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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4,拜占庭再起 第555节

  当然,他们的土地虽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但在授田前,他们必须和皇帝签署永久性协约,紧急时期,皇帝有权徵调他们土地上的一切人力物力。

  这份永久性协约牢牢依附于土地,不会因为继承和买卖而变更,新一代主人也必须遵守。

  在边疆地区,这种模式好处很大,不仅仅体现在和平时期的生产和建设上,当外敌入侵时,这些私有田地的所有者会誓死保卫自己的土地,拿起火枪,跨上战马,跟来犯者拼个你死我活。

  在前几年的寒潮中,多瑙河下游平原作为帝国的北疆,自然也遭到了自然灾害,黑海沿岸由于暖流受灾较轻,越往内陆和山地受灾越重。

  当然,由于这里的农场主土地很多,在寒潮前的丰收中积攒了一定家底,没多少人因此破产,耐寒作物的推广和农牧并举的手段也使他们免于奥斯曼百姓那样的磨难。

  截止现在,多瑙河下游平原的几个大区已经超过了北马其顿军区,成为整个帝国土豆种植和黑麦种植最广泛的地区,除了食用外,这些作物还能喂养牲畜。

  多瑙河像条丝带,蜿蜒在平坦的土地上,河面上,一支舰队正在顺流航行。

  比起东罗马帝国的强大海军,这支舰队就显得破旧许多,能够从中找到不少从海军退役下来的小船,也有少量的新式桨帆船。

  最大的一艘桨帆船上,白底的旗帜高高飘扬,旗帜上,一只湛蓝色大鱼在天空中游动。

  这支舰队属于东罗马帝国内河水师,湛蓝色大鱼显然是多瑙河的特产之一,多瑙哲罗鲑。

  这艘桨帆船是内河水师的新旗舰,哲罗鲑号,是专为内河水师而建造的为数不多的特殊桨帆船,由于需要考虑到水流影响,比一般的桨帆船多了不少桨手,还有预留的拉纤挂点,可以在多瑙河下游逆流航行。

  哲罗鲑号上,内河水师的舰队长库努特趴在桌前,研究著桌面上的地图。

  库努特曾在东罗马海军担任下级军官,是内河水师的元老之一,曾在数年前率领尚未成熟的水兵参加了保加利亚战事,立下了一些功劳,也使皇帝看到了内河水师的特殊作用。

  内河水师创建以来,陆军和海军一直在争夺内河水师的统辖权,为此纠缠了很长时间。

  从组成上来看,内河水师的大部分舰船都是海军舰队淘汰下来的老旧小船,水兵和军官也多来自于海军系统,他们对海军依然有著一定的向心力和归属感。

  然而,从战略功能上来看,内河水师又偏向陆军,主要负责协助陆军完成登陆或运输任务,和海军关系不大。

  最后,皇帝对双方的争吵感到厌倦,大笔一挥,将内河水师划归自己直辖,战时指挥权则交予陆军指挥官。

  七年的时间里,内河水师主要在多瑙河下游活动,也没有参与什么战争任务,平时为商船队提供一些保护,打击一下瓦拉几亚人的偷渡小船,为射击军和皇家骑警运输物资……也就这些。

  当然,这只是因为帝国北部没有战争,并不代表内河水师没有价值。

  实际上,东罗马帝国在保加利亚的道路体系和驿站体系主要有三条,分别是从君士坦丁堡向北连接康斯坦察城的皇帝大道,从君士坦丁堡向西北连接阿德里安堡和普罗夫迪夫的黑铁大道和从布尔加斯城向西连接玫瑰谷和索菲亚城的玫瑰大道,都是一级道路,路况良好。

  整个多瑙河下游平原暂时还没有自西到东的一级道路,维丁大区和康斯坦察军区的商业沟通主要就通过这条蓝色多瑙河。

  皇帝为了控制维丁城以东的多瑙河河道,曾在沿岸修建了三座大型炮台,兼具收税功能,每座炮台足以覆盖半个河面,剩下的半个河面就要依靠内河水师的封锁和堵截了。

  多瑙河连通了很多国家,自古便是商业繁忙之河,来自上游各国的商品可以顺流航行,从黑海直抵君士坦丁堡,东罗马帝国的商品也可以从这里一路抵达贝尔格勒,布达佩斯,维也纳甚至是慕尼黑。

  当然,在正常情况下,从下游往上游运商品的船只最多走到布达佩斯,多瑙河上游的水势比较湍急,航速太慢,成本太高,不值得。

  实际上,在多瑙河航运中,商人们往往会出现“阶梯分工”现象,维也纳的船队把货物运往布达佩斯就返航了,布达佩斯的船队将货物运往贝尔格勒,贝尔格勒的船商再继续往下运。

  这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商机,东罗马帝国也很快利用了起来,一些商队开始专门负责多瑙河下游航运,将君士坦丁堡的商品装船驶入多瑙河,在维丁城卸货,交给其他商人。

  维丁港是东罗马内河水师的母港,维丁炮台是东罗马帝国在多瑙河上修建炮台中最大的一座,牢牢把守著完全属于东罗马帝国的下游航道。

  维丁税收站对各种商品征税不一,对外国商品的流入征收重税,对本国商品的流出则相对较轻,从而保护本国产业。

  这种策略会在很大程度上阻碍商业的发展,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沿岸各国都这么干,甚至不同的领主和城市还会额外收税。

  所以,在这些日子里,内河水师往往充当“水警”,严打偷税漏税,虽然清闲,但也让他们十分憋屈。

  咚咚咚!

  船长室的大门敲响了,库努特停下笔,依依不舍地从标满记号的地图上移回眼光。

  “进来!”

  内河水师的随军教士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库努特。

  “这是新一批军官的选拔结果,请您过目。”

  库努特草草看过,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蓝色的哲罗鲑印章。

  “就这样吧,让他们尽快上岗。”

  “这么快!”

  教士有些意外。

  “您平时不是还会对他们进行一个月的特训吗?”

  库努特笑了笑,摸出烟盒,为自己燃著一根烟。

  “在你看来,我们这次出航,是为了干什么?”

  “不就是正常巡视吗?从维丁炮台行驶到图尔恰炮台,打击走私船。”

  教士不明就里。

  “呵呵,这次可不一样。”

  库努特神秘地笑了笑,用烟头指了指桌上的地图。

  “你之前忙著选拔军官,可能没有仔细阅读皇帝的命令文书。”

  “皇帝要求我们执行完任务后去君士坦丁堡待命,不可能只是为了正常巡航。”

  “据我猜测,我们可能要打仗了,没时间来对军官进行特训了,就让他们在战场上学习吧。”

  “打仗?打谁?”

  教士有些惊讶。

  “估计是奥斯曼人。”

  库努特看向桌面上的安纳托利亚地图。

  “安纳托利亚拥有不少河流,这些河流的下游多为平坦谷地,如果皇帝想要开辟第二战场,绕开奥斯曼的军队聚集区,也许会选择一处大河的入海口来作为突破点。”“内河航行是我们的特长,有了我们的帮助,陆军在攻打沿岸城镇时能够轻松不少。”

  “我想,这是打破战略僵局的绝佳机会,皇帝不可能看不到。”

  教士要过地图,看了看。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会在哪一条河流的入海口登陆呢?”

  “耶希尔河,克孜勒河,大门德雷斯河,基士特河?”

  “暂时不清楚,各有优劣,看皇帝的目的是什么吧。”

  库努特思考道。

  “比如基士特河,虽然不是什么大河,但以弗所城就坐落在这条河的入海口上,宗教意义很高。”

  “算了,这也不归我们管,无论皇帝怎么想,愿上帝保佑他。”

  教士将地图还给库努特,在胸前画上十字。

  “我们这么多年没打过仗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分战斗力。”

  教士一叹。

  “没什么问题,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真的能遇上奥斯曼人的战舰吧,他们早就没有几艘军舰了,内河水师更是一片空白。”

  库努特呵呵一笑。

  “我们只不过为陆军提供帮助罢了。”

  “之前你们总说,我们内河水师是皇帝的弃子,明明是正规部队,却被当成水警用,老念叨著打仗,想著建功立业。”

  “现在机会来了,还不好好表现一番?”

  “行,我去向军官们知会一声,让他们做好海洋航行的准备!”

  教士点点头。

  “我们每年都会把舰队拉到黑海上集训,没让他们技艺生疏,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

  “要是老是待在多瑙河上,恐怕连怎么应对风浪都要忘光了。”

  教士笑了笑,推门离去。

  库努特继续看著自己的地图,看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头绪。

  他咕哝一声,熄灭烟头,把地图收好,推门而出。

  多瑙河上的风光十分秀丽,今年较为温暖,且正值夏末,小麦和黑麦已经收获,大麦苗也将近成熟,农奴们正在收割,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舞蹈,迎面而来的微风混杂著麦香。

  远方的草地上,大群的牛羊正在啃食青草,几头奶牛悠闲地转过脑袋,冲河面上的舰队哞哞叫著。

  在牲畜周围,牧场的主人骑著骏马,手持皮鞭,四处巡视,牧羊犬则趴在高处,眼睛微眯,观察著四周的风吹草动。

  “一片好地方,不是吗?”

  过了一会儿,教士走了过来。

  “是啊,这里的风都是甜的,不像我的故乡。”

  “你的故乡?怎么从没听伱说起过,在什么地方?”

  教士好奇地问。

  “君士坦丁堡。”

  库努特惆怅地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啊,最近几年,工坊区附近的污染越来越重了,我……”

  教士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你是维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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