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在影视世界 第201节
她看了一眼旁边相携而过的情侣:“人是会变的。”
林跃没有继续卖关子,说出开车回酒店时忽然想通的问题:“我记得跟你讲过,李问的口供中有这样一段吴鑫告诫李问不要多管闲事,做技术的只要心平气和就不会惹祸上身,李问还说吴鑫对他很照顾,教他做电版,搞印刷,当电版做好后使用凸版印刷机做出第一批样品,吴鑫还夸李问前途无量,画家一定会疼他的。”
“我们来看看画家集团的人员构成。画家掌舵,华女是管家,四仔运输部,波仔保安部,吴鑫是电版师傅,李问呢?”
阮文皱了皱眉。
林跃说道:“吴鑫和李问花了两三个月一起制版,后面电版做好了,制版过程李问也学会了。你应该听过一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你是说?画家得到李问后想要舍弃吴鑫?”
“少一个人知,长一天命。”林跃拿起一条螃蟹腿用力一折:“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死人!”
“你不是说吴鑫跟了画家父子很多年吗?他怎么下得去手?”
“华女、波仔、四仔、再加上李问和吴秀清,为了保护自己,画家有下不去手的人吗?”
阮文不说话了。
“认真地想一想,吴鑫应该是在画家带人抢劫加拿大中央银行运输变色油墨车辆前面一段时间知道画家已经不需要自己,甚至听到一些对自己不利的风声,于是开始寻找退路。可是呢?后面有李问跟着,旁边有华女等人看着,他的家人也在画家的监视下,作为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技术员,他能怎么做?我今天到福源行走了一遭,发现吴鑫的绘画本近期的内容主题是历史人物,岳鹏举、李广、白起、袁崇焕这几个人生活的年代不同,但是人生经历极其相似,都是一心精忠报国,为主分忧,结果呢?不是功高震主引来猜忌,就是被小人陷害含恨而亡。对于吴鑫,可以说是感同身受,知道1997年9月10日,也就是屯门染厂失火那天他在干什么吗?他在临摹岳鹏举的满江红,可惜只写了一半就被画家带走。”
“你是说他故意用假钞买古董就是为了引来加拿大警方的注意?用这个方法保命?”
“没有摩尔纹的超级伪钞,这对于联邦警察来讲可是一桩重要案件,只要顺着古董钟这条线顺藤摸瓜,便能锁定吴鑫,锁定吴鑫也就抓住了画家半只脚,如果一切顺利,画家与其同伙在加拿大活动时落入法网,那么吴鑫的命保住了,家人也能平平安安生活下去。你想过没有,吴鑫那时用的伪钞缺少变色油墨,这已经是在提醒加拿大警方,意思是我们还差最后一道工序,请看好你们用来印钞的油墨。不过遗憾的是,温哥华唐人街古玩店老板拖了很久才去银行换汇,等联邦警察反应过来时,画家等人已经劫走变色油墨逃之夭夭。”
“你这么想倒也说得过去。我想不通的是,画家离开加拿大后一直在活动,吴鑫为什么不求助警方呢?”
“求助警方?加籍骑警求助警方了吗?”
“你是说画家在警队内部安插了眼线?”
“三代。”林跃伸出三根指头:“画家三代制贩假钞,往前数四十年能到英女王登基日,六七十年代的警察干的都是什么事,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吴鑫做了二十一年电版师傅,能不了解画家的能量?一旦被画家知道他向警方告密,等待他和家人的会是什么结局?”
阮文叹了一口气:“总听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到过去,我想吴鑫知道画家要对自己痛下杀手时,一定后悔当初选了这条路。”
林跃端起易拉罐喝了一口:“其实从琴岛到温哥华再到,我有几个问题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阮文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啤酒,盯着易拉罐看了足有半分钟,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是想问尖沙咀酒店发生的事吧?”
林跃点点头:“对。”
:追订掉出翔了,本身电影人物少情节碎片化,副本主旨设计也无法切入电影主线剧情以致代入感不足,结果就是这种冲突不激烈的电影世界没啥大爽点,只能依靠二次解读的悬疑因素支撑,虽然我自认为自己的再加工逻辑度蛮高的,但是要到结局才能把所有东西串成一条线,结果就是前面的东西都是零碎的信息和情节,没有太大起伏,导致读者要么养要么弃。后面我会加快进度,争取十章内完结这个副本吧,以后再写这种悬疑我就是傻13,当然唐探23那种除外,毕竟能写侦探能力一类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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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拿下阮文
阮文面带疑惑:“按照计划,不是要等何警官带着李问的口供录音带过来,听过后再谈尖沙咀酒店的事吗?”
林跃说道:“我现在不问酒店里发生的事,我想问的是案件发生前后的事。”
“案件发生前后的事情?”阮文顿了顿:“那你问吧。”
林跃喝了一口啤酒。
“画家是怎么把你绑走的?你看到他们的样子了吗?”
阮文握着易拉罐的手抖了抖,整个人像是陷入回忆中。
“我跟骆文在房间谈话,听到有人敲门说是客房服务,骆文过去开门,两个带着头套的人拿着枪走进房间要我们别出声,然后用绳子捆住我们的手脚,用布蒙住眼睛”
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开始轻颤,似乎那一天的恐惧还没从生命里消失,只是躲藏在记忆的阴影里,每当她试图回想那天发生的事,就会扑过来狠咬一口。
“这么说来,你对他们的脸没有印象了?”
林跃把手伸出去,握住她攥成拳的手。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似乎从恐惧里挣脱出来:“我只知道两人里有一个女人,就是她把我赶到床上去的。”
林跃听完她的话一下一下点着桌子,眉头紧紧皱起来。
“怎么?有问题吗?”
“我在想这个女人是吴秀清,还是另有其人。”
“应该是吴秀清吧,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敌意。”
林跃摇摇头,挥去脑海纷乱的想法:“再说案件发生后,何蔚蓝送你去医院的时候,说过什么没有?”
阮文的手被他握着,似乎多了一份面对的勇气。
“她说她很内疚,很痛苦,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绝不会让李警官一个人上去,她还说一定要抓住画家为李警官报仇。”
林跃再度陷入沉思。
阮文看着他说道:“你不会连何警官也怀疑吧?”
林跃微笑着说:“事情没有搞清楚前,我怀疑任何人,包括邻桌坐的食客,因为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藏着换脸的画家。”
“那你也怀疑我了?”
“当然。”
“那你还对我”
“难不成在你没有洗脱嫌疑前我就不能喜欢你了?”
“那万一我是画家,你会怎么做?”
林跃想了想,一脸认真地道:“不知道。”
阮文哭笑不得:“你真是一个警察?”
快两个月前,他以案件调查官的身份出现在琴岛,然后以尽量不给人压力的方式持续刷存在感,在吃过一顿愉快的晚餐后消失了,当她有点失落有点好奇的时候他回来了,大雨天给了她温暖和喜悦,还说要保护她。
接下来是持续一周的陪伴,完事又走了,一个月后在温哥华的格兰弗岛,用一件马场少女织的手工披肩阻绝了河道上空经年不歇的风,没有热情洋溢的告白,没有鲜花和誓言,就是用淡淡的暖流灌溉她的心田,像春风唤醒草绿,如黎明驱散长夜。
她怎么会不清楚林跃的心意?
她没那么傻。
半个小时后。
两人回到租住的酒店。
林跃把微醺的她扶进卧室准备离开,才转过身去,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别走。”
然后是从后面抱住身体的双手。
第二天。
何蔚蓝在8805室外面敲了半天门没人开,于是过去隔壁8806。
门是阮文开的,她穿着一件纯棉体恤,下面是真丝长裤。
何蔚蓝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因为阮文小姐给她的感觉跟昨天完全不一样,说是慵懒吧,少了一点东西。
直到卫生间的门打开,穿着白衬衣的林跃从里面走出,她才回过神来,瞥了一眼衣架上搭着的领带,微微皱眉。
“师兄,你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
林跃走到茶几前面,端起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一口。
“准备好了吗?”
阮文看着他点点头。
何蔚蓝又皱了一下眉,她对感情的事很不在行,但是眼睛不瞎,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昨晚俩人间一定有事情发生。
“一九八五年,我和这位阮文小姐在温哥华认识,那时候我们刚刚出道,希望有人买我们的画,谁知道过了十年,一幅也没有卖出去。”
录音机开始播放李问的供词。
阮文坐在沙发上,右手托腮,一脸平静地倾听扬声器里有些嘶哑的男声。
半个小时后,录音结束,只剩下磁带空转的沙沙声。
“有记起什么吗?”林跃问。
“95年我第一次开画展的时候,他好像有来过,当时我跟骆文在楼上说话,匆匆一瞥间只是看到熟悉的侧脸,之后下楼确认时人就不见了。”
这时何蔚蓝问了一句话:“说起画展,你在大学的画展为什么叫再见四季呢?”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中学时画了一幅叫做四季的画,还得过一个什么奖,别人都是把春夏秋冬分别画出来,而我是把四季画在一张画纸上,评委夸我很有想象力。后来我出名了,某一天收到一个包裹,打开来一瞧,正是当年搬家时不知道丢到哪里的四季,我很高兴,想要谢谢那个把它寄给我的人,然而包裹上找不到发件人的名字和地址,包裹里除了四季便只有一张白色卡片,上面写着祝贺你三个字,再后来大学请我过来举办画展,我想他应该有关注我的情况,为了表示感谢,就把画展的名字定为再见四季。”
何蔚蓝轻轻点了下头以示了解:“酒店里发生的事呢?与李问的供词有什么不同?”
阮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
“卧室的门开始的时候关着,我很怕,很慌,没有听清楚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只知道有人进来,然后便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的射击声。后面门开了,他们说要杀我跟骆文,我想求他们放过我们两个,但是嘴巴被胶带封着,根本发不出声音,这时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吵了起来,不久后外面的吊灯碎了,声音很响,我吓得翻到床底,缩在角落里不敢动,接下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何蔚蓝看了林跃一眼。
林跃摇摇头,意思是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何蔚蓝又问:“大学那次画展呢?你有没看到李问的身影?”
“好像是有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拉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的手匆匆离开,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
何蔚蓝端起林跃帮她倒的咖啡喝了一口,沉淀一下思路又问了几个问题,然而都没收获,阮文的生活很简单,工作就是画画,其他事情交给骆文打理,她很少去关注除自己以外的人,她说就连骆文也时常抱怨她一画起画来就忘了时间,很多时候他出去一整天,她都想不起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一个小时后,何蔚蓝起身告辞。
林跃从阮文身后经过时拍拍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去送送客人。
离开8806往电梯间走的时候,何蔚蓝一脸不悦地道:“你现在是把自己当成男主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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