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无赖 第43节
“规矩而不以也,惟恃此明与巧矣……这破题颇有些意思!夫规也、矩也,不可不以者也;不可不以而不以焉,殆深恃此明与巧乎……”
听着詹光将文章读了出来,贾政的心里颇为复杂,喜欢得是贾瑞毕竟是自己的堂侄儿,如今有了出息,他是替贾代儒高兴;落寞的是贾瑞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俩货宝玉和贾环都是不争气的。
由这个又想起了自己的长子英年早逝的贾珠,这文章的风格和贾珠写的文章颇有些相同,如果贾珠还在,说不定现在早已中了举人,甚至是进士了……
“好!实在是好文章!”单聘仁赞道。
“没想到瑞哥儿年纪轻轻竟能做出如此大气蓬勃之文章,失敬失敬!”
“依我之见,凭此文章,别说是个秀才,即便是乡试,也可稳稳的拿个举人回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将贾政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玄衷,不知我可否将此文章抄录一遍?”贾政问道。
“呵呵,本就是世侄的佳作,存周请便。”
不等贾政吩咐,早有胡斯来拿了纸笔抄录起来。
“回头定要让宝玉那个不成器的孽障先抄它一百遍!”贾政恶狠狠地说道。
贾瑞听了这话肝儿直颤:这要是因此得罪了宝二爷,自己可就没什么机会进荣国府和那群小萝莉们玩耍了啊!
众人又是摇头晃脑的品评了一番,詹光笑问道:“瑞哥儿,恕我才疏学浅了,你这句:夫人之于离娄,不称其规矩,称其明也。人之于公输,不称其规矩,称其巧也。到底是……”
贾瑞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刚想着是不是应该装肚子疼赶紧滑脚还是干脆直接晕倒让人抬出去比较好,忽然外头传来一声尖利刺耳的嘶叫:“可了不得了!吓死我了!死了人啦!了不得了!”
这尚未变声的鬼哭狼嚎,贾瑞和贾政都是一听就知道出自何人……贾环!
还有外客在,儿子在府中这般叫喊成何体统!
贾政的火腾的一下子就冒上来了,三两步跨出门去朝外头的小厮喝到:“将这小畜生拿来!先给他几大板!”
贾环哪儿成想贾政今日没去当值?吓得顿时不敢动了。
“好好的,你喊个什么!有没有一点规矩!平日里念书就学的这般叫驴疯狗的性儿?”贾政吼道。
“老……老爷息怒,我知错了。实在是……西头游廊旁边那处水井,有个丫鬟跳井淹死了,着实吓人,我才吓得失心疯了……以后再不敢了……”
“什么?有人跳井?!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
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
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袍襟,贴膝跪下道:“父亲不用生气。此事除太太房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母亲说……”
说到这里,便回头四顾一看。贾政知意,将眼一看众小厮。小厮们明白,都往两边后面退去。
贾环便悄悄说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干女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话未说完,把个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快拿宝玉来!”
不知宝玉死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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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告黑状宝玉遭杖挞(二)
谁知厅内众人见贾政怒气冲冲的出来,怕是要打贾环,都准备来劝上一劝,包括龚裴在内,众人把贾环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自然,贾环也是故意的。
这么多年被歧视被忽视,又有他娘赵姨娘的不断挑唆,他早已把宝玉恨之入骨了,巴不得让全府的人都知道这点事儿,让贾政下不来台,至少得狠打宝玉一顿。
最好直接把宝玉打死了才好呢!
到时候他环三爷可就是贾政唯一的独苗了,谁还敢看不起他?
显然,贾环这番话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小厮们见贾政如此一副声色俱厉的模样,忙小跑着去拿宝玉了。
“谁敢往后头送信,一并打死!”显然贾政也知道身边有老太太的眼线。
“咳咳,存周啊,我刚想起来,衙门还有些公务,今日就不多打扰了,告辞告辞。”
龚裴咳了一声在贾政身后说道。
贾政也是气昏了头,这才记起,还有外客呢,这下一张老脸更没地方搁了,只得拱手道:
“犬子无状,扰得家宅不宁,让玄衷见笑了。
既是玄衷公务在身,我也不便久留,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定当登门谢罪。詹先生,帮我送一送玄衷吧。”
送走了龚裴,不一时宝玉已被带到。
因贾代儒一直在家里病休,学上放了假,宝玉这几日倒是过得逍遥,方才正在自己屋里调制胭脂膏子。
贾政叫的匆忙也不及收拾,脸上还沾着一块胭脂。
贾政见了更是生气,怒喝道:
“把这荒废学业,淫辱母婢的不孝子给我捆起来!拿大棒来!快快打死了省心!”
宝玉听了这话心里一惊,仗着胆子分辨道:
“老爷,我虽书念得不好,哪里敢做出别的事来,想是父亲听了什么谗言?”
“还敢狡辩!若不是你做了什么混账事,好好的,你太太屋里的金钏怎么就跳井死了!
莫不是你以为死无对证了,还敢抵赖?”
听闻金钏投井死了,宝玉也是呆住了,一时竟忘了分辨。
贾政见了更以为是铁证之前宝玉无言以对,气得愈发不能。
等木棒打在屁股上吃痛,才回过神来,刚想争辩,嘴里已经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声。
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
众门客见打的不像了,忙上前夺劝。
贾政那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
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
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
众人听这话不好听,知道气急了,忙又退出,只得觅人进去给王夫人送信。
王夫人不敢先回贾母,只得忙穿衣出来,也不顾有人没人,忙忙赶往书房中来。
慌的众门客小厮等避之不及。王夫人一进房来,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
按宝玉的两个小厮忙松了手走开,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
贾政还欲打时,早被王夫人抱住板子。
贾政道:“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
王夫人哭道:“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自重。
况且炎天暑日的,老太太身上也不大好。
打死宝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
贾政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不孝;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
说着,便要绳索来勒死。
正没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来了。”
一句话未了,只听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
“你要勒死哪个?先勒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
贾政见他贾母由凤姐并鸳鸯几个搀扶着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出来。只见贾母扶着丫头,喘吁吁的走来。
贾政上前躬身陪笑,说道:
“大暑热天,母亲有何生气,亲自走来?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
贾母听说,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厉声道:
“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叫我和谁说去?”
贾政听这话不像,忙跪下含泪说道:
“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
贾母听说,便碎了一口,说道:
“我说了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
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是怎么教训你来!”
说着,不觉就滚下泪来。
贾政道:“母亲有所不知,宝玉才多大年纪,就要**母婢,倘或不好好管教,日后不定能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老爷从哪里听来的胡说?”王夫人听了一惊。
“哪里的胡说?好好的,怎么那金钏就跳井死了?除了宝玉还能是哪个?”
王夫人忙说道:“并不曾有的事。
金钏只是那日和宝玉调笑了几句,我听着不像,便想着把她撵出去几天吓一吓她,给她个记性,过几日还让她上来的,怎么好好的就投井了?
老爷,宝玉虽然有些不肖,可爱女孩的性子难道你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出**的事来?”
贾政听了这话也回过神来,想想宝玉每天里虽只爱围着一群丫头打转,却从未苛责下人,况且他屋里也有袭人晴雯等七八个丫鬟伺候着,想做那些事,哪里还用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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