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在影视世界 第206节
“刚才不是讲过吗?你演得再逼真,也没有办法改变身体的味道,洗过澡后一般人或许闻不出差别,但是我鼻子好。”
“我是说你为什么叫我画家。”
林跃说道:“早在阮文说出被绑架时的情况我就有所怀疑,屯门染厂谋杀纵火案到尖沙咀酒店谋杀案,间隔只有几个小时,你们又要收拾细软毁灭证据,又要想办法做掉瞒着警方进行独立调查的李永哲警官灭口,如果你只是画家集团普通成员,波仔、四仔、华女三人谁肯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你绑架骆文和阮文?还有,像画家这么有主见,什么事都由自己操盘的人,会把和李永哲的交易地点交给手下人决定?别忘了才发生过吴鑫出卖集团的事情,正值人心不稳的时候。”
“然后呢?凭这个你就能判定我是画家?”
“不,当时我只是怀疑。在李问的供述里,吴秀清是一个弱质女流,被将军抓到马林寨后受到胁迫,不得不为其卖命,而到了今年春天,她居然敢假冒阮文之名,一个人前往总部保释同伴,而且表现得足以乱真,将警方耍的团团转,我很好奇,中间只隔了一年多,是什么让她由一个懦弱女子变成独当一面,绑架杀人毫不手软的悍匪?要知道在李问的讲述中,这一年多里画家集团有一年时间都在休养生息,于是我去了金三角,找到将军死后重整山寨的白沙先生,向他请教了几个问题。你猜怎么着?”
吴秀清默不作声。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吧。当我把阮文的照片放到他面前时,他说那就是吴秀清。注意时间点,将军死前你就是这张脸了,而不是像李问说的,在战斗结束后因为烧伤毁容,于是给你换了一个张脸,把你当做阮文的替身。他还说,将军的秘书长是叛徒,正是因为他跟画家里应外合,才顺利搞死了将军,不过遗憾的是,秘书长先生命不好,战斗中给流弹打死了,于是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回到你身份的问题,如果你不是阮文的替身,那你是谁呢?我们先来分析一下秘书长背叛将军的出发点。他为什么要背叛将军?答案不外乎利益,如果他做马林寨老大,毒品生意的收益就是他的了,但是只一份诱惑够吗?不够!那如果再加上伪钞生意呢?这可是比毒品生意来钱更快的买卖,而且画家掌握核心科技,不像金三角、墨西哥的毒贩们,提防警察的同时,还得由同行嘴里抢肉吃。”
“将军身亡的前一天,秘书长带着你密会画家,我想你们表面是替将军把关,实际上是在谋划第二天的突然袭击吧。李问交代的画家集团满打满算不过五人,面对马林寨二百多武装人员,就算开辆坦克去,估计也没有多少胜算,但如果有内鬼配合呢?”
“那么危险的地方你都敢过去当卧底,警方总部还不是小意思?有勇有谋,心狠手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你更适合画家这个角色。而且也只有你,才能让李问甘愿付出一切,因为自始至终你都不是阮文的替代品,阮文是你的替代品,或者说阮文这个名字就是你给自己准备的一个降落伞为了能够平安落地。有意思的是,之前你去警方总部保释李问,何蔚蓝说你是阮文的替身,你被她这句话激怒了,因为得不到李问的爱吗?不,因为你才是正主,那个在内地西北作画的阮文才是替身,游戏里的傀儡娃娃。”
“再说李问,口供里那个画家一直以来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不断地利用李问对阮文的爱,试图把他引导锻炼成一个合格的匪徒。我想这个虚构的画家,其实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曾有过的心理为了追到喜欢的人,愿意变成她或他欣赏的那种人,甚至工具!”
“一个没有美术天赋却有作假才能的穷小子在画展上看到高贵典雅、气质脱俗的画界才女,能不心动吗?能没有占有欲吗?但是谁能想到那个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遗世独立的文艺女神却身负血仇,而要向远在金三角的毒贩复仇,哪怕是梵高在世,也无能为力吧,因为画家和毒贩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思来想去也只剩子承父业不,女承父业这一条既能与将军搭上线,又能组建自己的武装团伙的道路,何况还有吴鑫这样的集团老人及父辈人脉相助。”
他一口气讲了好多,吴秀清的表情由开始时的冷然变为阴沉,又由阴沉变为凝重,最后冷哼一声:“你很会编故事。”
林跃耸耸肩:“细节可能有出入,我承认有些地方还需润色,不过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没有死的?”
“从我怀疑吴鑫买古董钟是假,告密联邦警察是真的时候。李永哲信不过警察,准备把你们引诱到加拿大再予逮捕,从他能携带300万美金来钓鱼,你难道还看不出皇家骑警对警方的态度?别忘了我是从加拿大来的。李问被引渡到,何蔚蓝能够利用职权构陷李问,检测结果作假什么的,只要鉴证科的人稍微放下水,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林跃看着吴秀清的脸往烟灰缸点掉香烟末端灰烬:“白沙告诉我他曾遵照背后金主的意思,由金三角地区找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送到清莱府。我想,游艇上那两具尸体应该就是他们吧,反正那边很乱,人命贱的很,在异国他乡死了也不会有人找。而你只需要在清莱府度假酒店和保释李问那晚住的酒店里撒点死者身上的皮屑头发什么的,警方结案用的证据链就全了,然后呢,李问换张脸,你找个时间把阮文干掉也好,软禁也罢,便能从吴秀清变成阮文,重回画家人生。”
“万幸加拿大警方反应及时,这边结案不到一个月便派我过来调查,阮文一直呆在内地,而李问换脸起码要两三个月时间,所以她才得保太平。其实刚到内地那会儿我就发现阮文的画风有了变化,当时认为骆文的死对她打击很大,现在看来她是在画自己的画,不是在画你的画。”
吴秀清说道:“既然你在越南时就怀疑我了,为什么回到没做防备,你明知何蔚蓝分不出我是阮文还是吴秀清。”
ps电影里吴秀清被烧伤片段要么是李问的供述,要么是吴秀清的回忆,如果后者是事实,她按下引爆器同归于尽的一幕也是事实了。那么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必要重新解读了。
无双卷的故事基础是吴秀清和李问离开警方总部,后面的部分都是何蔚蓝脑补出来的推理剧情,以及在原作值得推敲的细节上进行的拓展重构,不要太较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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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角色扮演
林跃说道:“你应该知道对付跨国犯罪集团的困难点,受地缘政治影响,不仅搜集证据难度大,对罪犯实施抓捕同样不容易,尤其是他们与当地民众或政府有利益交换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跟李问逃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你是不会轻易放弃阮文的,因为如果你换一张脸,便再不可能回到画家的路上,你会甘心吗?我赌你不甘心。”
“那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干掉我,既毁灭证据,又除掉了大敌。那怎样才能干掉我呢?一个能把马林寨连根拔起的家伙,起码得有特种兵级别的身手吧,用正经手段肯定不好搞,这时你看到了记者们在机场拍到的照片,然后计上心来,因为有句话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家贼难防,枕边人更难防,于是在我离开一个多月回到的时候,先来一场激情戏,再趁我体力消耗过大沉沉睡去的时候来一刀,从此天下太平。”
吴秀清看着他的脸,死死盯着他的脸。
“机场的事,你是故意的?你把她当成了诱饵?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林跃捡起地上掉的匕首放在手里把玩着:“不,只是顺势而为,毕竟有很大的赌博因素,万一你们转了性子,变成胆小鬼呢?那就只能通过追踪欧洲几家公司的资金流向一点一点把你们揪出来了,我算了算,即便使用非常手段,乐观估计也得一年半载。”
吴秀清说道:“派你这样的人过来查案,加拿大警方这次可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实不相瞒,我在皇家骑警总部就是个写报告的文职警员。”
吴秀清愣了一下。
“追查真相什么的,纯属个人爱好。”
“你!”
她认为前面坐的男人是故意羞辱她。
就在吴秀清发出愤怒喝骂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蒙面人举起了手里的消声手枪。
林跃手腕一震,原本拿在手里把玩的匕首嗖的一下飞出去,精准无比地钉在来人肩头。
啪嗒一声,手枪掉在地上。
蒙面人正要去捡,林跃一个箭步冲过去,捏住未受伤的那只手往旁边一扭,起脚踹在蒙面人胸口。
一道黑影远去,啪的一声跌在客厅的地板上。
他趁机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消声手枪,这时躺在床上的吴秀清向外面喊了一声:“走呀。”
蒙面人犹豫一下,三两下爬起来跑了。
林跃没有开枪,也没有追,过去把房门关好,回到卧室用枪管挑起吴秀清的下巴。
“跑掉的人是李问吧。”
她用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很好,你把我杀了,然后假扮成阮文,再把罪名一股脑推到李问头上,想来就算被人捉住,他也不会出卖你。”林跃把头凑到她耳边:“这种事你不是第一次干对吧,比如在尖沙咀酒店的时候。”
吴秀清打个寒噤,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跟你想要通过阮文的嘴营造出的,用以欺骗警方的现场情况不同是吗?”林跃说道:“我跟阮文讲过,一切水落石出前我怀疑任何人的说辞,这并不是不信任,就像何蔚蓝督察,我相信她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是正直的人也会被别人误导不是?”
“回到阮文的问题上来,你很不齿我把她当成诱饵?那是因为我知道案子没有结束,事情未平息前你不会杀了她,毕竟她还有用处,而一个身高体重相当,脸部轮廓相近的人并不好找,至于现在李问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你在我的手里,他一点不傻,应该能想到用阮文交换你的命吧。”
吴秀清懵了。
“你放走他就是为了用我交换阮文?你不是皇家骑警吗?案子你不想破了?还是说你想救出阮文再将我跟李问一网打尽?”
“你跟李问,就你跟李问么?呵我还想见另外一个人,严格来讲,在我的心目中,他才是真正的画家。”
吴秀清脸一下子变了。
“关于我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林跃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给了她一个很模糊的回答:“我是皇家骑警,但是长官给我的任务是完善案件细节,至于追查真相这种事,我记得刚才跟你讲过,纯属个人爱好。”
吴秀清完全没了想法,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两人对视片刻,林跃收回挑着她下巴的枪,随手往客厅一丢,实际是送入系统空间。
“放心吧,李问那么喜欢你,他一定会同意我的提议,用阮文及你要挟阮文就范的比如亲人,来换取你的自由的。”
林跃走进客厅,拔开酒柜上放的麦卡伦18年的木塞,往两个杯子里倒了一些酒,又加了差不多分量的冰块,端着回到卧室。
“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这样或许能让他少走弯路,快一点想到交换人质。”
“你休想。”
林跃耸耸肩:“既然这样,你不是喜欢玩角色扮演吗?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继续伪装成阮文吧,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对吧,因为何督察会常来这里走动的。”
说完话他递过去一只杯子:“要不要来点?”
吴秀清嘴角抽了抽,一脸愤怒的样子。
“哦,忘了。”他把她翻过去,给她的手松绑。
吴秀清刚要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臂,却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一把手铐,咔的一声铐在后面的木棍上。
“你”
“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再跟我睡一间房了。”林跃冲她举了举杯,一口喝光里面的酒,搬着自己的枕头往外面走去,接近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出言挑衅:“上厕所记得喊我。”
吴秀清真想将那杯酒砸在他脸上,但是最后没有这么做,把杯子里的酒咕嘟咕嘟吞进喉咙里,完事一只手去拿衣服穿。
可是呢,铐子拷得位置很刁钻,有两件衣服怎么也够不着。
“我一定要杀了你”
林跃在沙发上躺下来,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喊声撇了撇嘴。
第二天,林跃吃完早饭吩咐丹托去给他找辆代步车,回房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由探视孔往外一瞧,何蔚蓝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站在外面。
他没有开门,走回卧室打开手铐,看着床上的人说道:“何蔚蓝来了,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吴秀清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有点急。
林跃赶紧走过去把门打开。
“还以为你不在呢。”
何蔚蓝轻车熟路地进了客厅,因为林跃不在时她接下了保护,也可以说监视阮文的任务,在客厅一连睡了许久,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拿的什么?”林跃问。
“你昨天离开总部时说的东西,因为年代久远,找了半宿也只翻出一些零碎信息。”
两人说话的功夫,卧室门打开,吴秀清从里面走出来。
何蔚蓝没有发现异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嗨。”
吴秀清点点头,往卫生间走去。
她已经憋了一个晚上,刚才卧室想了又想,纠结了又纠结,觉得还是趁自由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免得何蔚蓝一走,林跃又把她拷回去。
“师兄啊,总部那边这几天议论纷纷,我想我们重启画家案的调查这件事,就算有爸爸压着,也很难再瞒下去了。”
“从我跟阮文回算起,瞒了有两个多月,已经很不错了。”
“”
两人随口闲聊一阵,吴秀清由卫生间走出来,经过林跃身边时被他抓住手腕:“身体好点没有,还疼么?”
她愣了一下,看看何蔚蓝,又看看林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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