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导演 第325节
这也导致了尹子雄要应对各个媒体要他的回应,比如港媒《晶报》就提出一个香港黄姓艺人的话‘尹子雄不过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后生仔,建议他不要到国际上胡言乱语,丢华人的脸。’,然后问尹子雄怎么看。
“这谁啊?我不认识,现在是谁都可以跳出来说两句了吗?就像我现在去说***如何如何,你觉得***会回应我吗?***可能会说‘这是谁啊?哪只阿猫阿狗?’所以,我不予以回应。”
除了这种的,还有一些他听都没听过的电影人,什么印度的,阿根廷的电影人……
尹子雄虽然表面上不在意,但实际上他头都大了,像是捅了马峰窝似的。
接连两天,头都大了。
然后在第三天,终于,接受完中国的几家媒体采访后,晚上与一帮人去吃烧烤去了。
虽然尹子雄对一些由他的言论引起的大讨论很烦,但是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却很高兴啊。
这不正好,把威尼斯电影节的热度给带起来了嘛。一时间,媒体上的谈论起本届威尼斯电影节的话题度超过了同样在举办的多伦多电影节,甚至一度追上了5月弄懂电影的热度与话题度。
组委会的人简直想抓着尹子雄狠狠的亲两口,之前他们还要焦虑难道威尼斯电影节今年的热度还要被一个非A类电影节的多伦多给比下去?
于是电影节组委会在想,或许可以引起一场更大范围的讨论呢?
然后,尹子雄在与中国电影人吃完烧烤的第二天,他被邀请去参加一个临时的论坛。
《新现实主义电影的未来发展之路》
我勒个去,这个话题很大啊。尹子雄拍了下额头,头都大了。
新现实主义电影是什么?是起源上20世纪30年代的意大利,兴起于二战结束。电影创作者以展现现实社会生活为标志,批判社会不良现象,具体拍摄手法为采用自然光,运用简单电影语言,还原最本真的世界。
这也是揭伤疤电影的起源,更是让中国的第六代导演学会了不用任何的人工光,就拍自然光,然后把摄影机往那里的一放,以像纪录片形式的方式开始拍电影。
尹子雄被懵懂的请到酒店的一个会议室时,摄影机前面坐了四位不同的电影人。
而除了工作人员与摄影机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观众。
尹子雄定眼一看前面的几位,他也不认识啊,他又不是混文艺电影圈的,不经常混三大电影节,怎么认识?
随着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主席阿尔贝托·巴尔贝拉的介绍,尹子雄震惊了,什么情况,这都请来了什么大神,跟他一个小年轻来讨论《新现实主义电影的未来发展之路》?这是故意来打脸尹子雄的吧?
看看都有谁。
朱塞佩·托纳多雷,《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等电影的导演。
贝尔纳多·贝尔托鲁奇,《巴黎的最后探戈》、《1990》、《末代皇帝》、《偷香》等电影的导演。
佩德罗·阿莫多瓦,《我为什么命该如此?》、《崩溃边缘的女人》、《捆着我,绑着我》、《关于我的母亲》、《回归》等电影的导演。
罗曼·波兰斯基,《水中刀》、《唐人街》、《苔丝》、《荒岛惊魂》、《钢琴师》、《雾都孤儿》、《影子写手》等电影的导演。
况且,这么一个论坛,还你这个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席亲自做主持人,这里面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哦,阿尔贝托,很明显你没跟他尹沟通,他都被搞懵了。”戴着眼镜,留着寸头的朱塞佩笑道。
“噢,各位,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这,我不明白,这几位是世界级的电影大师,都是我们在大学课本里要学习的对象,为什么要跟我这么一个小年轻坐在一起讨论?况且,好像,只有我一个后辈?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尹子雄说出了他的疑惑,他这是要被坑了吗?
“哦,小伙子,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你最近的言论引起了我们的兴趣,于是我们想跟你聊聊,然后阿尔贝托·巴尔贝拉他说要不就用威尼斯电影节的平台,让大家都参与进来。所以,我们都被威尼斯电影节蹭流量了。”
贝尔纳多对着尹子雄轻轻的摆手。
“哦,好吧。我对我近日的言论表达歉意,确实有些话说得过于绝对!”
“哦,不,我不是来逼你道歉的,我们是真心与你来交流的。我们几个人也是近些年没怎么拍电影了,反而是更多的在思考电影。你的言论正好让我们几个在几天前的夜里一起电话聊了很久,所以,我们一起来交流一下。”朱塞佩宽慰着尹子雄。
虽然他们只是坐在一个会议室内,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但这是有摄像机在录相的,好像还是直播。嗯,有不少的电视台,咦?有央视?什么情况?之前还没注意看呢。
“好吧,各位前辈,我们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尹子雄也放开了,反正都这样了。
“就从你认识的新浪潮与新现实主义开始吧,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这种艺术形式的?”阿尔贝托·巴尔贝拉说道。
“哦,主席先生,难道让我背课文上的名词解释吗?”尹子雄笑着说着。
“哈!”几人也轻笑着。
“没事,就按你认识的说。”
“我认识的?我认识以及了解到的新现实主义就是没有任何的人工灯光及美术甚至化妆什么的,也没有太多的摄影技巧,以贴近纪录片的形式在拍创作者认为的社会生活,批判现实批判社会。”
“而新浪潮就更直接了,连剧本都没有了,讲求即兴创作,完全是想到什么拍什么。还打着“主观的现实主义”口号,强调拍摄具有导演“个人风格”,强调生活气息,采用实景拍摄。”
“这是我了解的这两类电影的定义,也是我们学导演时书本以及老师教我们的。但实际上呢,有人学新现实主义,以贴近纪录片的形式拍电影的,批判社会批判现实的。到最后他们就变成了为了批判而批判了。当然,还有学新浪潮的,完全的作者电影,没有剧本,即兴创作,有强烈的个人风格。然后一部电影拍了十年,拍破产了几个老板。”
“还有一种,就是把电影的各种视听语言玩出花样,电影中充满了各种讽刺、隐喻、致敬等,甚至还言明了没有一定的学识是看不懂电影的。”
“这三类导演我在中国都见过,没有一类导演能把故事讲得观众喜欢看的,都是强调个人的表达。所以,在我的认识中这样拍电影简直是荒唐得很。他们不是在拍电影,是在骗投资人的钱,骗一帮顶级演员来跟自己做一个荒唐的梦。”
“呃,小伙子,你不觉得电影就是造梦的艺术吗?”罗曼·波兰斯基问道。
“对啊,造梦的艺术那是商业电影,而不是打着现实主义幌子的艺术类电影。都现实主义的,为什么要做梦?那电影里到底讲的是真的,还是导演做梦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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