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有破碎空间 第136节

第218章 船上闲聊

贾元春被册封为贤德妃，荣宁二府无不欢喜雀跃。从上到下，就没有不欢呼的。

下人们本来就眼高于顶，如今真是恨不能上天了。

贾宝玉本就不喜欢仕途经济，更是认为女孩嫁了人就成了鱼眼珠子，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屋子。

府上的人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注意他这点小心思。

袭人见到宝玉回来，问道：“你怎么不在老太太那里，跑回来做什么？”

宝玉道：“我不愿听她们说那些话。”

袭人抿嘴一笑，心想宝玉的心思还是那么单纯，没有看出府上有了娘娘的好处。

“你可别在老太太、太太那里说这些话，她们听了会伤心的。大姑娘自来是最有福气的，如今不正是说明娘娘的福气到了吗？”

“那是什么福气！我宁愿大姐姐没有这样的福气。”

看到贾宝玉的情绪要激动起来，袭人不敢再说下去了。要是宝玉不管不顾地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贾母和王夫人不会饶了她的。

袭人便说道：“宝玉，别闹了，让老爷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宝玉听到贾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心情更加低落。

袭人道：“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去找宝姑娘说说话。宝姑娘最是善解人意，不像我们都是笨嘴笨舌的丫鬟。”

“宝姐姐也在老太太那里。”宝玉抱怨了一句，显然是不满意薛宝钗跟丫鬟婆子一样在贾母面前说的那些恭喜话。

提起了薛宝钗，贾宝玉又想起了林黛玉。他始终认为林黛玉是最懂他的心的，是他的知己。

可惜，林黛玉自从回了扬州，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前段时间，贾宝玉闹着想要让贾母把林黛玉接回来，可一向最宠他的贾母，并没有答应他。

宝玉问袭人：“为什么老太太不派人把林妹妹接回来？”

袭人心里咯噔一下，人参养荣丸的事情，瞒得了贾宝玉，瞒不过她们这样的丫鬟。因为人参养荣丸的事情，王夫人被罚去了佛堂，直到贾元春封妃，才被放了出来。

贾元春封妃之前，贾家最不能提起的就是林黛玉。

袭人说道：“想必是老太太见到林姑爷的身体不好，怜悯林姑娘，想让她在林姑爷面前尽孝吧。”

贾宝玉不满意袭人这样的说法，在他看来，走仕途的都是国贼禄蠹，这样的人不是玷污林妹妹身上的气质吗？

不行，不能让林妹妹跟林姑父在一起了。

贾宝玉说道：“我要去找老太太，让她把林妹妹接回来。”

没等袭人劝说，贾宝玉就跑了出去，目标正是贾母的院子。

有了丹药，林如海的心情显然更加好了，在船上跟王庭轩聊了起来，一同参与的还有林黛玉。

林妹妹确实是个才女，说是出口成章也不为过，特别是作诗，几乎看不出有什么为难之处。张口就来。

王庭轩也只能凭借着新颖的观点面强应付着林家父女。

林如海颇为可惜地说道：“贤侄，你在朝为官，还是应该在读书上下些功夫。”

显然，经过这次聊天，林如海跟王庭轩的关系融洽了许多，称呼上也变得亲近了许多。

王庭轩道：“林叔父，让小侄读书可以，但若是吟诗作赋，真是难为小侄了。”

林黛玉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毫不客气地说道：“庭轩哥，哪有你那样读书的，很多句子都记错了。”

其实也不怨王庭轩，这个世界的历史与他原来世界还是有差别的，他为了应对，不小心说了一些与这个世界不符的东西。这就让林黛玉抓住了把柄，狠狠笑了他几次。

“林妹妹，你就别打趣为兄了。为兄自认比不过妹妹这位才女，甘拜下风。”

林黛玉小脸一下就红了，说道：“哪个让你甘拜下风了，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王庭轩说道：“哎呀，说错话了，林叔父可要帮我求求情，不要让妹妹记恨我。”

林如海笑着说道：“玉儿，庭轩向我求救了，你就原谅他好不好。”

林黛玉更羞了，对着林如海说道：“爹爹，你怎么帮着他欺负玉儿。玉儿也不理你了。”

林黛玉的身体好了，在林家过得舒坦，整个人也变得开朗起来。但在贾家几年养成的习惯，怎么会那么容易改变。最明显的就是容易多思多虑。

这次聊天，林如海也发现，时常跟女儿斗斗嘴，也能增进双方的关系，还能改变林黛玉的那些不好的性子。

不过，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哄女儿也一样。在林如海又付出了若干条件之后，终于哄好了林黛玉。

林如海问道：“贤侄认为我应该如何应对京城的局面？”

王庭轩不明白林如海为何如此问？林如海能在巡盐御史的位置上任职多年，肯定不是官场小白，比王庭轩应该是强很多的。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没有太多，人脉更是没有。

若不是给皇上立下的不小的功劳，又得到了忠顺亲王的友谊，也不会那么舒坦。

林如海也看出了王庭轩的疑惑，苦笑着说道：“当年我中了探花，在翰林院任职。虽然是文官，但我本是勋贵出身，又娶了荣国公的女儿，在文官当中也受到了不少的排斥。”

“后来，从翰林院出来之后，直接到了江南任职。这些年来，其实主要借助的还是岳父的人脉。这也是我那么信任贾家的原因之一。”

“我在文官当中的朋友并不算多，除了寥寥数人，大多都与权贵有瓜葛。”

王庭轩看到耳里林如海的无奈眼色，心想其中肯定还有不能说的事情。

按说林如海怎么也是探花出身，又在翰林院三年，不可能没有什么人脉。可居然找不到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也是没得说了。

王庭轩想了想说道：“君子重诺，皇位已经是皇上的了，太上皇又是明君，不会出尔反尔的。至于那些人可信，还是需要林大人自己分辨。”

太上皇想要做明君，这才是万年对老臣宽容的原因之一。但把皇位传给儿子的明君，会把皇位收回来传给另一个儿子吗？

这样做了，还是明君的作为吗？

其中的道理并不复杂，但就是没人愿意相信。

京城的那些权贵，很多都已经没落了，他们唯一快速恢复祖上荣光的办法就是从龙之功。偏偏京城那么多勋贵，几乎没有一家选对正确的选项。

太上皇让位之后，又表现出了对权力的渴望，利用勋贵掣肘皇上，这给了他们一种太上皇不满意皇上的幻觉。

可能也不是太上皇给他们的幻觉，而是他们利用太上皇重新掌权的心理，把自己的梦想成真吧。

第219章 含玉而生

林如海苦笑了一声，说道：“枉我自以为了解太上皇的心思，居然连这点都没有看清楚。”

王庭轩说道：“林大人也只是当局者迷吧。”

“当局者迷，说得好。正是这四个字，不知道将会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林黛玉问道：“荣国府也是当局者迷吗？”

当局者迷的前提是当局者。

荣国府的爵位说出来是吓人，贾代善的政治遗产也很丰厚。可荣国府根本就没有人能掌控贾代善的遗产，连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

贾赦在荣国府本就不受重视，更是被挤到了马棚居住，那些军中的骄兵悍将可不会认可这种孝顺。贾代善给贾赦规划的道路就是安分守己。他这一代不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只要老实不惹事，那就是最好的了。

贾赦本人做的也不错，好色贪杯这样的问题，对于权贵来说，根本就是些无关痛痒的毛病。

贾政说是要走读书人的路子，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偏偏他跟王家联姻，不说王夫人的人品怎么样，就只跟武将是姻亲这一条就断绝了他上进的道路。

更何况，贾政的办事能力，说是无能，也不为过。

若是这么下去，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下一代的子孙能有一个出息的，贾家就不会倒。

至于林如海，贾代善的打算是用手中的人脉换取日后林如海对贾家子孙的照拂，是贾家由武专文的关键。林家的目前的境地，跟贾母和王夫人的关系也不小。

贾代善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贾家的当家主母贾母和贾政的夫人王夫人野心太大、私心更重。她们婆媳联手战胜了贾代善的布局，生生把贾家大好的局面给毁了。

王庭轩略带嘲讽意味地说道：“贾家不是当局者迷，只是做梦做得太入迷了。”

贾家毕竟是林黛玉的外家，她又在那里生活了几年，对那里还是有不少感情的。王庭轩如此看不起贾家，令她有些不开心。

“你还说我得理不饶人，贾家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

王庭轩说道：“贾家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也想问问林大人，含玉而生，这种异象会出现在什么样的人家。”

林黛玉不明白，可林如海明白。本朝太祖当时就是依靠异象，起兵抵抗外族，最终夺取天下的。当时有异象的无一不是争夺天下的势力首领。

现在贾家又出了一个含玉而生的子孙，这是要干什么。皇家都没有天降异象的皇子，贾家凭什么出一个含玉而生的子孙。

林如海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京城就几乎没有不知道的。贾家恨不得给所有京城人科普一下含玉而生的贾宝玉。”

林如海不明白科普是什么意思，但话里的意思也猜到了。

当初听说贾宝玉含玉而生的时候，林如海就认为是二房争夺管家权的手段。贾敏也曾在林如海的面前抱怨过，明明该是大房管家的，贾母偏偏把管家权交到二房的手里。

以前没有细想，现在想来贾宝玉能活到现在，恐怕只能是上天神佛的保佑吧。

林黛玉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宝玉怎么了？”

林如海说道：“玉儿，书中那些生有异象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这个林黛玉当然知道，历史上那些君主、名臣有不少带着异象的。可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林黛玉思索了一会也吓了一跳。

玉，天子大印就是玉啊。

林黛玉不敢想下去了。

“可宝玉的事情，皇家应该知道吧。不是没有人追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