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4,拜占庭再起 第242节
见人已到齐,以撒拍拍手,侍从们端来酒菜,摆满了行军桌。
为自己和诸位臣子斟上美酒,以撒端起酒杯,望向三人。
“从今往后,你们将共事很长一段时间,愿圣父保佑,祝你们成功。”
阿贝尔自然并无不可,当即将杯中酒饮尽,坐下开吃。
艾哈迈德和萨达姆对皇帝的安排隐隐有了一些猜测,有些心神不定,但很快调整了过来,开始吃喝。
他们并不清楚具体的安排,但他们明白,自己的陛下从不会亏待有功之臣,二人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想必会有一个好的去处。
酒至半酣,以撒站起身,望看向帐外阴沉沉的天空。
“时间差不多了,都跟我来,有一场好戏看。”
早在1455年末,以撒刚开始进驻加夫萨城时,就发现了攻城时面临的巨大问题。
这座城市附近山脉交错,斯巴达重炮调不过来,小型的火炮对城墙伤害有限,效果不佳。
最可恨的是这里的天气,冬季的湿润空气受山脉阻隔,化作降雨,在山脉间形成许多条干河,给大军的展开造成了很大困扰。
以撒一方面命人强攻,将仆从兵和正规军混杂,前赴后继冲上城墙,与守军展开血腥搏杀,消磨他们的斗志。
另一方面,以撒派人勘察附近干河特征,在几条水量大的干河上筑起土坝,拦截水流的同时,改变河流的方向。
在这种半干旱沙漠地区,由于特殊的地质条件,土地吸水性差,雨水无法及时渗入,只会越聚越多,往往会形成神奇的沙漠洪水。
1456年1月20日晚,以撒见时机已然成熟,命人掘开土坝,开闸放水。
刹那间,滚滚浊流从高处冲刷而下,在山谷间汇聚交融,带著不可匹敌的威势,发出震天的怒吼,冲向既定的目标。
加夫萨城!
城中军民好不容易结束了白天心惊胆战的守城战,却从梦乡中骤然苏醒,跳下床,却发现自己身处的土地,已经尽是一片水乡泽国。
水位迅速上涨,城内的恐惧和惊慌开始弥漫,拼命地向屋外舀水,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们开始向高处逃跑,一路上互相践踏,踩死踩伤无数。
杰里德苏丹穆尔西提被亲兵叫醒,推开身边一丝不挂的女人,披甲持刀而出,眼中却尽是一片狼藉。
此刻的他万念俱灰,连忙召集兵士,准备逃跑。
洪水当然无法淹死人,但会极大破坏城墙的墙根,被水浸泡的城墙一推就倒,再守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穆尔西提好不容易集结完军士,从地势较高的西门出逃,没跑出多远,就看到了前方山口处高高飘扬的双头鹰旗和山间严阵以待的伏兵。
在泥泞的地面上,柏柏尔人引以为傲的骑兵根本跑不起来,被山上提前驻扎的弓弩手和火枪手当成了活靶子,一顿攒射之下,逃出来的部落骑手十不存一,跪地投降。
“陛下,这……”
看著远处仍在肆虐的洪水,听著远方零星响起的枪声,以撒身边的三位大臣目瞪口呆。
“我在短暂的人生中学会了一件事。”
以撒面带微笑,意味深长。
“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但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
1456年1月21日,以撒结束了将近一个月的围城,待洪水褪去后,进入了一片狼藉的加夫萨城,正式宣告了东罗马帝国对此城的绝对统治权。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以撒率军西进南征,将杰里德苏丹国的残余兵力消灭殆尽,攻破位于杰里德城的王庭,得到牲畜奴隶上万。
1456年2月18日,以撒进驻位于加夫萨城以西的鲁代伊夫城,威逼图古尔特。
见势不对的图古尔特苏丹和姆扎卜埃米尔不再犹豫,向鲁代伊夫城派来使节,寻求和解。
除了他们之外,以撒还向整个哈夫斯南境的大型部落发去通告,勒令他们前往鲁代伊夫,向以撒效忠。
1456年2月28日,在与前来赴会的当地势力进行了十天的商榷后,以撒宣布,正式创建罗马帝国南境边疆区,负责管理当地事务。
南境边疆区位于阿特拉斯山脉以南,撒哈拉大沙漠以北,西起姆扎卜,东至杰里德,范围辽阔。
以撒将鲁代伊夫城更名为新哈德良,杰里德城更名为罗曼努斯堡,作为南境边疆区的两个首府,辐射周边。
原比林奇城防长官阿贝尔担任南境边疆区的第一任驻藩大臣,艾哈迈德和萨达姆分别担任法官和财政官,负责协助驻藩大臣进行日常工作。
整个南境边疆区又分为两部分,杰里德苏丹穆尔西提不服王化,身死国销,原杰里德苏丹国全境由边疆区直辖,艾哈迈德和萨达姆以身作则,将自己的部落迁往直辖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正教部落自东而来,占据原杰里德苏丹国的草场和绿洲。
除直辖区外,南境边疆区其余地方由图古尔特苏丹,姆扎卜埃米尔及其余的部落舍赫进行管辖,他们将保有军政自治和宗教自由的权力,暂时仅在名义上向以撒效忠。
日后,以撒还准备将更多的势力引入这片鱼龙混杂的土地,昔兰尼加联合商会,圣西门骑士团,加泰隆尼亚佣兵团和纳瓦拉佣兵团都可以在此创建分部,扩展业务。
根据协议,驻藩大臣有权在战时徵调附属部落的一部分兵力,有权调停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有权讨伐不尊号令的舍赫和君主,君士坦丁堡将是他最为坚强的后盾。
当然,现在的南部边疆区完全流于书面,西部的几位君主很可能在看完协议后直接一笑了之,将其扔进垃圾篓。
这才刚开始,不要慌,慢慢来。
1456年3月1日,以撒叮嘱几句后,与自己的三位重臣挥手告辞,赶著缴获的部分牲畜继续北上,赶赴前方。
第149章 王室婚礼
“妈妈,我听夏洛特姐姐说,恩里克国王不能生孩子,是不是真的?”
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上,正望著天空的查士丁尼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翘起头,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哎呦——”
一个暴栗打在查士丁尼脑袋上,小皇子揉著脑袋,眼泪汪汪,委屈地撅起嘴巴。
“以后不许乱说,不然再也不准你吃蜂蜜蛋糕。”
莱昂诺尔严厉地看著自己的长子,呵斥道。
“可是大家都——”
“没有可是!不许说就是不许说!”
莱昂诺尔气得不行,抬手又欲挥下。
查士丁尼撇撇嘴,将小脑袋扭向一边。
莱昂诺尔看著他一副“下次我还敢”的样子,心中暗自埋怨起自己的丈夫。
君士坦丁堡之战结束后,不知怎地,巴列奥略皇室迎来了新生儿的井喷,除了小阿莱克修斯和小曼努埃尔这两位新皇子外,亚该亚大公托马斯的妻子也接连生下了两个儿子,取名为安德烈亚斯和狄奥多西。
为此,以撒亲自制定了一套皇室培养体系,待皇室子弟们超过三岁后,将其接到比林奇,进行系统性的培养,接受最好的教育。
在语言方面,希腊语和拉丁语是必修语言,法语,突厥语和阿拉伯语自选其一,学会的越多,获得的奖励越大。
文字和宗教方面,以撒聘请了正教会的高级教士来教导希腊文和正教知识,其余暂时不做要求。
武艺方面,以撒没有多做修改,只是将原先的东罗马帝国教育体系与西欧贵族教育体系相结合,要求皇室子弟至少能够熟练骑马,骑骆驼和进行基本的剑术格斗。
这套全新教育体系的最大特点是,皇子王孙们将和其余的贵族高官,部落舍赫乃至大商人的子弟一同学习,一同成长,从小培养感情和忠诚度,强化从属关系和阶级意识。
在这个君主专制的时代,没有什么国家和民族的概念,两个政治实体之间的关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两个领袖之间的关系,君主间的私仇往往正是战争的起因。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奥斯曼和巴尔干上的诸位附庸,塞尔维亚的杜拉德大公对穆拉德二世忠心耿耿,却对穆罕默德二世不屑一顾,瓦拉几亚的弗拉迪斯拉夫大公与穆罕默德二世关系尚可,弗拉德三世上台后,却直接将苏丹的使臣钉在木桩上。
忠诚和友善,要从娃娃抓起。
除此之外,以撒还十分鼓励诸位皇亲贵胄在长大一些后游历欧洲,前往各个国家旅行,考察当地风貌的同时,与各个君主和贵族混个脸熟。
在这种培养体系下,查士丁尼很快就与领地内的王公贵族子弟打得火热,大家都知道他将是自己日后的君主,自然处处礼让尊敬,让查士丁尼很是得意。
不过,以撒也时常告诫自己的儿子,必须和其他的孩子们友善相处,绝不能随意欺压,妄自尊大。
有一次,查士丁尼和自己的堂弟安德烈亚斯一起下塞尼特棋,输棋的查士丁尼恼羞成怒,试图抵赖,拽起棋盘欲打,被路过的以撒狠狠揍了一顿,自此之后再也不敢随意摆弄君主权威。
现在,查士丁尼已经快六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这次卡斯蒂利亚大婚,莱昂诺尔就带上了他,一同前往伊比利亚半岛,参加葡萄牙公主若阿纳和卡斯蒂利亚国王恩里克四世的婚礼。
“教你的几句祝福语都学会了吗?”
莱昂诺尔给自己的儿子擦干眼角的泪珠,尽可能换上温柔的语气,轻声问道。
“妈妈,就连航海老师都夸我葡萄牙语好,你就不用担心了。”
查士丁尼用葡萄牙语说道。
“一会儿见了若阿纳姨母,一定要恭敬,不能把伱在比林奇养成的臭习惯带到托莱多,明白了吗?”
查士丁尼点点头,继续看著天空上的白云。
“也不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哪里。”
莱昂诺尔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
“别担心,我爹百战不殆,功高盖世,威名震天,就连不可一世的突厥人都败在他的手下,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哈夫斯王朝。”
查士丁尼挺直腰杆,装著深沉。
莱昂诺尔被儿子的模样逗笑了,刚才的烦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佐伊姑姑教的。”
“对了,妈妈,听说佐伊姑姑和夏洛特姐姐结伴去旅行,将从君士坦丁堡北上,从摩尔达维亚进入波兰,再去立陶宛和莫斯科,然后绕一大圈,经波罗的海前往低地和法兰西,最后再从意大利回到比林奇……”
查士丁尼口中念念有词,满脸憧憬。
“等我长大了,也要像她们一样,将我的足迹印满三洲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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