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道长:开局就是神仙 第170节
一把墨色的剑飞掠而来,直刺这纸张内。
将这张纸贯成了两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玲敏下意识的大声道:“啊啊啊啊!”
纸张之内传出不甘的声音。
“谁敢坏我好事?”
这法力...
这法力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心了。
熟悉的,让他感到恶心。
“果然你还是藏不住啊。”
李卫的声音响起,出现在房间内。
道袍飘然而起。
一步是传说,一步是岁月。
两种气质糅杂在一起,形成了这白衣道人。
样貌虽年轻,却是任谁都不会将他当成二十岁的青年人,那亘古的气质让人难以言喻。
比起画中人,这位道人,仿佛来自更古老的过去,更遥远的未来。
而身旁则是有墨色的法力形成的‘真理法剑’。
窥其形理,铸出针对性质的法剑。
其形,其理,李卫已经知晓了。
“狼顾鸢视之相。”
“没想到,当年司马仲达的执念,居然留存到了如今的时代。”
第一百九十一章欲念滋生之物
“你认得我...”
画中人透出身影来,是一个帅气的青年人,有些阴柔的气质。
司马仲达,东汉时,官至魏国上钦,且后代还是晋朝的开国之祖。
“你很讨厌。”
就是这种胸有成竹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生厌烦。
“没错,我便是司马仲达。”这画中人昂首挺胸,神态淡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名讳:“既见是我,为何不敬?小道士。”
神态傲然,旁边的真理法剑所化墨剑被他消融。
或者说,出现在这里的‘画中人’也并非是他的本体,故而真理法剑对他影响有限。
此时,这位‘司马仲达’却是淡淡的说道。
“出现在这里的不过时我的残影,本体不在此处。”
他也不是没有留手,出现在这里的投影伤不到他的本体,也因此有恃无恐。
对方依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所在。不然也不会对这里挥剑了。
一旁的张玲敏已经有些吓傻了,看着不知从何处闯入的李卫,还有旁边的这个,叫做‘司马仲达’的男人。
“你们...你们是谁...快出去...不出去我就喊...”
李卫和画中人都没有理她就是了...
此时,画中人却是思索着该怎么逃跑,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那真理法剑的威能,上面的法力隐隐是有着针对自己的意思。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针对性的诡异法门法门,仿佛是专门为克制他而生。
不过想来这般法咒,也应当要开坛做法,才可炼用之的吧。
按照画中人的认知,法器,法剑,法印令旗、法尺等。做法前,法师要先焚香,掐诀念咒,然后请神落座,踏罡步斗,开始做法。
短时间内应当无法再使更多玄通法门。
然而李卫却是对他逃脱法剑的制裁并不意外,只是悠然说道。
“你可知道,为何你能隐藏至今没被人寻到吗。”
“因为你啊,自称司马仲达,却不是司马仲达。”李卫说道:“你只是拥有一层壳子的回响而已,仅此,而已。”
“胡说,我便是我,我便是司马仲达...”画中人激愤填膺。
“你连完整的魂魄都不是,你只是一缕,寄宿在恶念之中的回。”
被人道破本体所在,画中人立刻反应了过来,悚然一惊,然后便话也不说,飞遁而走。
这一次是本体遁走,是从张玲敏的身上出来。
古来有妖精。
或寄于梦。
或寄于魂。
眼前这画中人,乃是寄宿于人类的恶念之中。
画,只是他的媒介而已。
可以是古老的壁画,也可以是刚刚作出来的画。
却见一道墨剑再度袭来。
黑光闪烁,将画中人掠了下来。
这是他的本体,一滩宛如墨水一般的事物。
似实非虚,在实体与虚无之间。
李卫取来镜子,看向了这一滩黑水。
“看到了吗,这才是你的本体。”
“啊...”
这...是我?
画中人‘看’着镜子,有些迷茫。
我是司马仲达,我是大魏栋梁,我是晋朝先祖...
我...我是谁...
‘虽吾败于孔明四次有余,吾最终却赢了他一次,最重要的一次,吾今年活六十载有余,他孔明英年早逝哈哈哈!’
‘闻这孔明字画一绝,却未有留下自身画像,连后人瞻仰都做不到。’
‘吾留吾像,而孔明未留,此间,吾又胜一次。’
谈笑之间,司马仲达,于人间留画,乃是年轻时的狼顾之鬼,足智多谋的司马懿将军。
司马懿——
是啊...
我不是司马仲达,我只是他的一幅画。
......
精怪诅咒因欲,因念而生。
因人间各种各样的情感而生出各种各样的精怪。
和杜康酒是一个类型的精怪,只不过在诞生的过程中,这位‘画中人’接收的更多是恶念,恶欲之念。
这种应孕育而生的精物,往往有着比寻常妖物更强大的神通力。
天眼通照见他的本体之下能看出祂的灵韵在周围环绕,能夺人气运,也能赐人气运。
这是祂的能力。
然而祂甚至都不能算是完整的生命。
此时,这‘画中人’所产生的烂泥静静的躺在李卫身旁,被真理法剑禁锢躯体。
上面的残缺念头却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样貌,一团散发着腐烂味道的烂泥而已。
“司马仲达...恶念...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因人类的恶念而生...”
因恶念而生,所以只信人间有恶念。
也只依靠人间的恶念以存续。
而李卫则手握真理法剑,遥遥指着这一滩烂泥。
“如果没有邪念的供养,就没有如今的我。”画中人的声音从这一滩诅咒中传出来,说道:“你想审判于我,何来理由?”
虽然祂并非司马仲达本人,本源性格和部分认知都源自于他。
毕竟,他本来就是司马仲达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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