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融霸主 第610节
不是说这个事情,那又是说哪个?
“以赌场的名义买下乌克兰的航母,沈处长,你觉得,各国情报机构都是憨憨么?这么简单的障眼法,他们会不知道?”
“这个......我们会全力保护彭三先生的安全。”
“沈处长,我说我给你一个亿,你信不?”
“......”
“......”
“沈生有什么指示。”
“以沈处长的身份和地位,当知道政府这两个字的涵义对吧。”
作为帝都办事厅的处长,沈直岂会不知道政府是什么意思。
“天下熙攘、利来利往。我不是信不过沈处长,但我觉得,这种信任毫无意义。你说呢,沈兄。”
说着,沈建南将一只茶杯推到了沈直面前,拿起茶壶添了一杯茶水。
透明的茶水顺着壶嘴,行云流水落在了杯中,等到聚集在一起变得翠绿透彻,枭枭烟尘升起,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沈直一双有些发黄的眸子微微动了下,他有些猜到沈建南的心思了。
“沈生有什么好的提议。”
“以赌场购买赌船的名义买下一艘航空母舰,这个理由不够,云记的根基终究浅薄,社团组织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如果,这家赌场的背后是一家跨国投资公司或者是国际合资公司,意义和分量就完全不同了。”
“比如说呢?”
“比如说,一家跨国铜业公司或者一家合资铜业公司。”
沈直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到地上去。
无耻的人见过,就特么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他还以为沈建南真是在担忧彭三的安全,心里还一直惴惴不安怕惹恼了这尊财神爷,搞半天,这厮根本就是别有目的,想要捞更大的好处。
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是能够反应一个人内心的,看着沈直目瞪口呆的样子,沈建南不由露出笑容举起了茶杯。
“沈处长觉得如何?”
沈直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沈建南行了一个深深的大礼。
“建南先生大义,沈某佩服。”
沈建南没有起身,大大咧咧受了沈直一礼,直到沈直直起身,他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处长也不用高抬沈某,在商言商,丑话我先说在前头,如果谁的爪子敢乱伸,我就会把他的爪子剁下来。”
如此严厉的话,沈直哪敢当成儿戏,他不由赶紧再次站起来表起态度。
“建南先生放心,这件事我回去就禀报首长,谁敢乱动,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就有劳沈处长多费心了。”
“不知道建南先生说的铜业公司......”
“是这样的。欧洲经济下滑已是定局,势必会对大宗资源的需求持续锐减,曰本市场的状况我想你那边也清楚,在这几年之内,以日元持续升高的币值,曰本对于大宗资源的需求也只会不断下滑。所以,我和住友商社有色金属首席交易商达成了一个协议......”
“......”
“时代在发展,铜作为第一有色金属,是不可能一直跌下去的。所以不久之前,我用一个亿美元拿下了赞比亚和扎伊尔两座大型铜矿。”
“......”
沈建南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着,如果被郑正和何天涯知道这厮居然大言不惭说自己花了一亿美元买下了赞比亚和扎伊尔的两座铜矿,绝逼会一口口水喷他脸上。
花钱?
花个锤子的钱。
奇卢巴政府为了击败反政府武装,愣是拿一座超大型国家铜矿的百分之三十五股权支付第一安保的一千万美元雇佣金,就这,沈建南还在一拖再拖,没有直接答应呢。
至于扎伊尔的那座铜矿和钴矿,天知道这货准备多少钱拿下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厮根本就没准备给现金。
但这些,沈直都不知道啊,他一听到一亿美元这个数字,激动的心脏都砰砰直跳起来,按照沈建南说的,可是要和国内成立合资公司。
原因,沈直也猜得到。
国际资本流动,没有大国支持寸步难移,沈建南这家伙想和国内合资,无非就像希望用利益和国家完全绑在一起,遇到国际纠纷,以华夏五大常任理事国的地位,怎么也能占到不少便宜。
可那又怎么样。
先不说一亿美元的资金,就两座铜矿可以带来的战略性收益,就是令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要知道,早在二十年前,为了能够在非洲买下一些铜矿资源,国内就牺牲了几十条人命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帮助赞比亚修建了一条跨越中非大动脉直到海边码头的铁路。
可是,刚把路修好还没来得及得到回报,对方就彻底翻脸成为非洲最大的反华国家。别说是买下铜矿了,就连铁路运输权也全成了别人的,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成为了其他国家的嫁衣。曰本人在那里建立了铜业公司、德国人在那里建立了铜业公司、英美联合和法国建立了铜业公司,唯独出人、出钱、出力的华夏,却成为了被排挤的对象。
现在就不一样了,如果第一资本能够拿下中非的铜业公司,那作为股东之一,就可以将铜矿源源不断运回来了。
到那时候,有着足够的铜业资源支持,国内的科技和军工事业势必会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建南先生高瞻远瞩,怪不得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英雄不问出处啊。”
“沈处长。您没在心里骂我是资本家?”
“怎么会,怎么会!沈某岂是那种不同道理的人,建南先生所作所为,已经令不知道多少人为之羞惭了。别的不说,就是先生所捐善款,已经令人感激不尽。”
“沈处长客气了。建南生在华夏,长在华夏,能够有今天,都是故土养育之恩。一点点小事不足挂齿,只希望能够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罢了。之前的话多有得罪,希望沈兄不要见外。”
“哪里,哪里。沈某心里明白,建南兄这么做也迫不得已。以您今天的影响力,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的。”
“沈兄明白就好。也不算辜负建南一番心意。来,咱们喝茶。”
“喝茶、喝茶。”
“乌克兰那艘航母,沈兄这边有考虑好怎么运回来了么?”
“这个确实是个难题,没有动力,只能用拖船拖回来,路线上准被从黑海经过土耳其进入地中海,再进入印度洋向东经过马六甲海峡进入我国海域......”
“......”
第十二章 苍蝇虽小但也是肉
LME是世界上最大的铜期货交易市场,成立于1876年,交易品种有铜、铝、铅、锌、镍和铝合金等有色金属。
一百多年时间的积累,让这家交易所在全球都有着极高的声誉,铜期货上高达上千亿美元的持仓量更是让这里对全球铜价格具备着强大的金融定价权。
没错,就是金融定价权。
现代经济理论中,决定大宗商品资源价格的主要因素是供需关系,但随着信息化技术的不断进步,远期市场合约的规模也跟着不断扩大,电话、计算机以及传真报单,在电子虫族的飞速发展中,固有的供需关系逻辑早已经无法讲述真实的价格变量关系。
对于这一点,滨中泰男非常清楚,作为住友商业有色金属部的首席交易商,他在伦铜上持有的六十亿美元头寸规模一度影响着全球铜业资源的价格。
LME CA3M, 2361.08,-1.26%。
伦敦,住友商社有色金属交易部。
滨中泰男看着中央计算机上伦铜三月的报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作为亚洲最大的铜业出口公司,住友是天生的空头,因为当铜价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只要在铜期货上建立相对应的卖出头寸,就可以规避铜价无法预测的系统性风险波动,将风险锁定在一定的空间里。
不过有一点非常矛盾,那就是——当锁定风险的时候,利润也就同样被锁定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
如果铜价下跌到一个极其下载的空间,那么,利润就会被锁定的更加狭窄。
一个礼拜的时间,伦铜价格就又下跌了百分之五,长此以往下去,低廉的价格甚至可能无法对冲住友在全球各大铜业公司的现货销售份额。
“吉野君。你认为,第一资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拿起一支香烟点燃,滨中泰男将目光投向了助手吉野山下,这位极富交易经验的分析师不由将眉头也皱在了一起。
按道理来说,以第一资本在欧洲的影响力,是完全没有必要和住友合作的,可偏偏,第一资本实际控制人却找上了住友。
大公鸡还会跟黄鼠狼拜年不成?
用屁股都想的到,这其中绝对有很大的猫腻。
“大人。华夏人虽然地大物博,但在矿产资源上极其贫瘠,不管是铜矿还是铁矿石的品味都非常低,也许,他们是想要和我们合作,打压铜价,以此来购买更多的资源。”
“这个说不通。据我所了解,沈和北极熊关系非常密切。”
“那他们会不会就是想在期货市场上大捞一笔?”
“......”
这个问题令滨中泰男眸子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住友持有全球最大的铜期货头寸规模,可不是谁想捞一笔就捞一笔的。大曰本帝国可不是英国这种废物,被人按到地上摩擦还在想着赚钱。
“吉野君。无论他们是想做什么,我觉得这都是一个机会,没有更多的头寸加入,我们又如何赚钱呢。你说是不是。”
“可是我们和第一资本有协议。”
“那又如何。这个世界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的,何况,一切都只是口头上的协议。”
“大人的意思是?”
“华夏有一个成语非常的出名,叫做冲锋陷阵。但我读三国志的时候了解到,其实陷阵是一种战术,一种将敌人包围再消灭的战术。”
吉野山下不知道滨中泰男怎么好端端的扯上了三国志,作为一个忠实的街机迷,他条件反射就想到了最爱玩的三国志。