人员伤亡后松了一口气。
在这寒冷的夜晚,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扑救,火终于灭了。
商品全毁,货架变形,四壁漆黑,反正能烧的东西基本都烧完了。
很多人拍手称快,因为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校园失火是大事,尽管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第二天依然有多家媒体报道了这则消息。
刘校长接到了主管部门的电话,一番看似安慰实则批评的讲话后,要求他一定做好寒假的防火工作,不能马虎大意,万幸没有人员伤亡,如果真的闹出人命,上面的人也保不住他。
与此同时,火灾的后续调查工作也有了结果,据说是老鼠咬断了小卖部吧台下的老化电线,点着了堆放在旁边的易燃品,从而引发大火。
另外,消防队的人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小卖部的防火措施很不到位,既没有配备灭火器,也没有按照规定摆放易燃物品。
这让某些怀疑是不是人张开为纵火的家伙没了想法。
而沈洪军作为担负着校园防火任务的保卫处主任,对于这次事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曾贤以及秦、王等教授的追究下,刘校长不得不免去了沈洪军的保安处主任职位,并扣发一年的奖金。
另一边,学校火灾是上天对刘校长、沈洪军等人肆意妄为,玩弄权术欺压学生,搞得一位优秀人才痛失前程的流言也在金陵城学生圈里传播。
林跃消失了,生活还在继续,对于308室的三位女生来讲,并不会因为寒假的到来就心生喜悦什么的,虽然没人的时候想起那个人还是会伤心落泪,但是日常生活总算回到正轨上来。
最让她们不解的是,张开消失的前一天说老鼠会报恩,后一天夜里肥婆的小卖部就燃起大火,从而引出一系列对刘校长、沈洪军乃至京南理工大学不利的事件,这会否跟张开有联系,还是说就是个意外?
那个家伙究竟去了哪里?
:有想过把肥婆烧死算了,这样沈洪军也会被判刑,但是认真的想一想,戾气太大了,会让这个世界的故事风格变味儿,后面再搞搞这货吧,不然便宜他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凤求凰
即使京南理工大学的名声在金陵城一落千丈,刘校长还是厚着脸皮赖在位子上不走,弄得很多人背地里讲他流氓,无耻,不要脸,然而也就是指着脊梁骨骂骂,学生和心存不满的老师又没有能力把那个老狗一样的东西弄下来。
林跃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好像真的人间蒸发一样。
许开阳、小胖、瘦猴儿毕业后,对于女生宿舍楼308室的三位姑娘来讲,可能联系上张开的渠道又少了。
张开被退学事件看起来只是京南理工大学百年历史中一道不起眼的小波澜,然而对于秦教授、王教授这种老师来讲,可以明显感觉出1999年大一新生的质量对比之前几年大一新生的质量有所下滑。
毕竟口碑这种东西,毁了容易,要重建很难,不过到底是国家重点大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比一些二流三流高校,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
0年,整整一年,张开再没有出现过。
除了何教授、秦教授说起自己带过的优秀学生时,偶尔会出现几秒钟的愣神,低年级的学生基本上已经忘记“张开”这个名字。
阮莞、郑微、朱小北三人已经升入大四,要么在外实习,要么忙着找工作,在学校的时间明显少了,毕竟是土木工程系的学生,有很多专业知识需要到一线工地了解。
一年后。
2000年毕业季。
京南理工大学西门的家常菜馆里。
拿到学位证,即将走出校园踏入社会的青年男女没有小时候向往自立的兴奋,从前厅到大堂,再到包厢,弥漫的是只能用酒来消减麻醉的离愁。
吧台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即将分别的情侣满怀不舍地拥吻,大堂北墙的和电视机前面,几名喝得七分醉的学生手持话筒,跟随屏幕上闪现的歌词自以为深情地唱着献给谁谁谁的歌。
在靠近窗户的一张饭桌上,阮莞、朱小北、郑微三个人坐在一处,菜盘旁边放着十几个空酒瓶。
菜基本没动,三个人光喝酒了。
建筑系一名喝多的学生往外跑时,阮莞一把夺下郑微吹到一半的啤酒瓶。
“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再喝就醉了?现在她已经醉了好不好?
郑微一只手臂杵在餐桌上,微微低着头,晃动着另一只手,醉眼迷离说道:“这个王八蛋,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句,把我们一丢就是一年半,他可真狠得下心,如果以后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一定要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朱小北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头发,红扑扑的脸上带着几分自嘲式的笑容:“把他的心掏出来?我看你是会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吧。”
“谁说的?”郑微拍着胸脯醉醺醺地道:“我玉面玉面小飞龙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我说到做到。”
朱小北伏低身子,整个人压在餐桌上,透过面前放的绿色啤酒瓶看向窗外,眼带悲伤说道:“去年开春,你还说不会再为他哭了呢,是谁在拿到毕业证的那天,看着两年前在阮莞老家照的相片偷偷抹泪,你这人就是嘴硬。”
三个人都喝多了,说起话来便没有把门的。
“还说我,你不也是吗?背着我们几次三番给江湖的客服打电话,问他们的经理是不是叫张开?人家告诉你不是后,你就到操场上一边跑一边哭,有好心的同学问你需不需要帮助,你还叫人家别来烦你。”
现在轮到郑微揭朱小北的短了。
“你跟踪我?”
“谁跟踪你了?”
“那就是偷听我打电话了。”
郑微不说话了,因为朱小北说的对,她确实有偷听她打电话,想要知道江湖的负责人是不是张开,虽然早在去年春天她就打过,客服告诉她不是,那个叫张开的人把江湖的运营权转让给了他们。
见她忽然不说话了,看着茶杯里落的一片菜叶黯然神伤,朱小北忽然红了眼:“我想他了”
一句话道出三个人的心事。
别人吃毕业饭道的是青春无悔,说的别绪离愁,她们三个倒好,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人,而那个人明明已经离开她们的生活很长时间。
阮莞端起酒杯,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她是三个人里酒量最大的,以往三四瓶啤酒一点事没有,可是今天,借酒浇愁不只会愁上愁,似乎醉意也来得特别快。
郑微看到朱小北眼睛里含着泪水,拍着桌子说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假小子吗?怎么比那些个怨妇还婆妈,为了他,值吗?”
朱小北抬起头看过去:“不值吗?”
“不值!”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说这句话时语气是哽咽的,眼圈无法自已地泛起微红。
“不值你为什么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他很久了,哪怕是现在,你依然忘不了他,不然陈孝正和林静来找你,你也不会一口回绝他们,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给。”
“你不也是一样?”郑微给她说到痛处,事实证明往日下的各种决心,说的各种狠话,都是自欺欺人的女生把戏。
“娟儿跑了,把珠江路房子的钥匙给了你,这一年多来,你没少过去那边,不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回来过吗?他的书,他的电脑,他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还有个人用品,都被你洗净晾干,归置的整整齐齐,想着他回来后有回家的感觉。假小子你怎么会是假小子,你这个骗子,爱上一个人的你,比我跟阮莞还女人。”
朱小北愕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姐告诉我的。”郑微很得意,因为这场揭短战是她赢了,朱小北根本想不到己方阵营里有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她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因为她想我多照顾着你点,说你在这件事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脆弱。”
郑微一脸得意地道,然而得意来得快,消得也快。
“她说你脆弱,在这种事上,谁能真正坚强?就连阮莞不也是跟丢了魂儿一样吗?你看那双手套,她织了拆,拆了织,总是不满意,他都走了一年多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你织好了又能送给谁呢?所以说,碰到爱情,没有一个女人有智商的。”
阮莞强颜欢笑道:“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呢?”
郑微猛地一挥手:“这种事,你能瞒过别人,还能瞒过我们不成?阮阮,别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骗我们了行吗?”
阮莞理了理垂在脸前的发丝,用手指点掉两个眼角的泪痕,没有说什么,端起桌上的杯子,面带痛苦一饮而尽。
往前数一年又五个月,他们绕着京南理工的校园走了一大圈,她依稀记得机械工程系那几名男生眼睛里的茫然,卖水果的女摊主说他真会砍价时的无奈,还有那个人捧着半个馒头一本正经地说老鼠可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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