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昏君 第604节
“两位大师真的不懂么?要不这封信先留在大师这里,大师帮我破解一下,这到底写的什么真是一团乱麻,从没见过……”
她竟然主动提出来将书信留在吉藏这里,这步走的很绝,但接着她自然是追查这封信的源头,“好有件事劳烦大师,大师可否将送信人的样子口音详细的讲一下,我派人去找,这是真是奇怪,是什么人突然送一封谁都看不懂的信过来呢?这里边一定有yīn谋,对我倒无所谓,可我担心有人会对太子爷不利……”
这话说的完全一副合格的贤妻良母,遇事不乱处变不惊大将风度。至少和尚有点头疼了,他一点都看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了。
可他绝对不能这么回去,他才不信这女人心里没鬼,没有机会可乘。虽然他因为杜美月对武功高深的女人有了yīn影,但不代表他不喜欢挑战,没有挑战的女人他几年前就不玩了,要玩就玩高端要玩就玩大的,就像杨广那样,在大周后宫随便平趟,看着皇后不顺眼,啪,一个大嘴巴甩过去,那才叫爷们!
尽管他到现在还坚定的认为他自己是天下第一风流才子,但杨广的某些方式他依然欣赏,依然很想效仿。
吉藏有些为难,“善哉,善哉,张施主的意思我明白,心情也理解,只是这送信之人却是太过平常没有什么特点,口音是建康口音,怕是无从查找!另外,这书信我已经研究一天一夜,真的没办法参透,既然是有人特意转给张施主的信,那么张施主带回去慢慢参详没准突发灵感会有收获,小僧的确没有思路!”
其实他心里说的是,师弟啊师弟,你可害死我了,为了你我连谎话丢说了,明目张胆的骗人,这次闭关面壁的时间最少也要半年了。
说完他也不忘嘱咐张丽华几句,“刚才师弟的话说得太过直白,不过张施主的卦相实在太过特别,完全是乾坤颠倒yīn阳倒转的卦象,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呢?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张施主请回一尊佛像,留在府内闭门不出,吃斋念佛90天,这样定能消灾避祸……”
如果只是和尚这么说张丽华还有后路,现在连吉藏都这么说她心里真的有些不淡定了,“如此说倘若我坚持跟太子一起出征北伐会有xìng命之忧?”
吉藏却摇头,“张施主这卦象很难看透很难解开,以小僧的能力只能看出绝非大吉,里面暗含转合有大灾之相!”
张丽华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那封英文信,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不改变初衷,她活着就是为了找杨广报仇,但,既然这花和尚是杨广的人,那她没理由不戏耍一番。
“果真如此,那我立刻去请菩萨像,然后多捐香油钱,再跟太子爷说明情况,他出征打仗我在家里吃斋念佛给他祈祷平安……”
和尚很熟悉这种眼神,很熟悉这种语气,完全是被他们控制了思想深信不疑的信徒才会有的状态,难道这张丽华真的除了貌美如花能歌善舞文采出众就没有别的特殊?可她分明卜出了男人都卜不出的九九龟一。
她越是这样马上放弃他就越觉得事情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他要继续挖坑让她跳。
“张施主,和尚直言你不要生气,太子爷乃真龙降世马上就要执掌江山的,他以前一向温厚沉稳坐镇皇城,这次为何主动请缨带兵出击。刚才那一挂是张施主所卜,可九龟一的大卦却绝非张施主一个人可以承受,按照卦象看太子爷本身是不该出征的!”
这话本来滴水不漏,更能激起张丽华的恐慌,甚至会彻底大乱陈国的人马部署,但张丽华根本看明白了信件,对花和尚这套早有准备。
“是么?那真是罪过罪过,太子爷一直壮志未酬,一直想身先士卒冲杀战场为国建功收复失地,如今皇帝陛下龙体欠安,又正直大周内乱,如此良机太子爷自然不会放过,他要亲帅大军北上北伐,我相信太子爷所到之处一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定会得胜归来!既然太子爷是真龙天子,那么冥冥之中必有上天庇佑。我回去一定会劝太子爷安坐营中小心谨慎,其余的是就不是我一介女流所能掌握的……”
和尚听得只想吐,如果张丽华不是在说谎话,那她嘴中的陈叔宝也太牛逼了吧,说的真像个人似的。
只不过他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一种憋屈被戏耍的感觉,看张丽华的神情,似乎她早就知道了什么,难道她早就知道他是杨广的手下?
只是和尚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出卖他的正是杨广的那封天书,他再聪明也想不到。
作品相关第417章一起去捉妖
话说到如此也沒办法继续了,张丽华最后还是坚持把那封密信交给吉藏保管研究,吉藏自然不想再掺和这件事了,他为了这件事已经要面壁半年在佛前赎罪了,“凡是皆有因,既然张施主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那张施主切记,好自为之少杀生少进谗言。”
吉藏这话说的有点严重,因为他从张丽华身上看见了浓烈的杀气,不可逆转,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她的手下了,他也知道张丽华仍然沒有放下,只是既然她自己说不去了,希望如此吧,其余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的到的了,
“不过要是张施主有时间可以來寺里,小僧愿意给施主讲讲佛法,定能让施主心情平静一心向善……”
张丽华对吉藏印象不错,哪怕刚才他那话说得不好听,所以躬身施礼,“小女子知道了,只是太子爷出征在外小女子怕是无心出來走动,只求在家里吃斋念佛为天下苍生,为太子爷平安归來……”
吉藏点头,和尚自知沒什么机会了,还有他毕竟是外人,更不好多说什么,张丽华很快离开了,带着天书,
和尚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张丽华远去的背影,恋恋不舍,口水流出老长,看的吉藏痛苦的一闭眼,真恶心死他了,
恶心的他真是都不想说什么了,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如此看來太子北伐根本就是张施主的主使,善哉善哉。”
可是和尚想的却绝不是这个,他一边擦着口水一边意犹未尽的问道,“师兄,你说我留在这有沒有给张施主每天早晚各讲一次道的机会。”
吉藏实在受不了了,“不行,你立刻回宝光寺,这里不是你调戏女子的地方。”
和尚却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一直以为师兄你就是快木头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现在看來你也很懂啊,连调戏都知道,不过你不觉得这张丽华有问題么,虽然她表面沒有任何破绽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种被压抑窒息的感觉。”
谈起这个吉藏也稍微正经起來,“是啊,我也看出张施主身上杀气太重,如果不好好规劝以后怕是不知有多少生灵丧命她手。”
和尚立刻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既然如此那师兄帮我,咱们两个一起动手将这个妖孽抓起來关在白树塔下,也算是为民造福行善积德,机不可失失不再來,咱们立刻动手。”
和尚边说边露胳膊挽袖子十分热情积极,可是吉藏却坚决不干这缺德事,“一切皆有因,一切皆有果,天理命数早就注定,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让张施主自己把握去吧,南无阿弥陀佛。”
和尚不干了,拍了桌子,发脾气,声音震天响,“师兄,你这算什么,枉我从小到大都把你当亲哥哥当亲人,你是我最敬佩最有正义感最善良的人,可是如今你怎么忍心看着因为这妖孽生灵惨遭涂炭不知多少卿卿xìng命白白葬送,你简直比那杀人的魔鬼还要无情无义,这妖孽一出手就出九九龟一大卦,这龟一大卦一出天下必将大乱,百姓必将生灵涂炭,你又不是不知,可是明明可以阻止为什么不去阻止。”
只是吉藏对他的各种歪门邪道的手法手段十分熟悉,根本不上当,眼睛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善哉,善哉,那你为什么不一个人去动手,我又沒拦你,你不一向自诩天下第一风流人物,文采武学皆属第一么,怎么,现在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对付不了,还要让我这个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和尚跟你一起出手伤人。”
和尚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眼睛一眨就有主意,“师兄说的沒错,我的确是天下第一风流人物,文才武学货真价实的第一,我要敢说第二沒人敢说第一,只是孤男寡女毕竟不太方便我让师兄跟着去是做个见证,免得rì后人家说我和尚安的花花心思,那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吉藏笑了,吉藏经常笑,他的xìng格就如流水一般很柔和,不过像今天这样被气笑也只有他这个花花和商标师弟在的时候才有,“呵呵,你分明就是见色起意,说不定你心里对这个陈国第一美人早就垂涎三尺意图不轨,今天要不是我在场你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來,你巴不得一个人去我不要参与,你一个人不去只有一个理由,你发觉张施主身怀绝技,而且内力更是连绵不绝十分充沛,你根本沒有必胜的把握。”
和尚一听也跟着笑了,“呵呵,还是师兄你了解我,不过不是我打不过她,而是这女人身上的疑点太多,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连绵不绝的内力,要是我看的不错她的内力分明是师傅当年修炼大象神功,可是大象神功沒有20年绝对修炼不成,我过去就要把这妖孽抓起來,速战速决,否则一定贻害无穷,抓起來关在白树塔下师弟我也暂时不走了,每天早午晚不辞辛苦的去给她讲经说道,希望她有一天能够迷途知返收起杀戮之心,那时候我定然会亲手放了她,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法子么。”
吉藏很无语的看看他那副下贱的嘴脸,有时候他真不明白,同样是一个师傅教的东西也一样,为什么他这个师弟跟他区别如此大,哼,真要把张丽华抓起來关在白树塔下让他每天去讲经,那用不了三年他一定儿女双全了,白树塔就再也不是佛家的镇妖塔而是他们一家逍遥快活的后花园了,
这个师弟,真是,不过他还有事情要问,昨天就想问却沒时间问的一件事情,很重要,“这事暂且不提,以观后效吧,如果张施主回府之后闭门不出吃斋念佛那还有什么可说,人总会改变的,沒有人天生就要杀戮,更何况她一个女流之辈,不过师兄倒是对一件事十分奇怪,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你走不出这参禅室。”
和尚却撇撇嘴十分失望的往蒲团上一座,“我知道你问我为什么投靠了杨广,我这样的人天马行空无拘无束最不喜欢有人管束,但师兄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胸怀大志,这么多年努力专研各种天文地理文学战法治国方略,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就是要找一个明主施展抱负造福天下啊,你以为就你自己是师傅的真传,我也胸怀天下造福百姓的,只是咱们两个的方法稍微有点不同而已。”
吉藏摇头,这绝不是真话,“杨广难道真有真龙之气。”
和尚总算稍微严肃了点,“气质真龙之气,你知道暗中观察杨坚杨广父子站在一起是什么景象么,你都不敢想,每个人都脚踩祥云头顶七彩真龙,那景象真的让人发呆,杨家父子二人必将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而师弟不才,也要在这汹涌乱世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