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在影视世界 第1151节
他心想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云华仙宗小修士还真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没有青梅竹马,未婚娇妻也就算了,特么的亲弟弟在山下道观受人欺负,做大哥的用一句“一场历练”就打发了。
真不知道他们修的是哪门子仙,太上忘情吗?
彦良十六岁那年,被执事堂评定为终生无望筑基的门徒。
按照云华仙宗的规矩,对于这种无望筑基的外门弟子,会下放至世俗界做道官,一来为云华仙宗寻觅可塑之才,二来稳固仙宗对朝廷的影响力。
正常情况下入世道官的年龄都在二十几岁,而彦良十六岁就被赶下山,到江宁县的白云观当了一名道官。
这当然是一件很委屈的事。
可是对于占据他身体的地球人来讲,这一点都不委屈,这是很嗨皮的一件事。
那狗屁云华山也就景致好些。除此之外,吃食方面清汤寡水,没半点油腥。上面的人一闭关最少都是十天半月,特么找人说话唠嗑都得提前看黄历,那里也没有衣着清凉的小姐姐,这种日子给钱我都不愿意过。
还是山下好,仙宗道官不用坐堂,不用处理凡务,也就每半年跑一遍附近村镇,扮演一下有道仙师,看有没有合适引渡的凡人。
要说剩下的时间干嘛?
当然是拿着朝廷发的银子花天酒地啦。
至于大哥彦斌信里说的国师,梦里想想还是可以的。
据他所知,当朝那位国师已经75岁高龄,他的父母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师兄。
最重要的是,要当南汉国的国师,起码也得筑基期的修为。
他呢?
练气期!还是个小班肄业的。
别人已经是大学生了,老子还在玩泥巴,拿屁去当国师。
读完信件小眯一会儿,彦良从山上下来,走到靠近白云观前门的地方,还没等拐过墙角便听到一阵嘈杂人语。
嚯,今天来祈福的人真不少,云锦老儿又能诈一笔香油钱了。
他整理一下衣装,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世外高人模样,朝着人群走去。
没几步他就懵了。
小跟班王寅见他一露头直打马虎眼。
这时站在门前台阶上的一位道士指着他来的方向大声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来了,那个小白脸就是彦良。”
彦道官一听这话就知要遭。
他想跑,但是迟了。
围在道观门口的人呜的一下圈过来,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包了馄饨。
这是要揍他啊!
那个指认他的家伙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寄信父母求助的罪魁祸首之一王福。
王福还有个哥哥王寿,跟彦良一样,都是被执事堂下放,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仙宗弟子。
这两个家伙足足比彦良大了一旬,算是老大哥一级的人物,但是为人忒操蛋,总是把他当小弟支使。
彦良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兄长姊妹又对他在山下的境遇漠不关心,说起这一年多的生活,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泪,满腹离人愁。
“王师兄,虽然我知道自己有点小帅,还有一头让人羡慕的黑发,但是你能不能别再给我打广告了。观主一直教导我们要谦虚,你这样做我想低调都不行的。”
彦良背手挺胸,长衫随风而动,一副出尘之象,“真是愁死个人。”
王福用手摸了摸脑门稀拉拉的几根毛儿,油腻的脸涨成猪肝色。
那小王八蛋分明在骂他是一个秃子。
虽然他确实是一个秃子。
“你小子最近吃了雄心豹子胆,修为不见长进,嘴巴倒是一天比一天贱。”王福恨声说道:“今天我不收拾你,有人收拾你。”
王福说的收拾他的人就是眼前站的几十号人。
有孔武有力的男人,有胳膊比他大腿还粗的悍妇,有提着锄头挽着裤腿的老头儿,他还看到一个挎着篮子背着包袱,像是刚回门的小媳妇儿,藏在人群后面一脸羞涩地瞄他。
很明显,他们不是进香客。
真是哔了狗了,这是要让小爷当背锅侠啊。
跟王福对话的同时,彦良也在筛选信息,大体弄懂了眼前几十号人来这里的目的。
修真界有一种叫做云涎草的常见灵植,以其果实为主药炼制的云涎丹是练气期门人用来辅助修炼的必备丹药。
云涎草不是必须在仙山灵田生长,世俗界也能种植,但是产量很低,极少结果。
云涎丹对于山上的弟子来讲,由宗门执事堂定期分配。对于下放门人就有些残酷了宗门不再配给丹药。作为补偿,这些人离开时可以携带草种到山下种植,通过提供云涎果给宗门来换取修炼所需丹药,乃至灵石碎片。
好嘛,山上弟子公务员,山下弟子事业编,怪不得那小子撒泼打滚都不想离开山门呢。
回到村民的问题上来。
当朝国师前两年搞出一个所谓仙方,常人服下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寿之效。
宫里传出消息,说皇帝陛下希望国师能够大量炼制此药供应王公贵胄及忠臣良将。
仙方里的一剂主药就是云涎草的茎叶。
江宁县令为了讨好皇帝,同想要献媚国师的白云观观主一拍即合,选了县城外一座背靠山岭的村庄做实验,发动村民大面积种植云涎草。
县令大人承诺,不管云涎草结不结果,县里都会高价回购。
村民们信了他的话,把地里的麦苗铲掉换成云涎草。
可是呢,眼看到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论什么叫软饭硬吃
林跃走到王阳跟前,搂着他的肩膀说了几句话,完事俩人走到作坊门口,朝着一边往移动黑板写字一边讲解语法的成冬青招手示意。
课程暂停。
三个人在外面嘀咕一阵后,林跃踩着一地木屑进入房间。
二十分钟后,里面响起和成冬青风格迥异的教学法。
“bs,逃跑的意思,其实不瞒大家,我这次是从德国逃回来的,对,我不死扛着bs,逃跑,逃避。”
“哦,今天没有女同学在,那我们再学一个纯爷们儿词汇,b,什么意思呢?都知道吧?对,婊子,骂人的话总是一学就会,这一点无论是、日语、还是英法德语,都通用哦。你们知道b是婊子的意思,那呢?知道吗?是痒的意思,有b婊子,没b痒,记住了吗?记得不要告诉成老师的女同学,不然她们会骂我臭流氓的。”
“什么?再来一个,你个小坏蛋,坏蛋,捣蛋鬼,n,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好吧,那就再来一个,bbrr,b球,brr破坏者,破坏球的人没错,母老虎,希望同学们以后不会有这么痛苦的领悟。”
哈哈哈哈
讲台下面响起一片食髓知味的笑声。
王阳在外面看呆了:“他他可真敢说呀。”
是,这挺下流的,不过拜下流所赐,这些词汇在嘻嘻哈哈中印在了脑海里,而且细思一下还能博人一笑。
成冬青没有说话,因为他在反思。
每次他走到讲台上,学生们是怎么做的?强打精神,甚至不惜给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到了林跃这里呢,学生们一点睡意都没了,你可以说大家都是好色之徒,也可以讲那些异域见闻十分有趣,跟听故事一样,反正结合情景带出的词汇比单纯用粉笔写在黑板上更容易叫人记住。
这是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上大学的时候,他的英文水平就不如林跃,没想到毕业以后当了四年老师,结果在教学生学英语这件事上还不如一个德国回来的外交官。
一个小时后,学生们带着收获的喜悦离开了。
王阳碰碰林跃的胳膊:“行啊你,挺会教书的啊,要不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干?现在不都流行下海经商吗?我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
“缺人手啊?”
“缺你这种能说会道的人手,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能贫呀。”
“我那是懒得和孟晓骏争。”
“得了吧你。”
王阳揶揄一句,表情突然一变:“也不知道孟晓骏在美国怎么样了。”
这边林跃一走三四年未归,那边孟晓骏飞美国后也再没回来,期间双方倒是通过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混得还可以。
成冬青本来在思考自己的问题,听王阳提起孟晓骏,忽然想到追随林跃脚步前往德国的苏梅。
“林跃,苏梅不是去找你了吗?她最近怎么样?”
“唔,挺好的,就是工作比较忙,可能今年春节会回来吧。”
林跃不知道走后发生了什么,王阳心里清楚的很,生怕成冬青无法压抑情绪,说出煞风景的话,赶紧走到中间一拍俩人肩膀:“课也上完了,天也黑了,怎么样?去喝两杯?”
“好啊。”俩人异口同声道。
第二天王阳借了一辆破捷达,带着林跃去了一些这两年发展比较快的地方,完事找了家像样的饭店,和几个留在燕京工作的同学聚了聚。
下午回宾馆的路上,林跃拿出一个小册子,一路走一路写,王阳以为他在记同学们的联络方式,便没往心里去,晚上又拽着林跃去迪斯科舞台玩了一会儿。
到了第三天,林跃该回山西老家了,俩人把他送到火车站,这时他把昨天走走写写的小册子交到成冬青手里。
而王阳终于知道他在写什么了,那并不是同学们的电话号码和工作单位。
“做人就是累,不然怎么能叫人类。”
“活20年了,现在知道:能代表秋天的,是落叶。能代表冬天的,是雪花。能代表春天的,是花朵。能代表夏天的,今晚不点蚊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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