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改历史是门好生意 第172节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多少“自然演绎”;她给林祐提供了那么多消息,却又隐瞒了多少?
“真是强大到可怕的力量啊!”戴安娜细细体会着圣衣宝石传递过来的能量,口中不由发出感慨,“能够媲美一颗恒星的能量,却又如此稳定、温顺。”
“你知道小宇宙?”林祐问得漫不经心。
“有人对我说起过。”戴安娜也回答得很随意,这么半截子话甚至都不能视作正经的回答。
林祐并没有追问。他与戴安娜聊了半天,已经大致了解这个女人的做派;虽然看上去对什么事都表现得很随意,仿佛无可无不可地,实际上却抱着一种坦率的坚定。
能说的事情不问你问,她自己就会原原本本说清楚;而她不想说的事情也不用问,问了也不会说。
既然对方只回答了半句,说明她只愿意说这半句,并没有做进一步解释的意愿。
想知道答案的话,戈夫伯爵只能自己去猜;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奥林匹斯山上那位雅典娜真神。因为两个雅典娜的纠纷,对方毫无疑问会时刻关注密涅瓦的成长;与此同时,祂与戴安娜又在追捕阿瑞斯一事上联手对敌,也算有了同袍之谊。
有了交情,对戴安娜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泄露点消息并不让人意外。毕竟神奇女侠与真神们不一样,她未来大概率只能生活在大世界,偶尔再顺应DC漫画里那些既定的故事剧情充当一把生活调剂;如果能与佛瑞斯特家族搭上关系,对她是有好处的。
林祐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时候,密涅瓦已经度过了一开始的迷茫,开始跟戴安娜聊起来了。
“你也有小宇宙吗?”小丫头惊喜地问。她自小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哥哥”,第二个是“吃”,第三个词就是“小宇宙”;可怜老管家对她百般宠溺,“爷爷”这个词也要排到第四去。
此刻从戴安娜身上感应到与小宇宙相呼应的能量,立刻就觉得无比亲切;就像当年还在襁褓中时,对林祐身上的蛇夫座小宇宙感到亲切一样。
“它不是小宇宙,但确实很像。有人教过我怎么运用这种能量,而且让它看起来和小宇宙很接近。”戴安娜轻声细语,“其实我也有一件盔甲,还很像黄金圣衣呢!”
能迅速安抚小丫头情绪的,一方面是圣衣宝石的小宇宙呼应,另一方面就是戴安娜本身强大的亲和力。
如果让林祐来形容,那又是一种与神奇女侠固定印象截然不同的气质。
不论漫画里还是影视剧里,神奇女侠可以是天真、腼腆、单纯、质朴、自信、从容等等,却基本看不出有什么亲和力。
一个自幼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几千年来从未接触过人类文明的人,她与人交往的时候是笨拙的、无所适从的。虽然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就生活在人类社会,至今长达几十年时间,却并不能改变她对人类文明那种天然的隔阂感——尤其是在心爱之人死亡之后。
她习惯了人类社会,但从来没有融入其中;那自信从容之下的表象之下,是一颗依旧腼腆、单纯、刻意与外界保持疏离的内心。
第325章 长达百年的“时间禁区”
因为遇到密涅瓦,戴安娜离开的脚步稍稍被绊住了一会儿,多留片刻功夫,也无意中对林祐透露了更多信息。
目前至少可以确定一点,这位神奇女侠与奥林匹斯的关系比电影版故事所展示的更深许多;这位虽然顶着电影版盖尔·加朵的相貌,身上却似乎带着更多漫画版角色的故事痕迹。
这与融合时的设定明显不符,因为《神奇女侠》故事从被炸成世界碎片的时候起就是以电影版为主干。目前发生的变化已经不能简单用“自然演绎”来解释了。
执笔人心里大致有了猜想,不过还需要找知情者证实;于是送走戴安娜的下一刻他就迫不及待重回伊甸园。
涉及神奇女侠的“案情”,整个虚幻维度最权威的证人,除了管控DC世界的上帝还有谁?
奥林匹斯神系?
那正好,柯罗诺斯不是也来了么?
看到时间之神专程等在伊甸园,林祐就知道这回的事情小不了。他首先要确定一件事:“来的那个戴安娜,真的假的?她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这么简单的问题,却换来上帝与柯罗诺斯面面相觑;最后是上帝开口回答:“她确实是戴安娜·普林斯,如假包换。她身上也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引起变化的原因,我们并不知道。”
林祐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你是大世界的上帝,也是DC故事的上帝;结果你告诉我不知道?”
“因为有一股力量隔绝了我的视线。”
“什么力量?”
“鹅毛笔的力量。”上帝的话语平和沉静,但林祐忽地就感到后背发凉。
“这个世界上有第二支鹅毛笔吗?”执笔人试探着问。
“当然没有。不但现在没有,未来也基本不可能再有了。”上帝如是回答道。
鹅毛笔是所有参与大世界计划的神系共同打造;别看这支笔轻飘飘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其实却是一项浩大、复杂的工程。难就难在如何把这么多神系的意见统一起来,共同出力。
能够造出林祐手里这支笔,大半托了当初第一次大世界计划失败,许多神系衰颓破败的福。是世界毁灭、身死道消的危机感迫使众神系不得不携手合作。
如今第二次大世界计划初具规模,曾经的危机感逐渐褪去,众神之间就不约而同回想起曾经的恩恩怨怨来;更不要说还爆发了类似奥林匹斯和万神殿这样的巨大冲突。
再想让众神团结一致基本是不可能了——除非第二次大世界计划再次面临失败关头。
林祐自然很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听到这个回答愈加惊疑不定;不过这种时候胡思乱想也没啥意义,不如把话说开:“那你说鹅毛笔阻拦你的视线,岂不就是说我这个执笔人在阻拦你的视线?”
“也可以这么说吧!”上帝悠然说道,“虽然我也知道,你是无意中这么做的。”
林祐气急败坏道:“你能不能直接把话说完。”
“‘时之沙’。”上帝没有再吊胃口,“你把‘时之沙’写入哈利波特世界,无意中赋予了它过大的权能;这种权能被阿瑞斯利用了。或许,这也是祂们当初潜伏《波斯王子》世界的根本原因。”
听到不是自己的直接责任,林祐心下稍定,继而问道:“阿瑞斯用‘时之沙’做了什么?”
“祂们用‘时之沙’扰乱了整整一个世纪的时间线。从1840到1940年,一个世纪跨度之内,都变成了无法干预、无法观察的时间禁区。”
林祐大奇:“你可是至高神,柯罗诺斯更是掌握了时间权柄。”
一个小世界来的魔法道具就把你你们难住了?时间女皇再了不起,那也赶不上奥林匹斯或万神殿的主神。
上帝摇头道:“‘时之沙’就像凭空刮起的沙尘暴,在那一百年时间的每个缝隙里都塞满了尘土,把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我和柯罗诺斯确实有办法扫清它们,但是如今大世界的时空正逐渐稳固,这些事情做起来有些吃力,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既然大世界的时空稳固,那‘时之沙’……”林祐只说到一半就生生止住了话头。他本想问为什么“时之沙”能搅乱逐渐稳固的时空,但突然想到上帝已经提前给出了答案。
“时之沙”被写进了哈利波特故事,成了大世界框架的一部分。对于大世界的时空来说,“时之沙”已经成为世界的内在力量。反倒是上帝、柯罗诺斯这类存在,虽然也出自大世界的框架,却因为大世界逐渐苏醒的世界意志导致处境日渐尴尬。
简单来说,当大世界逐渐有了自我意志之后,也会像智慧生物一样开始产生“你”、“我”之分;显而易见的,原先虚幻维度的众神们并不被大世界意志归类为“自己人”。
眼下大世界意志将生未生,所以上帝还能插手清扫时间线,只不过比过去多了点阻力,需要多花点时间;等将来大世界意志彻底苏醒,祂再想做点什么,没准就要先跟“主人家”打报告了。
这也是为什么众神每每谈及大世界意志苏醒,总是心情复杂。
“既然阿瑞斯可以利用‘时之沙’,你们不也可以吗?”林祐换了个话题。
上帝两手一摊:“绝大部分‘时之沙’都被阿瑞斯带走了。少数遗漏的也在过去几个世纪被巫师们大量消耗于魔法试验;如今残存的‘时之沙’只够给一帮巫师学生们上课用。而且,带一个人类回溯几个小时或者几天,消耗的‘时之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要带一个神明回溯时间,哪怕只是带神明的一个念头过去,消耗也大得惊人。更不用说用来监测整整一个世纪的时间线。”
林祐想起自己当初的改写内容,不免悻悻然。追根究底的话,眼下有关“时之沙”的局面还真是鹅毛笔写出来的。
“所以说,戴安娜身上的变化就发生在成为时间禁区的那一百年?”执笔人机敏地第二次转移话题,“能不能直接问她?”
“你不是问过了吗?”上帝反问道。
“她不肯说;但如果是你们出面的话……”林祐再次提议。
“我们不能随意介入,尤其是在缺乏合适理由的情况下。”上帝说得斩钉截铁,决然态度令执笔人一时愕然,神情、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
“又是一次‘未知’事件,对吗?”
上帝欣然道:“你终于明白了。”
第326章 弑神武器还是有用的
第一次“未知”事件的爆发源于几个魔神抢夺圣枪;当时众神相诫不得介入,唯恐神明意志干扰事件正常发展。面对几个低阶魔神尚且如此谨慎,如今面对一个吸纳真神大半神格、几乎取而代之的“阿瑞斯”,自然要加倍小心。
抓一个逃犯事小,得罪大世界意志事大;若不小心破坏了“未知”,等同于间接损害大世界意志的苏醒进程,保不齐将来就被“记恨”。
林祐这些年谨言慎行,自然很理解众神的心态;他没有急于打探“未知”事件的细节,而是先问起另一个关键问题:“你们需要多久时间才能扫清‘时之沙’,解除时间禁区?”
“三个星期,或者半个月——没法更快了;时间线可不是你家里的地板,它太脆弱,处理时必须再三小心。”上帝从容答道;不需特别说明,执笔人就知道祂说的是现实维度里的时间长度,而不是大世界的。
“这半个月,或者三个星期的时间里,那个‘真相之神’会在大世界里做什么?”林祐又问。
“谁也不知道;现在这个‘阿瑞斯’很不一样。祂应该有一个完整的阴谋计划,但隐藏得很深,没有漏出任何风声。”上帝看向执笔人,“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祂现在不在时间禁区,反而大概率藏身于距离我们很近的某个时间节点;甚至不排除祂就身处‘现在’。”
所谓“现在”,指的是执笔人在大世界经历的“现在”;也就是1994年的9月份,霍格沃茨新学年开学之初。
林祐闻言不由眼睛发亮:“抓到那家伙的踪迹了?”
“并没有。”柯罗诺斯插话回答道,“但是通过残存的那部分战神神格,我们察觉到战神权能正在持续壮大;而这种壮大的力量来源,一半在非洲中部,一半在巴尔干半岛,还有一小部分来自高加索。”
“也就是说,祂藏身的时间点,这三个地方同时爆发了战争?”林祐若有所思。
“足够惨烈的战争。”柯罗诺斯补充道。
“三场同时或者相近时间里爆发的惨烈战争。”林祐掰着指头数了数,“离我们最近的不就是1994年吗?”
1994年可以说是冷战结束后最血腥的一个年头。
巴尔干半岛战火连绵,由前南斯拉夫分裂而导致近十年的内战,于1994年时可谓方兴未艾——有关欧洲火药桶的战事自不必多言。
到这一年的第二季度,非洲卢旺达一场内战,引发了一次震惊全球的种族灭绝式屠杀;短短七十天时间,遇害死亡近百万人——绝大部分是平民。有谁能想到,卢旺达全国当时才800万人口?仅就平均每天的遇害人数而言,比NAZI死亡集中营要高出一倍还多。
而到了当年年底,发生在高加索的一场内战又彻底扒掉了一个北方军事强国的画皮。继承了前苏联大半军事遗产的俄罗斯,在小小的车臣共和国付出了数万军人死伤的代价,却奈何不得一伙乌合之众。这一仗不但把曾经北极熊的威风丢个干净,连底裤都被扯下来了。
如此短时间内集中爆发的惨烈战争和血腥杀戮,对战神神格来说无异于最肥美的养料。
“虽然比不上一战、二战的规模,但惨烈程度却不不遑多让。”虽然林祐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圣母,面对如此惨况也不免心声感慨。
“不一样的,执笔人。1945年那一次,还有雅典娜可以牵制阿瑞斯;虽然二战的规模更大,但是战争带来的权能扩张大部分被雅典娜汲取。可你看看1994年的这几场恶战,有哪一方是正义的?所有的好处,都被战神神格获取了。”柯罗诺斯提醒道。
“在你们清理干净时间禁区之前,祂肯定要有所行动。壮大神格与神权,或许也是为此做准备。”林祐茫无头绪地做着推测,“如果有什么事发生的话,就在这十几二十天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上帝接上了执笔人的话,“很有可能就发生在你身边;你要千万小心。”
“你确定?”来自上帝的警告,林祐岂敢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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