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 第2642节
曾子墨也去,金锋也去。没做成老战神和鲁老两位镇国基石干孙女的漏网之鱼王晓歆也去。
这是命令,每个人都得执行命令!
这个盛大迟来的国庆家宴终于落下了大幕。
金锋被自己教出来的老战神打败。老战神则兵不血刃就解决掉这场天大的麻烦。
残月的秋夜,天地一片白芒。
这一晚曾子墨喝得烂醉。
这一晚,两个人在一起第一次分床而睡。
曾子墨睡床,金锋睡的沙发。
曾子墨并没有强自缠着金锋,只是说了一句晚安。
这一晚曾子墨醉睡得很香,但其他几个女孩也没睡着。
七世祖也没睡着。
这一晚,不差钱的七世祖就跟小恶女躺在水床上,不住的打着电话向黄宇飞、白千羽、梵星松、孙佳伟、吴向明、谢广坤说着这事。
而小恶女则把自己的十几个闺蜜拉到一个群里开起了专场研讨会。
小两口忙活到凌晨五点多才把这个惊天大八卦给传播完毕,互相又嗨皮了一回累得精疲力尽才睡去。
这一睡,七世祖就把第二天重阳节自己要陪老战神和鲁老去坝上草原的事给睡忘了。
这一天,是国庆大假的第四天,也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
这一天,老战神跟鲁老要带着新收的干孙女们去三百公里外的坝上草原度假。
那是老战神每年秋天必去的地方之一。在那里过完秋天,老战神就会去南边过冬。
这一天。夏鼎故居的游客数量达到了开馆以来的最*。光是网上预约订票的人数就突破了两万人次。
全国各地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想要看这有着三百年历史的亲王府最后一眼。
因为,国庆之后,夏鼎故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将会整体拆除。
至于搬迁到哪里去,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亲王府拆除之后,将会在原地建造教科文组织东方部的大楼。
这一天,夏鼎故居的黄金菊开得尤为的灿烂。一片金黄夺魂摄魄,成为了那夏鼎故居最美的风景。
秋末的太阳如约升起,碧云青天,黄花满地,西风轻吹,香山霜林醉染,一片血红!
在这一天,在夏鼎故居依旧封闭的后院,夏玉周还没等到天亮就起来,独自一个人在还没开馆的亲王府内挨着挨着走了一圈。
从西门到南门,又从东门到北门。从书院到戏台,从正堂到内院,从练武场再到后花园。
留恋在假山鱼塘的边缘,徘徊在夏鼎研究中心的窗外,又在那自己看着自己长大的槐树下抖抖索索的撒了泡童年儿时记忆的老尿。
最后,夏玉周坐在自己亲手给自己儿子夏侯吉驰坐的秋千上回忆起自己抱着夏侯吉驰荡着秋千的往事。
随着自己徒子徒孙师侄师侄女们的就位,夏鼎故居这一天的开馆进入了倒计时。
一阵诡异的秋风吹来,将夏玉周残留的几缕头发吹起老高,倍显沧桑。
这一刻,夏玉周忍不住望向那后院,那自己父亲居住的后院。
自打自己亲爹死后,自己从不去那后院。
那诡异的风就是从那后院吹来的。
夏玉周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惧,干瘪的面皮上一阵阵的扭曲。
“是时候了!”
2390 偏瘫的老驴子
抖抖索索的抄起那黄花梨的拐杖,艰难的挪动脚步撒回到了正堂。
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亲传弟子柴凤军迎着上来讲夏玉周扶回到沙发上坐下,殷勤的服侍着夏玉周洗脸洗手,又将夏玉周的头发平铺开紧紧的贴在光秃秃的头上。
“师尊。吃饭吧。”
“老谭家的油炸圈和豆汁儿。”
柴凤军将油炸圈撕成几块放进新鲜鲜榨的豆汁儿里浸泡软后,小心翼翼挑起来送进夏玉周的嘴里。
温度合适的豆汁儿配着泡软的油炸圈进入食管,那熟悉的味道让夏玉周舒爽的闭上了眼睛。
“老谭走了。”
“他儿子不成器没接着做,他儿媳妇做的豆汁儿比老谭还好!”
柴凤军轻轻的说着,又夹起一个炸圈来,却是没注意到自己的师尊面容的变化。
夏玉周轻轻抬手拒绝了柴凤军的喂食,慢慢往后靠了下去,伸手握住自己徒弟的手看了足足半响。
半响,夏玉周伸手出去理理自己门徒的衣领,沙哑的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没本事儿,没教会你多少东西。”
柴凤军手里端着的豆汁儿轻轻荡漾,低低柔柔的说道:“师尊。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当年不是您给我那五百块钱,我妈早死了。”
“我……”
夏玉周摆摆手闭上那苍暮的眼睛,轻声说道:“你说你需要一千,我只给了你五百……”
柴凤军呜咽说道:“就是这五百,也够了。”
夏玉周嘴角轻轻的哆嗦着,握着柴凤军的手,端详半响,轻声说道:“以后这地儿就没了。我也没法再照顾你了。”
“师父老了,说的话也没人听了。。”
柴凤军双目赤红哽咽安慰着夏玉周:“该我照顾您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您半个儿子。您老宽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夏玉周呆滞的看着鲜艳的正堂吊顶,木然说道:“翻过去也没用了。我,带不动队伍了。”
柴凤军正要细语宽慰夏玉周的时候,一团阴森森的身影对着太阳映照在正堂那三百年的金砖之上。
这一刻,温暖的正堂里气温一下子便自降了下来。
袁延涛出现在正堂的门口。
他的身边还站着欧阳烈和宿盛禹。
“首长!我们来了!”
夏玉周轻轻挥手,柴凤军弯着腰行礼走出正堂。
路过袁延涛身边的时候,袁延涛还冲着柴凤军客气礼貌的点头。
嘎吱!
柴凤军刚刚出门,正堂大门便自无情的关闭。
柴凤军冲着大门投去不解的一眼,仰天长叹整理自己的中山服去站好自己最后一班岗。
“首长,时间到了!”
袁延涛目无表情淡淡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等首长您下达总攻的命令!”
夏玉周逮着那黄花梨拐杖,眼神游离不定,面色犹豫不决,看着袁延涛几个人欲言又止。
“延涛,能不能?”
“能不能……再缓缓。”
“他都一百一十二岁了,也没几年了。不,最多也就那么一两年功夫,我们再,我们再熬熬,熬到他死了,这天下依然还是我们的。”
这话出来,宿盛禹和欧阳烈面露极度的不屑,却是端正的站着。
似乎早就预料到夏玉周会这么说。袁延涛平静的点头轻声说道:“首长您老说等等也没问题。就是我怕收破烂的小畜生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夏玉周怔了怔,呐呐说道:“又,又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
“小畜生他,他……”
袁延涛捶着腰低着头没有说话。
欧阳烈上前一步静静说道:“昨天我跟小畜生谈了。他拒绝回收您的亲王府。”
“我把价格压到三十亿他也没答应。”
听到这话夏玉周就勃然变色恨声痛骂金锋。
这当口欧阳烈换上另外一幅脸色愤慨的说道:“小畜生他让我转告您老一句话。”
夏玉周偏头过来,一张老脸一脸青黑,已是怒火冲天。
现在的夏玉周一听到小畜生就会火上心头。
“他说什么?”
“他未必还敢连我这条老命都要了不成!?”
面对夏玉周的泼天愤怒,欧阳烈头垂得又低了些,嘴里的语气却是更加的阴冷。
“小畜生让我给您老捎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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