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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合成系文豪 第185节

  “采风采了这么久,你们现在有灵感了么?”蒋子龙问。

  一群男学员七嘴八舌,交流半天,灵感没有,或许能写一篇游记。

  问到江弦,江弦只说,“金色的阳光,纯洁的友谊,倒是给我最近构思的一篇儿童文学增添了些素材。”

  纯洁的友谊当场变质。

  几位老同志摩拳擦掌,合着我们搁这儿放松,你还在卷?

  莫伸忍不住笑笑,“玩儿吧,还写啥游记啊,谁能写的过江弦啊。”

  几位男同志哄笑起来。

  江弦也轻笑几声,没去解释,举着相机咔嚓咔嚓一顿拍。

  岸边,几位女学员在海里玩的那叫一个欢,莺莺燕燕,头发在水里泡的湿答答的,身上窣窣地往下掉沙子,只穿布料很少的泳衣。

  男同志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就这么静默许久,不知是谁先咳嗽一声,随后咳嗽声此起彼伏。

  张学锋说的好啊:看吧不好意思,不看吧其实挺想看的,这不是难为人么?

  好在这份尴尬很快就被化解。

  

  蒋子龙抬手一指堤岸,“那不是大冯么?!”

  江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人高马大的冯骥才,领着一个比他低了许多,看着像是他妹妹的女人在堤岸散步。

  文讲所认识大冯的学员不少,都朝他招手喊叫。

  他很快过来,面带欣喜的打了个招呼,又介绍了下身边那位,原来不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妻子顾同昭。

  不得不说,他夫人顾同昭和大冯长得确实很有夫妻相。

  “江弦,你那本《米》我看了,我还想给你写信来着,你怎么写出来的?”冯骥才缩着身子,眉飞色舞的说着,极具代表性的大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握着笔,动着脑子,写出来的,还能怎么写出来。”他笑着回答。

  冯骥才在文坛也是一颗新星,很受诸位学员们的尊敬。

  王安忆也极想和这位“津门急才”搭个腔,说句话。

  这会儿见到江弦和他言谈举止,仿佛熟悉多年的老友,就羡慕不已,暗叹一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优秀的人总是能和优秀的人扎堆儿。

  夜晚,趁着这难得的清闲,江弦在招待所的房间里,握笔写起了稿子。

  这还是一部长篇小说,字数颇多,光誊抄就够他抄一段儿时间的。

  写起来和写《米》的时候完全俩滋味儿,有轻松有沉重,欢乐有苦涩。

  江弦一个成年人,写着写着,都酸了眼眶,忍不住为孩童们的友谊感动落泪。

  惹得和他住一块儿的蒋子龙都咂舌惊叹,“这是怎么?还把自己给写哭了?”

  “难免的代入其中。”江弦轻笑一声。

  蒋子龙来了兴趣,“能拜读一下么?”

  江弦也不介意,把手上的稿子递给他。

  他没写多少字,蒋子龙花了不到十分钟便悉数读完,放下稿子,眸底闪烁着感动的光,唏嘘不已。

  “要不是亲眼看你写出来,我真要怀疑这是不是你写的东西,怎么能把小时候的事儿都写的这么好?”

  江弦一脸平静的解释,“也是今天大家在一块儿玩,让我又回忆起了小时候的那份纯洁友谊,这趟北戴河,我可真是来着了。”

  蒋子龙又把视线汇聚在这篇稿子上,再读一遍,仍觉喜爱不已。

  “50年代,写这个年代的,都是些反思文学小说,恐怕没人会像你一样写儿童文学。

  算起来,我倒是和你写的这个主角差不多岁数,那会儿我也不大,早晨五、六点就要背着粪篓子,起床到大街上捡狗粪,还薅草、拾柴火、拾麦穗、焖地瓜”

  蒋子龙这个改革文学的代表作家,拉着江弦不让他睡,一个劲儿的分享着儿时的事儿,美名其曰给他提供写作素材。

  那会儿过得也不是多好的日子,但如今讲起来,满脸都是欣喜和怀念。

  人会下意识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一提到童年,总是美好到说不尽呐。

  此后几天,学员们三五成群的在北戴河乱逛,彼此关系又拉近很多。

  江弦一边写作,一边出去玩,保持着每天都写个四千字的速率。

  北戴河无忧无虑,文学界对《米》的关注却在不停发酵。

  《米》这部小说独特而老辣的意识流插入,可谓是惊涛拍岸。

  要知道,随着80年代的开启,现代派小说在中国逐渐出现形态,一是以王濛代表的“意识流”小说,二是以宗璞为代表的荒诞派小说。

  70年代的最后一年,以及80年代的最初几年,正是“意识流”小说加快步伐的几年,一篇篇意识流文学作品好似“集束手榴弹”般连续发表。

  而江弦这篇《米》,无疑让他走到了所有作家们的最前沿。

  《文艺报》上一期连续刊登了三篇《米》的文学评论。

  在这样重要的一块文学阵地,以如此之大的声音来探讨同一部小说,这是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可见《米》这篇小说在文坛掀起的风暴有多么剧烈。

  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先生,也亲自撰文评论——《被撕裂的快感——读<米>》

  “《米》是一个对人性恶的推测之书,赤裸裸地展现出了恶的一面,我想起芥川龙之介说过的一句话:当生存成为第一需要的时候,在人性善与恶的天秤上,人性就会倾向了恶。”

  “江弦在《米》的习作中,实现了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的结合,注重对心灵变化的追踪,又不舍弃深刻的现实主义,鞭辟拷问旧社会的压迫与黑暗。”

  “虽然打破了物理时空,呈现出主观意识流,但内容是明朗的,思绪是理性的,这篇《米》,完全可以说是‘中国式意识流’,亦或者‘东方意识流’的写作范本”

  在回BJ的火车上,文讲所的学员们把这份《文艺报》相互传阅,眼中无不露出对江弦的羡慕之色。

  这篇文学评论的价值可不一般,因为这是出自评论家雷达之手。

  雷达被称赞为“文学的雷达”,一度在《文艺报》开辟专栏,以“雷达观潮”之名,及时点评当下创作。

  文学界里有句话:如果不知道雷达这个名字,说明他离文学还远,如果雷达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说明那主儿还得加油。

  回来没几天,文讲所便放了假,学员们纷纷选择了回家度过假期。

  “九月我们再见!”孔捷生拎着行李,和江弦他们几位道别。

  蒋子龙叹了口气,“真可惜,临放假,还没看到你的那篇小说。”

  “我又不是不发表了。”江弦笑笑。

  贾大山也要回正定去,江弦坐在宿舍里,怀念了一下过去的这段共同战斗岁月。

  人意阑珊,偶尔从开阖的房门里,传出一两句说话声,继而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十八路公车将学员们一个个送走。

  一出门,他碰上王安忆,江弦开口问道:

  “安忆同志要回上海么?”

  “我是这么打算的,文讲所人都走了,住在这边太冷清。”

  “还是别回去了”江弦劝说起来,“就住在京城文艺的招待所,好好写一个月稿子。”

  他这编委懒得去四处组稿,业绩就全靠这位大侄女了.

第194章 封面女郎

  江弦去北影厂还泳衣,这才知道,谢晋已经在京城等了他几天了。

  这次来京城,自然是为了见见江弦所推荐的那位演员——张光北。

  一见面,谢晋就相中了这小子,文绉绉的,说话也很有礼貌,很符合他心目中那个“高脚卵”倪斌的形象。

  张光北也不知道这狗屎运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等他见着江弦,立马回忆起这是那天和他聊天的那位同志,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碰上了贵人!

  心里那个激动啊,恨不得喊江弦一句义父。

  这可真是,在微软应聘要多扫地,在北电考试要多聊天。

  “你那天和我说《庐山恋》票房不会低,说的还挺准的。”谢晋钦佩道,心里对江弦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这个人不仅会写剧本,他对电影的见解水准极高。

  那天在上影厂,江弦只是跟他看了一遍《庐山恋》,就断言这电影一定能掀起反响。

  当时谢晋并没放在心上,他不太看好这部没有戏剧冲突的片子。

  没想到自打《庐山恋》上映以后,才半个多月的时间,这部《庐山恋》立即风靡全国,成为最热门的话题,跑片员都快忙疯了,中影、电影局也都忙疯了,忙着送拷贝、加订拷贝。

  就连《大众电影》也用了双幅彩页为《庐山恋》宣传,这年头印刷技术有限,刊物有限的彩页,要宣传大制作、影响力大的电影,用双面彩页宣传一部电影,那是证明这部电影有巨大的影响力。

  张瑜、郭凯敏跟着爆火。

  当时还有一女同志,特缺德,以张瑜的名义给汪嘉伟写情书。

  汪嘉伟是中国男排的主力副攻,“世界排坛第一飞人”,这几年中国男排正是辉煌时期,去年亚锦赛,接连战胜日本、韩国,夺得亚锦赛冠军,可惜今年因为毛子的事情,中国决定不派出任何一个运动员参加毛子的莫斯科奥运会。

  话说汪嘉伟收到这封张瑜情书,信以为真,惊喜交加,立马和女友分手,深情款款的给“张瑜”回信,很快和“张瑜”陷入热恋,汪嘉伟还把祖传戒指寄给了“张瑜”。

  至于被汪嘉伟分手的女友,正是中国女排“无声枪手”张洁云,得知汪嘉伟转头和张瑜搞到了一起,中国女排整个都讨厌起了张瑜,张瑜说:“我去和女排聚会,郎平都不理我,她说张瑜特别不像话,写信勾引汪嘉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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