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未婚妻是天仙妈 第97节
上海,天津,重庆,广州……
这些大城市的新华书店,第一时间出现了这种情况。
很多书店的领导震惊的发现,一万,两万,三万,还是不够,于是在买书人群的不满和催促中,焦急打电话。
只有两个字,加印加印!
彻底卖爆了!
对芳草感兴趣的人很多,买到的却很少。
对芳草不感兴趣的人也很多,但看到芳草卖的这么火爆,几万本秒没,他们也难免感兴趣起来,也想看看,这本芳草究竟好在哪里。
事实上,这本书不是好,不是一般的好。
甚至是令人忍不住五体投地,痛哭流涕。
可以说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无数刚买到《芳草》的读者,直接找个干净地方席地而坐,开始看书。
“哗哗哗~”
街道上,齐刷刷的出现纸张翻页的声音。
第一页扉页寄语:
“在庭院肆意飘摇的雪花和墙角的青石,我看到北国的早春;在坚冰还覆盖着北海的时候,我看到了怒放的梅花——程开颜。”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刘晓莉。”
这两句话,一下子就吸引了读者全部的注意力。
前者是主席在北大求学时写下的,后者是法国著名作家罗曼罗兰的名言。
有些捧着书的读者在看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敏锐的意识到这本小说可能是个悲剧。
但想放弃已经来不及了。
“哗啦~”
翻过扉页寄语,来到真正的第一页。
第一卷:夏。
这是很多人第一眼看到词语,并不以为意。
“为什么没有春天?因为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春天。”
直到看到正文第一句话,读者们顿时心尖一颤。
“1973年的立夏,南疆西双版纳,坐落在澜沧江旁的偏远小村庄大鱼村,潮湿炎热的天气像一口大号蒸笼,无情的炙烤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眼前出现一辆大卡车,像是押送货物一般,押解着一车满载着迷茫,不知所措的年轻知青。
其中一个高个子,生得白白净净的男知青吸引了小芳的目光,春天来了,就在这个夏天……”
……
“就在这个夏天?春天来了?”
安邵康倚靠在床上,皱着眉满心不解,不明白程开颜为什么会这样写。
春天怎么可能出现在夏天?
他继续往下看去,热烈灿烂的夏天,来自南疆偏远乡下的美丽姑娘小芳遇到京城书香门第的知识青年宋景明,自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一段半真半假,虚伪真实并存的爱情就此展开。
宋景明为了从小芳当村支书的父亲手下得到优待,刻意以知心兄长的身份接近小芳:
1973年7月5号,距离知青们来到大鱼村已经将近一个星期。
老支书担心他们水土不服,给了他们一个星期休整。
这天是一个大热天,晒得树林里的蝉,水塘里的青蛙都不叫了。
宋景明和一群细皮嫩肉的知青们,晒得两眼发虚,脚步打颤,一双手也被锄头铁锹磨出了血泡。
他想到那天遇见的支书家的女儿小芳,心生一计。
于是在宋景明的刻意接近下,两人关系迅速发展,或许是良心发现,那天夜里宋拒绝了小芳的示爱。
但慢慢的,失去初恋的宋被纯真善良,漂亮大方的小芳打动……
这一晚的高粱地里,属于小芳的,热烈的,灿烂的夏季到来了。
她眼角流着泪水,说:“我绽开的不后悔。”
89.第89章 我不是在向你们下跪,而是向人类一切苦难下跪。
89.
“但她并不是花……”
这句话不仅仅让安邵康感到心酸,可以说无数读者在看到这句话时都感到伤心与愤怒了,他们恨不得钻进书里当着小芳的面,将这个姓宋的男人的真面目曝光。
安邵康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第一卷的内容,和安邵康刚拿到书时的感想截然不同,不是像伤痕文学那样主人公遭遇了嗡嗡嗡巨大的伤害,遭到惨痛不公的控诉。
不是像班主任那样,通过对一个问题学生,以以小见大的形式来控诉整个社会环境和恶劣极端的生存环境。
芳草只是将一段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完整详细的描述下来。
知青的小心思,懒惰不上工,在村子里偷鸡摸狗……以及修水渠,建大坝,种粮食,再到为了治疗疫病齐心协力。
作者并不是想突出他们的高尚和善良,只是单纯的记录,他们就是真实存在的人。
安邵康特别喜欢这样青春无悔的生活,他们仿佛充满了干劲,热火朝天,为了农村建设而奋斗的样子。
这是他从其他作品很少看到的东西,至于伤痕文学更是没有见到过。
安教授继续往下翻看着,这本新年特别刊很厚,三百多页。
……
一处通往镇上的桥洞底下。
小芳浮肿的身体依靠在扎人的稻草上,麻木的身体几乎没了感觉,她猛烈的咳嗽一声,喉咙间漆黑的血液险些溢出口腔。
她脸色瞬间变得红润起来,咕噜一声咽了下去,虚弱的身体在此刻充满了力气伸出手,颤巍巍的摸了摸女儿结着血痂的脸庞:“我们是扎根在贫瘠土地上不起眼的草。牛羊来吃我们,水里的鱼也吃我们,豺狼虎豹和人虽不吃,但最恐怖的也是他们。
几千年春去秋来,也只是野草换了一茬又一茬,你也要像野草一样活下去。不要死……”
话音刚落,手臂重重垂落,惊起一阵尘土……
……
“善良勇敢,大方温柔的小芳……死了……”
安教授眼眶通红,鼻子像是被击打过一般酸涩。
一闭上眼,他都能看到小芳躺在稻草堆里,和女儿小草做最后道别的情景,这个农村女孩深深打动了他的内心。
曾几何时,这个女孩在高粱地里璀璨耀眼的绽放,像花一样。
她热情大方,即便是面对爱情,她也勇敢出击。
她善良坚强,面对疾病和宋景明一起在南疆深山老林里寻找草药,面对生活的苦难也毅然决然扛起重担……
这样的女人,怎能不让人心疼,怎能不让人喜欢,怎能不让人落泪……
安邵康竟有种恐惧,他不敢再看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这样一段情节:
包子铺的老板娘在抓住这个身材矮小,浑身破破烂烂,身上散发着让人从骨髓深处恐惧的臭味。
丈夫提起来一把将这个小偷摔在墙角,寒冷刺骨的冬天,红得发黑的血迹刚从她瘦小的身躯中溢出,很快就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块。
“妈妈睡着了……要吃饭,不吃饭会饿死,要活。”
这个小偷趴在地上伸着一只手触碰那散落在地上的热包子,抽搐着。
那是怎样的一种臭味?
老板娘皱着眉不忍心,将小偷的伤口处理一番,问丈夫。
腐烂的味道,或许是那个……
丈夫沉默了会儿,回答道。
……
她看到的了什么?闻到了什么?
草垛里,冻得发硬,手臂青紫,十只指甲黑紫,面目全非的脸,张开着撕裂的嘴角,里面塞着腐烂发黑的食物……
刹那间,老板娘蒙住儿子的眼睛,她弯着腰,呕的一声吐了出来,直觉连灵魂都呕了出来。
尸臭,这味道就像是冰冻了十几年的肉类,比夏季剧烈的腐烂还要令人惊悚,让人尾椎骨发凉。
这个小丫头抱着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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