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4,拜占庭再起 第371节
“他和那个帖木儿塔什整天盘算着怎么出去抢一笔,周围的鞑靼小部落抢光了,他就乘船沿第聂伯河北上,抄别人的老巢。”
“那还真奇怪了,我们来的时候,雅尔塔城的工坊区很繁荣啊,完全没有穷兵黩武的样子。”
亚历山大有些疑惑。
“这倒是真的,他鬼点子多。”
佐伊撇撇嘴。
“查士丁尼每攻破一座部落,第一件事就是搜罗部落的工匠,一股脑送到雅尔塔城安置下来,让他们为自己生产武器装备和生活物资。”
“去年年末他突发奇想,没有去第聂伯河,反而从支流进入顿河,抢了一个兵力空虚的大部落,一下子弄回来三十几个工匠。”
“我听说阿黑麻汗和哈吉·格莱汗准备停战了,各个部落的男人正在往回赶,以后恐怕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亚历山大说道。
“是啊,所以他才这么火急火燎地到处跑,想尽快增加自己的实力。”
佐伊点点头。
几人正说着,亲王宫外传来一阵嘈杂,欢呼声和惊叹声由远及近。
“查士丁尼回来了,我们去码头吧!”
佐伊连忙站起身,吩咐侍女准备酒席,披上一件外衣,几人急匆匆向港口奔去。
港口离亲王宫很近,几人在侍卫的保护下穿过一条街区,排开围观的人群,见到了满载而归的舰队。
舰队以芝诺皇帝号为中心依次停靠在码头上,周围还有不少造型奇特的船只。
“这是什么?维京长船?!”
夏洛特指了指芝诺皇帝号周围的几艘奇怪小船,十分惊讶。
“也是查士丁尼搞出来的东西,他仿照维京长船对自己原来的几艘舰船做了改装,又另造了几艘,这种小船比大船更加适合内河航运。”
佐伊无奈地点点头。
“哈哈,佐伊,夏洛特,亚历山大,想我了没?”
查士丁尼跳下船头,大笑着向几人走来。
在他身后,不少哥萨克百夫长大声嚷嚷,指挥着士兵搬出货物,牵出俘虏。
查士丁尼回过头,寻找着自己最忠心的部下。
“帖木儿塔什!”
“王。”
帖木儿塔什单膝跪地。
“还是老样子,这些新哥萨克分为三份,我领一半,你们两个千夫长一人一半!”
“是!”
“工匠全归我,财物你们分了,我们马上就要南下,让小伙子们开心开心!”
“多谢殿下!”
帖木儿塔什一脸欢喜,连忙起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各位哥萨克。
哥萨克们立马欢呼起来,高声呼唤着查士丁尼的大名。
他们都曾是一无所有之人,不怕斗争,不怕战火,在他们心中,南下就意味着更多的牛羊,更多的财物。
货物和战俘的搬运有序进行着,港口旁围了一大圈市民,有些市民已经开始和哥萨克为了货物讨价还价,更多的市民只是一脸羡慕地站在那里。
“每当查士丁尼得胜归来的时候,市民们总是欢天喜地,在平时价格高昂的货物,这时总是便宜很多。”
见夏洛特满眼惊讶,佐伊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还有不少胆大的市民不想种地了,非要当哥萨克,查士丁尼也是来者不拒。”
“皇子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哈吉·格莱和阿黑麻的鹬蚌相争,再想找这么好的时机,恐怕是难啊。”
夏洛特摇了摇头。
“他的部落扩张太快,要是没有抢劫带来的丰厚利益,恐怕不久后就会乱起来。”
佐伊也点点头。
“这也就是他急着南下的原因啊,战争不仅可以把超出草场承载上限的牧民消耗掉一部分,还能把原本松散的部众变得更加凝实。”
查士丁尼冲人群挥挥手,带着一位随从来到三人面前。
“走,回去再说!”
几人在卫队的保护下回到亲王宫,查士丁尼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摆在面前的糕点就啃。
“还是自家的东西好吃,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外面连一口热的都吃不上,整天熏肉配肉松,现在闻着这个味道就想吐。”
查士丁尼惬意地叹了口气,满足地半躺在铺满毛绒的靠背椅上。
“喜欢就多吃点,我自己做的。”
佐伊微笑地看着他。
“知道,别人可不会为了满足我的口味而多放葡萄干。”
查士丁尼嘟囔着,又拿起一块。
“对了,今天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请你们喝点好的。”
查士丁尼拍拍手,侍从将一个橡木桶抬进来,摆上四个玻璃杯。
侍从打开橡木桶,向四个酒杯中斟满金黄色的酒液。
“我这次最远抵达了扎波罗热外围,招揽了几百个扎波罗热哥萨克,攻破了第聂伯河东岸的三座小型部落,收获颇丰。”
查士丁尼举起酒杯,透过琥珀般的酒液,望着三人的脸。
“这可是好东西,来自基辅洞窟修道院的白葡萄酒,鞑靼人从一支商队手里抢的,最终便宜了我们。”
三人也感觉十分新奇,将酒杯放在唇边,饮了一口,品味着沁人心脾的甘醇和芬芳。
“的确好喝,不愧是修道院的精酿。”
亚历山大赞颂道。
“当然,罗斯人对酒的研究是很有一套的。”
“不过,我这次最大的收获可不止这些。”
查士丁尼以目示意,侍卫点点头,转身离去,随即领来一位穿着教袍的中年教士。
查士丁尼站起身,隆重地向三人做着介绍。
“这位是来自基辅的帕维尔,一位虔诚而富有才学的教士,原本是下一届基辅都主教的有力人选,但由于政治斗争,被排斥到南方,辗转流离,落入鞑靼人之手。”
“我准备让他担任雅尔塔主教,负责管理哥萨克部落的信仰事宜,顺带处理政务。”
“多谢殿下搭救,我必将以毕生才学相报。”
帕维尔不苟言笑地向几人微微鞠躬。
“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请容我离开这里,去城中的教堂,将荒废的事务整理起来,向市民和牧民传达吾主福音。”
“去吧,我也不留伱。”
帕维尔点点头,抽身便走。
“他表面上就这个样子,其实内心非常热诚。”
查士丁尼解释道。
“对了,怎么不见安德里亚斯?”
查士丁尼转向佐伊。
“他的假期结束了,皇家教师巴西利厄斯喊他回去。”
佐伊说道。
“哼,那个老东西管得还真多!”
查士丁尼一听,气得不轻。
“他不知怎么得到了迦太基留守大臣的职位,把我原来的政策都改了,对我的酒馆加以限制,竟然还规定了每天的售卖额度。”
“真是反了,我必须跟阿莱克修斯写一封信,让他自己把事情管起来,不要被那个老东西牵着走!”
“好啦好啦,人家也是为了国家着想,老是酗酒也不像话。”
佐伊安慰道,夺过查士丁尼的第三杯酒。
“你干嘛让安德烈亚斯走,跟着我不好吗?”
查士丁尼还是怒气冲冲。
“跟着他能学到什么?无非是一堆大道理,空洞的条文和法令。”
“在马匹和刀剑面前,一切道理都苍白无力!”
“君士坦丁大帝需要讲道理吗?巴西尔二世需要讲道理吗?”
“他们可以使用武力,不讲道理,但那也是因为他们的下属帮他们制定了法律,完善了规章,稳定了社会,这才让他们有足够的空间去施展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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