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2003 第193节

　　“诶，老李，不用客气。”上首的柳承志笑著招呼，“你不是同学，你是老师啊，现在国家这么扶持手机产业，咱们都是在为国货争光嘛。我们知道你那开天系统，就是星系的那个手机OS，你不用拘谨，就给大伙讲讲，这个开天它是怎么用的？”

　　于是……

　　好像还挺巧的，就在火车站突然碰上了，独自前往临安是阿玥纠结了很久才下的决定，也是深思熟虑后才没选择告诉那个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同桌，但是……

　　“网际网路那边，他们是什么都不缺了，最近他们跟申城官府走得近。”雷军说道，“除此之外，他们就惦记著做手机……”

　　俞敏红喝了罚酒，然后又有人感慨了起来：“主要还是现在网际网路火啊！美国人现在次贷危机，挤破脑袋想投网际网路，那个，最近估值都一百亿了，太疯狂了。”

　　李南光回答：“是的，就是手机OS，以后开源之后，全世界的手机厂商都能用。”

　　“就是觉得稍微有些奇怪吧，陈钦，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谈到了自己，专门坐在阿玥旁边的马赟笑著说道：“他们还说他们不稀罕呢，前几天那英国的杂志，叫《经济学人》，说咱公司是天朝最大的泡沫……”

　　女孩迟疑：“因为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也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对不起……”

　　第二天一早，在离家不远的龙山市的火车站。

　　“陈钦。”

　　然后她主动问道：“你这样随便出门，你家人没意见吗？”

　　视线似乎落到了雷君身上，雷君笑了笑说道：“以前他们确实缺，当时咱们就是手里有张彩铃牌照，所以才能做到一起的。”

　　然后墨镜女招待他们上了一辆宝马，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抓紧时间跟阿玥说著话，说她是阿玥爸爸的老熟人，以前在什么地方认识、还说过话。路上陈钦往后一看，后边还跟著三四辆车，在拐弯的路口，愣是把一队搞婚庆的车队给拦下来了。

　　有人不高兴了：“这怎么还是在找老外合作，咱们要什么没有？星系这些人，就是不想跟咱自己人做生意。”

　　“我跟奶奶两个住的，她管不住我。”陈钦随口敷衍道。

　　女孩抬头一看，看到了熟人，她从学校跑来坐火车，没想到在这碰到学校的同桌了，而且同桌也背著个旅行包，一副也要去出远门的样子。

　　李南光跟军训的学生一样站得笔直：“其实不是的，星系软体的的版权还在他们自己手里，最近正在谋求跟外国的大公司合作，他们选定的是美国的谷歌公司，双方已经在合作关系上得到一定共识了。”

　　“什么问题？”

　　阿玥继续问：“你爸妈是做餐饮的，可你为什么又在跟高大哥开工作室？你很喜欢游戏吗？”

　　阿玥连忙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手机，去旁边打了个电话，一个坐在台阶上的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到后眼前一亮，却被高立升威胁地瞪了一眼，怏怏地收回了目光。

　　“别说这个了。”上首的老者打断了他的话，“他美国这么搞，以后就没人跟他们做生意！这次阿里就在香江上市，不带他美国人玩！”

　　阿玥率先出站，然后就站住了——车站外还是有点乱，吆喝著宰生的黑车司机、边拉著一条横幅，俩穿著礼服的礼仪小姐拉在横幅两边，一群人乌泱泱地站在横幅下互相说著话，横幅上写著：

　　“我姓顾。”

　　“您是……”

　　到酒店的电梯开门，又有一群人在外边等著——

　　“陈钦？”

　　“找黄牛买的。”

　　李南光放下纸，说道：“这个系统由我们开天公司和星系软体共同创建开发委员会，将来也可以邀请其他人加入。”

　　又有人问：“所以就是可以投资的意思吗？但咱们是做手机的，这系统将来怎么授权？价格怎么样？”

　　李南光却答道：“你们听过开源吗？咱们的开天系统就是免费的，将来我们欢迎所有公司免费使用这个系统，不管是面向软体商、还是制造手机都完全免费开源，咱们这个项目也可以通过全世界的软体人员，在全世界的范围内进行合作，共同把这个项目给做好！”

第234章 013：恭喜你（三合一）

　　“好好好，感谢李老师给大家讲这些，您请坐吧。”

　　生意人们好像很感兴趣，当然这次临场‘演讲’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作为同学会，有人站起来推销自家产品其实不太适合，不过这毕竟不是一般的同学会，赶时间的话MBA就几个月的课程，很多人又是函授，压根没在课堂上见过面，特地凑在一起开著个同学会，图的可不就是这个么。

　　不过虽然挺感兴趣，李南光说完后，大家虽然表现出了一些兴趣，但是讨论没有继续谈下去。

　　饭桌边就这样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冷场，以至于李南光坐下后又忙不迭地补充了起来，说这个完全自愿，也没什么条件，还说这个项目正在争取国家支持，以后大家用这个系统，说不定还能有补助什么的……

　　他当然有点困惑。

　　是因为开源的条件看起来太好，所以大家还不愿意相信吗？还是对‘开天’和这个已经成熟的商标之间发生了混淆呢？

　　陈钦一边吃肉，一边也在自己心里嘀咕著——当然，李南光说的东西他老早就知道，不过这个系统叫‘开天’应该是最近的事。

　　这事他还没来得及过问过，本来也并不必要，毕竟在普通用户与圈外人看来，一个项目能看到的是它最终呈现出的结果，而它发展的过程就很像是项目从商标里长出来的一样。

　　这种认识实际上有一定道理，毕竟对于不同的生意来说，商标的效果不太一样——

　　就在火车站前，三人才上台阶，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喊叫声。

　　“等一等！”

　　所以一方面要开源，这算是个成本较低的营造生态的手段，商标算是这个项目当中少数真正值钱的东西。

　　他似乎真的对这个感兴趣，跟李老说著话，陈钦看他却有点横竖看不对眼了。

　　然而马赟看著她，却面色严肃地说道：“但是阿玥，我想告诉你的是，公司经营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很多事都是无可奈何的选择，现在快看传媒是很多人的快看传媒，大家都不愿意看到它倒掉，所以才有今天的局面，至于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我的阿里作为快看的股东，我们会努力让快看传媒做好的。”

　　最近开发目标主要定在对Java生态的支持上，这是陈钦自个定下来的——从未来人的视角来看，安卓之所以能成功，它能做个套皮当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所有软体都会主动放在安卓上，构成真正的生态，这是它能打败那么多竞争对手的原因，但要说生态，的生态其实还在PC平台那一边，就算能蹭点热度，跟真正的老大Win平台相比那也只能说有点可笑。

　　所以在初步开发完成后，李南光接手公司之后，就是在把Java虚拟机做到可以支持大多数现有.jav程序的地步。

　　陈钦这么想著，感到越来越没胃口了。

　　之前倒是没仔细想过，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之前暗示让他下海做手机没反应。

　　谷歌是的主要支持者，自然支持‘web万能论’，苹果看起来也很崇尚这个理论。今年发布的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东西——对受到各种传媒轰炸过的普通人来说，的发布看起来似乎是个石破天惊的历史性事件，谈及苹果发布当然是所谓‘开启智能机时代’‘手机新篇章’之类的宏大叙事。

　　另一个搞实业的老板说道：“另外就是老顾出事，现在在美丽坚住院，不知道治疗得怎么样了，但咱们最近也想了点办法，请了一位对这方面很擅长的大师，大师是很有本事的人，虽然手法可能大多数人不太相信，但过去给印尼总统都治过病，就是不知道嫂子什么意见……”

　　陈钦想问，又想到那天她一个人在教室扎美工刀，当时虽然她没当成班长，但应该就是拆分的消息刚出来的时候吧。

　　其他人也劝说道：“对快看来说，最宝贵的也还是广告业务啊。”

　　就是说以后什么程序、软体、服务、应用，都可以用web标准解释，到时候就不会有什么软体了，一切都在网页上执行。

　　马赟眼眶有点红了：“阿玥你这孩子，不说别人，你马大伯我可是看著你长大的呀！你现在别这么见外，我记得半年前你都不是这么说话的……”

　　苹果有，它的应用商店起初就是改良来的，所以在技术上，或多或少搞点第三方应用的框架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之所以不这么做，就是因为‘web万能论’，他们想靠浏览器成为智能机。

　　当初两亿美元想搞个自研OS出来，钱其实绰绰有余了，只是涉及到研发，很多问题不是钱能解决的，他倒是也想直接把Java虚拟机做出来，但这不是没那实力么。

　　陈钦没胃口了，旁边阿玥也把筷子横放在了盘子上。

　　“就是是司法解释什么的，我记不清了……”

　　马赟笑著说道：“这还是当年你父亲做生意的时候，抵押在我这里的欠条，他要开公司，我代表阿里借了他五十万。”

　　得益于今年sun公司恰好发布了把JAVA直接开源的同时（原来就是免费的）也发布了的开发组件。

　　天生就是个跨平台语言，虽然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但是它确实是如今时代的选择，不仅市场上已经有相当多的手机用的Java软体和游戏了，不支持Java的智慧型手机本来就是不合格的，而且Java还没火，程序设计师工资很便宜，也方便其他商业组织参与生态开发。

　　“这次文杰遇袭，真凶至今逍遥法外，咱们正准备通过媒体向美丽坚施压……”

　　对此，陈钦只能说他不是故意的。

　　倒是雷君……

　　不过谈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上又卡住了，谈话的几人似乎忘记了一个关键信息，不过就在这时，阿玥身边的小男生之前一直没说话，此刻突然出声提醒道：“是工商行政总局，今年六月发布的《关于未成年人能否成为公司股东的答复》。”

　　得到本人的首肯之后，老板们各自讨论了起来，事情似乎开始与阿玥自己关系不大了。

　　但女人却满脸笑意，跑过来，把一个公文袋子交到了阿玥手里。

　　其他人脸色微变，然而马赟把条子传过去，让别人把条子交给阿玥，阿玥看到了上面白纸黑字的欠款契约，还有她父亲的亲笔签名，但马赟却说道：“因为当时注册公司还是认缴，而且他的公司成立之后，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钱，当时我借他钱，说你只管去开吧，以后做不好了咱们再说，结果文杰成功了……”

　　这下阿玥没意见了，鞠躬说谢谢叔叔阿姨，马赟问她这样你觉得怎么样，阿玥说谢谢马伯伯，然后终于坐了下来……

　　但如果李老他们真的搞成功了呢？

　　阿玥试图解释：“我不是说代理……”

　　众人连连说吉人自有天相，老顾肯定没事的。

　　至于这个名字，之前是让李南光跟他们开发人员自己决定了，陈钦还没问过。

　　“当然可以的，就今年、不是新出了一个法条么，说未成年人也可以担任民营公司职务的。”

　　马赟说道：“当年文杰是跟我一起做阿里的，他的生意就是我的生意，这事我也一直都在关注。”

　　开天就开天吧，说起来李老做得其实很不错了，如今国内抄开源项目的吃香喝辣——比如他自个就是，但自己做开源那是真的人嫌鬼憎，陈钦做开源只是为了赚钱，自己亲自下场去搞这种大工程其实也有点不太乐意，所以才去忽悠谷歌一起搞。

　　但对智能机来说，软体的重要性已经非常高了，所以等到将来，平台其实也会成为一项ToC的产品。

　　阿玥摇头。

　　记得当年金山快破产的时候是联想投的钱，现在联想似乎也还是金山的大股东。

　　阿玥鞠躬：“谢谢柳叔叔！大家的好意，阿玥一定铭记在心！”

　　想到刚才雷君跟上首如同教父一样的柳承志的目光交换，陈钦感到他隐约明白了点什么，看雷君也觉得左右都不顺眼，甚至前面的东坡肉也不香了。

　　下首的姜南春也认真道：“咱不一定都能帮得上忙，但总之尽力而为，不存在勉强不勉强的问题，所以有什么问题就尽管说吧。”

　　“谢谢你，马伯伯，不过你们叫我来临安，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自从爸爸今年初受伤，我家多亏大家支持才坚持到现在，这份恩情我家始终铭记在心，如果叔叔伯伯们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请尽管说吧。”

　　阿玥嗯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不过中午这些人，其实就是这场同学会的主要参加人员了，参加这场‘同学会’的人本身怀有著各自的打算，他们的目标其实已经差不多达成了。

　　“就是，阿玥你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