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镇魔司，我靠氪命，长生不死 第126节

　　显然，他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届时，顶头上司沈断虹的怒火……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他眼皮直跳了。

　　而正此毫无头绪、心中烦躁之时，方才的那位校尉，不只是想到了什么，当下双眸一亮，赶忙对百户说道：

　　“大人！我倒是突然有了个主意！”

　　“哦？快说！”百户立时精神一振。

　　“我之前听说，柳百户那边，有一位从力士升上来的手下！”

　　那校尉不敢卖关子，直截了当道，

　　“而此人好像就是以一手惊为天人的刑讯手段，帮助柳百户那边，破获了两起大案，这才累功，升至校尉。

　　“若是咱们能请他过来，说不定就能从这万贼口中，问出些东西来！”

　　“嗯……这到确实是个好法子！”百户微微颔首，

　　有关那名小校尉的事迹，他可是要比手下的这几个下属，还清楚得多。

　　且，当初那小校尉于“飞虹阁”被擢升的那天，他刚好就在现场呢。

　　犹记得对方面相英俊，卓尔不群，一身气质，跟那些泥坑里出来的贫贱力士，截然不同。

　　并还受到了过沈大人的高度赞扬，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不是沈千户，那时直接将人指给了柳茹璃。

　　他无论如何也要争上一争。

　　“只不过……”这位百户虽觉那小校尉哪哪都好，可还是沉吟一声，道，

　　“他现在只是见习的身份，依着规矩，是不能下到这诏狱二层的。

　　“这……”

　　说话间，他抬头看了看犹自一脸冷淡，无甚表情的万越宆，

　　又侧着低头，瞧了瞧被手下握在手里，已经快要断裂的铁鞭。

　　待收回目光时，方才还犹豫不决的百户，已然有了决断：

　　“那便特事特办！

　　“明日，我就去面见沈千户，请求大人将那小校尉，暂时调过来，刑审万越宆！”

　　话音落下，几名下属全都暗暗点头，觉着这次有那位精通刑讯的小校尉出马，定能成功！

　　而仍被结结实实捆在刑桩上的万越宆，却依旧神情不变，

　　如同没听到这些百户、校尉们的对话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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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晩，日暮西垂。

　　眼看还有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负责夜巡的校尉们，就该手提灯笼，到雍京的各条街道上，开启他们的夜班生活了。

　　而一般情况下，

　　这些校尉都会赶在轮值上岗之前，跑去饭堂饱餐一顿，

　　以保证自己在后续长达六个时辰的漫漫长夜中，仍能拥有充沛的体力。

　　然而，

　　同样有着夜巡任务在身的顾羽，此刻却未在饭堂，反而莫名出现在了这诏狱门前。

　　“班头儿。”

　　刚一推开诏狱大门，顾羽就看到了正倚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老孙头儿，当即轻轻打了声招呼。

　　“……嗯？”孙班头儿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也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循声看去。

　　而在发现来人身上穿着的景玄服，以及腰间所挎的流云刀后，

　　孙班头儿霎时清醒，整个人都如同弹簧一样，从座位上“噌”的窜了起来！

　　但下一秒，随着视线飞速上移，

　　当那张英俊非常，亲切又熟悉，且还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浮现在眼前时，老孙头儿不由一阵愕然，

　　愣了足足有两秒，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跟着脸上泛起笑容，主动迎了上去，作揖行礼道：

　　“拜见小顾大人！”

　　“班头儿，又拿我开玩笑！”顾羽赶忙将对方扶起，佯装生气，

　　“你下次要是还这样，我可就不来咯。”

　　“哈哈！好好好！”老孙头儿笑得更开心了，而心里更多的则是感动。

　　说实话，能从力士贱籍脱离，并晋升成为校尉的人，

　　虽然很是稀有。

　　但老孙头儿身为整个镇魔司中，目前资历最老的力士，这几十年来还是见过不少的。

　　可除了之前的万越宆外，

　　这眼前的小顾，

　　是唯一一个，在哪怕当了校尉之后，依旧能对他们这些卑贱的力士，客客气气，有说有笑，毫无距离感的。

　　要知道，其他那些人，是十分耻于自己过往的出身与经历的，

　　在一朝脱离贱籍，直上青云后，

　　他们恨不得跟从前的自己，一刀两断，

　　而这些昔日里的力士同僚，自然也在其中，需要断得个干干净净。

　　等到下次相见时，双方已如初见的陌生人一样，尊卑有别，

　　只有公事，再无私情可谈。

　　尽管这些都是人之常情，老孙头儿也能理解，可心里依旧会感到不好受。

　　而哪怕是万越宆，虽说当时在晋升校尉后，也没有什么架子。

　　但其实还是远远不如如今的顾羽，能更让身为力士的大家伙儿，感到亲切和自在。

　　心中一阵感慨后，老孙头儿不由好奇问道：

　　“小顾啊，看着时间，你不是应该快去夜巡了么？

　　“怎么想着来诏狱了，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顾羽微笑道，“想着距离夜巡，这不还有点儿时间么，

　　“便抓紧利用一下，继续研究我新开发的刑具。

　　“对了。”

　　正说着，顾羽话锋一转，问道，

　　“班头儿，咱们诏狱这边，犯人在熬不住大刑，死了之后，尸体一般都怎么处理？”

　　虽然他在做力士那会儿，手?下弄死了不少人。

　　可他管杀不管埋。

　　处理尸体的活计，在诏狱内是有旁人负责的。

　　而顾羽当时的心思，都在琢磨怎么“薅寿元”上了，

　　对别的什么事情，毫不上心，

　　所以也就不太清楚这点，故而才有此一问。

　　“这个啊。”老孙头儿略作思量，旋即答道，“咱们衙门里，有特定的收尸人，对这些尸体进行处理。”

　　“不是力士么？”顾羽追问，这等无关紧要的杂活儿，难道还需专人去做？

　　“咱们诏狱的囚犯，皆是武夫嘛，毕竟和常人有所不同。”老孙头儿解释道，

　　“且死去的时候，一般都是饱受折磨，满怀怨念。

　　“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有可能会化作冤魂、厉鬼之类的阴物。

　　“尽管概率很低，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谨慎处之。

　　“于是才有了收尸人这个行当。

　　“这些人都是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命格上极为克制这些阴祟之物，所以由他们处理尸体，确保不会出岔子。”

　　“原来是这样好……”顾羽轻轻颔首，后又问道，“那具体是如何处理的，班头儿可知道？”

　　“通常都是在亥时宵禁之前吧……”老孙头儿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