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未婚妻是天仙妈 第113节
赵瑞雪看到程开颜推着车子进屋便笑着问:“开颜你回来了,你前几天拜年去了啊?两三天都没看到你。”
“是啊,”程开颜笑着说。
“也是,你大姨家里在房山那里啊,真太远了,比门头沟还远。前几天我们一家去了趟门头沟拜年,把人都累死了。”赵瑞雪吐槽道。
门头沟就在永定河那边,属于北京城的八大老区,有点远,但比房山近多了。
“一年就这么一次,拜年不都是这样,就求个人多热闹。”
程开颜想了想前世过年,看见别人过年都热热闹闹的,还有新衣服穿他都羡慕得不行,不过现在也好起来了。
“是啊,人多热闹点,就是人太多了。”
赵瑞雪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倒是忘记恭喜你了,这些天你的新小说刊登,可算是出了不小的风头啊,京城不少知识青年都认识了你。
我拜年的时候,坐在车上都看到有年轻人捧着一本芳草。
可你都不提前和我说什么名儿,什么杂志卖,不然我也去排队买一本,好好欣赏欣赏你的大作!”
赵瑞雪说到后面,眸子中带着些许莫名的意味看着他。
“没买到很正常,买的人多,再加上芳草这本杂志在京城的发行量不大。你要想看的话,我给你拿一本,编辑部的主编早就提前印刷了几本,我都带回来了。”
程开颜听见赵瑞雪略带幽怨的嗓音,心说我哪里敢再招惹你,再招惹你我妈都要打断我腿。
刘晓莉,赵瑞雪,赶明儿又来一个相亲对象……
我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工助教,默默无闻,毫无地位可言,只有一个当教授的小姨罩着。
文学上也只不过写了两篇小说而已,只是初入文坛的小新人而已,比起蒋子龙,路遥那些人压根还排不上号!
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都盯着我干什么?
“那可真是多谢你了,我可是很好奇呢!给我在上面签个名好不好?”
“好,送你了。”
赵瑞雪听到这这话,心里什么幽怨都消了。
程开颜进屋给她拿了,随后转身进屋去了。
“开颜哥真厉害啊,我都听我的知青朋友说了好多遍了,要是让他们知道芳草的作者跟我们住一个大院儿里肯定能羡慕死他们。”
刘宇豪的妹妹刘欣羡慕的看着赵瑞雪手里的签名书,嘀咕道。
“是啊,他可真厉害,从小就与众不同,还是瑞雪妹子眼光毒辣啊。”
肖家大姐招娣感慨似的说道。
“就是,这两人上高中还经常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呢,一个坐在桌上,一个靠在窗户栏杆上,时不时就看一眼……那叫一个惬意!”
王翠花家的小女儿王佳佳揶揄的推了推赵瑞雪。
这话顿时让赵瑞雪陷入回忆之中……
尘封在心中的回忆,像一本上锁的日记本,缓缓打开。
泛酸的栀子花夹在书页中,一股极淡的香味在鼻间萦绕,一阵风吹来陡然消散。
记忆中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倚在图书馆冰凉生锈的栏杆上,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春风吹动她额前的头发,不远处的书架前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孩。
那天她看了好久好久……
……
屋里,程开颜烧水、泡茶,打开收音机,椅子底下放张软垫子,听着耳边那句甜腻优美的歌声:
“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又到了小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程开颜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里抽屉中挤满了各种零碎的东西。
他随手拿起一则淡黄色信封,细腻的信纸上,字体清新秀美的写着寄信人的地址与名字。
江城市歌舞剧院刘晓莉。
一排排彩色与黑白皆有的相片安静的躺在信封里,鼻间闻到一股药水的味道,这是胶片冲洗药水的味道。
程开颜随后拿起一张合照,是两人站在东湖之滨的合照。
照片中有碧波荡漾的湖水,明媚的阳光,以及少女脸颊一抹动人的绯红。
程开颜举起照片,对着阳光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家对象的盛世美颜。
随后他从抽屉里掏出几张雪白的纸,拧开钢笔笔帽,上好墨水。
单手撑着下巴,在整齐的格子纸上,写下两个湛蓝色的钢笔字:
《情书》
104.第104章 情书与陈丹青与猴票
104.
《情书》
这是一部由日本著名导演岩井俊二创作的小说,并在1995年改编成同名电影上映。
当时的日本正值经济泡沫破裂,社会弥漫着对过去的浪漫与怀旧情绪。
这部唯美且略带伤感的青春故事,成功唤起了那个时代人们的年轻记忆,影片中对美好的逝去与怀念也应和着那时人们的心境。
因此电影一经上映后大热,拿下了当年最高的本土票房记录。
不仅在日本国内引起了巨大轰动,在亚洲乃至西方都引起了不小的热度。
99年引入国内,21年5月20日重新上映直到今天,它依旧在许多经典爱情电影推荐中榜上有名,证明了其跨越时代的魅力和影响力。
小说讲述了女主人公渡边博子,在未婚夫藤井树的三周年祭日上,因无法抑制对爱人的思念,向藤井树中学时期在小樽的地址寄出了一封充满问候和思念的书信。
这封出于哀思而寄往天国的情书,却出乎意料地收到同名者的回信,信的落款竟是“藤井树”。
经过一系列的误会和探索,博子发现回信的藤井树是一位与她未婚夫同名同姓的女性,也是他中学时的同学。
随着两位女性通过书信交流,并逐渐挖掘出一段深埋多年却始终沉静的爱情故事小说和电影都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和记忆的故事,通过两个女子之间的书信交流,展现了一段深藏在青春岁月中的暗恋。
……
三月三日,女儿节。
神户下了一场罕见的雪,博子仰头看着透明色无边无际的天空,洁白的雪花缓缓飘落,将沉寂的公墓笼罩在其中,黑色的丧服与斑驳的白色纠缠在一起,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今天是未婚夫藤井树三周年的忌日,博子像往常一样前来祭奠。
“这场雪,好像是那孩子让下的……”阿树的母亲说。
博子笑了笑,轮到她上香了。
她站到墓碑前,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黑白相片,陷入沉默。
出乎意料的是,再次与他面对面,自己居然心如止水,毫无波动,这就是岁月流逝的力量吗?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将墓碑上这层薄薄的雪花拂去,“抱歉……我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啊。”
“啪嗒~”
橘黄色的火焰在晦暗的空中亮起,博子点燃线香送上。
不一会儿,一缕缕灰白色的青烟缓缓升起。
一粒雪扫过,它熄灭了。
博子看着这一幕,胸口一紧,把这当做他的恶作剧。
……
“恶作剧是吧?詹心语你等着。”
一只手从窗外伸了进来,推开了窗户窗帘。
程开颜话音刚落,白白净净的手心打开,里面是几颗糖。
老式的玻璃方框窗户基本没什么隐私可言,因为写作的原因,程开颜经常会将房间里的窗户阖上,并拉上窗帘。
他不喜欢那种被人看见的感觉,但喜欢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稀碎的声音,以及对着被窗户与窗帘过滤两次的微弱阳光,做自己的事情。
声音不会嘈杂,光线既不会刺眼,也不会炽热。
适合他这样的人,毕竟从来都不是什么阳光过头的性格。
“没有,这是咖啡糖,爸爸朋友带过来的。”
詹心语在卧室窗户外,此时她一只手伸进来,一只手扒在窗沿上,脚下是一则水渠。
水渠两侧的青苔因为春天的到来,也盎然着绿意,但不讨喜就是了。
“咖啡糖?”
这可是稀罕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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